第九层有着一处独立的亭阁,甚至连皇帝与皇后都未曾亲自进来过。叶译瑾独自站在木屋外面,虽说这已经到了最高层,可他还是安排人贴心的在房中布置了许多花草,看起来宛如一个空中楼阁那般令人心情愉悦。犹豫了许久,他最终还是上前推开了自己面前的那扇木门。吱呀……木门因为许久无人来访的缘故发出了一阵声响,这一站不大的声响却在寂寥的夜空之中显得格外突兀,屋内女子满脸惊慌的抬头望了过去……看清楚来人的身份之后,她脸上的惊慌一闪而逝,满腔怒意的皱起了眉头赤足来到叶译瑾面前。“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如今还有时间来这种地方吗?”
叶译瑾演很心痛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不顾对方眼神中厌恶的意味,径直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放到了一旁的软榻上面。“陛下……”这句话若是被旁人听到定会上奏参他一本,可如今这样的时候,叶译瑾根本无暇顾及太多只是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你全部记起来了?”
怀中受弱的女子明显被对方这样的行为举止吓得惊呼出声,缓了好一阵子之后,她伸手狠狠的拔下头上发簪刺向对方。“叶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如今天下一统哪还有我这么个皇帝?恐怕无人不再称赞你们中原皇帝的能力超凡吧?”
感受到凤凰眼底的恨意,叶译瑾心中猛地一痛,沉默了许久之后动作轻柔地拿下了对方手中的发簪。“你知道我并无此意,更何况如今天下一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凤凰,你又何必执着那样一个万人之上的位置?若是南雁国还在继续被那群迂腐的老臣统治下去情况不会比现如今好上多少。”
“你何必这样执迷不悟?!”
话音落下,他伸手将早就磨得锋利的发簪递到了对方手里垂眸说到:“这条命还给你,可底下的黎明百姓都是无辜的,他们无法在那样的苛捐赋税之下存活下来,凤凰,你何必这样?”
凤凰或者发簪的手不断收紧,她自己娇嫩的掌心也已经被磨出了鲜血,可面前的男人却始终一动不动,明显是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了她身上。几个呼吸之间,凤凰最终还是将发簪扔到了地上。“叶译瑾,你不过是赌我舍不得杀了你!”
她的话语已经接近了癫狂的程度,幽深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悲痛,双眼通红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叶译瑾。“我从生下来开始就被父皇当做了一个男子,摄政王夺权之后,我每一天都活在曾经父亲临终之前的模样之中,好不容易夺回政权我更是拼尽全力地效仿着古代明君的样子,这样还不够吗?”
“难道我不想自己的子民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当初逃亡的那段时间,我又何曾没有见到他们被饿死的模样,可直到最后甚至连我最信任的你都离我而去,如今还将我带到中原来,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凤凰手舞足蹈的在阁楼之上踱步,纵使她的双足已经碰到了碎在地上的瓷片变得鲜血淋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