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桩呢。”
三皇子刘永钥翻着白眼,生气地看着刘永铭。他生气地说:“六弟,你休要胡说。你王府门前那些事情可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若不是你的话,郭英郭俊两兄弟怎么来的?古奕宗怎么来的?阎护阎青卫又是怎么来的?”
“那、那……”三皇子刘永钥平日口齿清晰,今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若是那日举子们闹事成功,三皇子刘永钥可就不会是现在这般了。他会十分得意得承认下来,看着刘永铭气极败坏的样子。但现在情况有些不同了,那些举子根本没把事情办成。刘永钥不承认不是担心事情败露而牵扯到自己。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把这些门人派去,派几个刘永铭不认识的去不就行了么。刘永钥担心的是刘永铭用这事来笑话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于自负饱读诗书的刘永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笑话他的无能。三皇子马上解释道:“那件事情是方孝夫与司马义弄出来的鬼,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真不是我!”
“教训?”
刘永铭冷笑一声,说道:“谁看见了?你是让他们在我秦王府门前跪着了,还是让他们去父皇那里领庭杖了?便宜话谁不会说呀。行行行,看你那绞尽脑汁的样子,别为难了,就当作不是你做的吧。”
“什么叫当作,原本就不是。”
“好了好了。没说你,没说你行了吧!是狗,是猪,是阿其那,是塞思黑总行了吧?”
“什么阿其那?什么塞黑?”
刘永钥是真不懂刘永铭说的什么。刘永铭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痛快痛快嘴。今日这是怎么了?三哥你如何跑这里坐堂接客来了?刑部那里不要了?”
“你!”
三皇子生气地说:“六弟,你再这般胡闹,可就别怪三哥我不客气了!我要是撂挑子不干了,你们一个个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刘永铭笑道:“不管就不管了呀,弄得好像这缺了三哥你项上的这颗人头,明日太阳就不出来了一样!三哥,我们没有这么大的仇,说话何必那么冲呢!”
刘永铭说话可比三皇子刘永钥冲得多了,他把三皇子的火彻底地勾了起来,但却又叫别人说话别那么冲。刘永铭说着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他坐下来以后嘴里还在不停地说话:“这有什么的!吊唁而已嘛,长安城哪天没死过人呀。黄河溃坝那边一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这山隹高也真是的,早不死晚不死,非得现在死!”
三皇子刘永钥强太火气地说道:“六弟!不得再胡言乱语了!该给死者理当的尊重!”
刘永铭没接话茬,而是说道:“话说回来了三哥,山隹高之死与你有什么关系呀,父皇如何把你也给找来了?难不成山隹高也欠你银子没还?”
三皇子刘永钥猛得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六弟,不许胡搅蛮缠!我且来问你。昨天夜里你在哪?”
刘永铭一愣,说道:“在宫里呀。父皇非叫我去的,曹相当时也在,怎么了?”
谷从秋突然说道:“六爷,您这么晚来,好似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刘永铭转头对谷从秋问道:“不是山隹高死了么?”
谷从秋言道:“死是死了,但不是自缢的!”
“什么?”
刘永铭说着便从原来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谷从秋的身边。他在离着谷从秋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又坐了下去。刘永铭没把三皇子当成一回事,当他不存在一般。刘永铭满皱着眉头对谷从秋问道:“怎么回事?”
谷从秋应说:“如刚刚所言。死了个朝廷命官,我们现在正在这里被三爷问询呢!我们在这里可等了六爷您一个早上了!”
刘永铭问道:“不是自缢的那是什么?”
“不是自缢的,还能是什么?”
谷从秋反问了一句后说道:“仵作的尸格出来了。脚掌,平的!”
“嗯?”
刘永铭吃了一惊。一个人如果是自缢而亡,那么脚尖一定是垂直于地面。如果脚掌是平的,那么极有可能就是被人缢死后再挂起来。谷从秋是知道刘永铭侦案的本事,一句话就把结论给说明白了。李裕与三皇子却还有一些蒙楞。刘永铭又问道:“勒痕呢?”
“白色的!不交于脑后!”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堂上坐着的三皇子刘永钥。刘永铭突然对三皇子问道:“三哥,父皇是让你来主审这个案子?”
三皇子不屑地说:“我说六弟,我主理刑部,精通刑案,难道还不能做为主审么?”
刘永铭变了个嘴脸,他痴笑道:“三哥说的哪里话呀,我不就是问问么。对了,这事与两位侍郎有何关系?”
三皇子答道:“昨日他们二人都来过知府衙门,都找过山知府!”
刘永铭看了看谷从秋又看了看李裕,而后对他们问道:“你们来找山隹高?找他做甚?”
谷从秋有些不好意思说,他低头犹豫着,好似很难开口。谷从秋被刘永铭盯得很不自在,最后只得言道:“一件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什么小事?”
“就是……六爷您何必问得这么清楚呢,这案子不是你主审!是三爷主审,现在应该是三爷来问话。问完话,我们该回就回了吧。”
谷从秋还是不愿意说。刘永铭又道:“谷侍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爷我也是被传唤过来问话的呗?”
“你以为呢?”
对于刘永铭的追问谷从秋有些生气,而且他们在这里等着刘永铭已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导致谷从秋现在没什么耐性,脾气也有些不好起来。所以他在回答的时候也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天地良心呀!昨天父皇是知道我在宫里的呀!”
刘永铭话说到这里一下子又停住了。他突然说道:“这不对吧?你如何确定是昨天死的?不是今天早上发现的么?就不能是今天早上刚死的!”
谷从秋言道:“还以为能和六爷说到一处去呢。您要是这么说,您直接问三爷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的意思是尸体的确是天亮之时被人发现的,但应该是昨天夜里被人所杀。可三爷非得说是早上刚死的,这臣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