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杀人狂埃布吃惊地挠挠头,“你的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
“不过刚才他们说你蠢,那倒是真的。”
帕蒂莉闭上眼睛,“世界上每天都有那么多想死的人,找不到痛快的死法。你为什么不去帮他们自杀,一刀利落地砍死他们呢?你很开心,别人死得称心如意。他们还会很感激你。人们也不会再叫你‘杀人狂埃布’,而是会叫你‘大好人埃布’!”
“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你们离我才十几米远,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太大了。我不是聋子。”
“那我们在那里商量要不要弄死‘沉默者’,你也听到了。”
“今晚是你守夜,你不会的;最担心他今晚死掉的人,反倒恰恰是你。你不愿失去阿芙莲的信任。”
帕蒂莉疲惫地说,“我三天没合眼了,想好好休息一下。等天亮再叫我。”
“好的。”
埃布点点头,“那我跟着‘沉默者’去看看,他深更半夜的想去干嘛。如果他不小心摔死在哪个山谷了,我还是很难向大伙儿解释。”
“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多跟着他学一门手艺。那样杀起人来,会更快。”
“杀人会更快?”
“快去吧,会非常有趣的——你能把一个人杀得快死了,再救活,再杀得快死了,又救活,完全地满足你。”
“他的本事这么地高明?”
埃布将信将疑地快速追上“一号沉默者”。 在月光下,“沉默者”正仔细的端详着地上的一株植物。 他轻轻地摘下它的一片嫩叶。 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面无表情的又把整片叶子都吃了下去。 “杀人狂埃布”好奇地走过去。 也摘下这株植物的叶子,放在嘴里嚼。 “奶奶地,它好苦呀。”
埃布连忙把这片叶子给吐了出来。 “沉默者”点头,快速地把这株植物拔起,拎在手里。 过了一会,“沉默者”又在尝试另一株植物。 看着他吃完后面无表情地样子。 埃布也连忙去吃吃看。 “我操他大爷的,这个比刚才的那种叶子还苦一些。”
埃布吐出舌头,慌忙用手给它扇风,“老子就连舌头,现在都已经开始感觉到变麻了!”
“沉默者”点点头,笑着也拔起了这株植物。 在一株红色的植物前,“沉默者”欣喜的停住了脚步。 他不断地仔细查看着它的花蕾。 埃布狐疑地看着他,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摘那朵红色的花。 “啊,啊!”
“沉默者”赶紧一巴掌打在埃布的手上,阻止他用手去碰。 “沉默者”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 小心地裹住花蕾,把它摘下来,放进口袋。 埃布也学着他的样子,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 小心地摘下了另一朵花。 终于在山谷的一株小树上,找到了一种很甜的果子。 “沉默者”一边自己吃,一边捋下一把递给埃布,示意他一起吃。 “这个很好吃,非常的甜,是那种微微带点酸味的甜。吃起来感觉很清凉,提神。”
埃布说。 “沉默者”点点头,露出了微笑。 埃布连忙折下几根挂满果实的树枝,“我带点回去给大伙儿一起吃。”
海岛上,晨曦出现。 除了“一号沉默者”跑去睡觉外,所有人都回到了海滩。 “阿芙莲,你今天早上煮的这个饭,是不是煮糊了呀?”
“小偷巴顿”打开锅盖闻了一下,呛得直皱眉。 “肯定是煮糊了。我站这么远都闻到了。”
“骗子雷森”笑道,“阿芙莲煮饭,其实还不如这里的有些男人,‘战犯乔伊恩’,还有切西蒙,和他的部下们,这几个人煮的饭都挺好的;只是想到这些饭,是阿芙莲那漂亮的手煮出来的,我吃起来会更开心一些而已。”
“唉。对不起各位啊!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饭。”
阿芙莲挺不好意思地。 “没事没事。反正我们大伙儿在监狱里,吃的也都是糊糊;阿芙莲也不过就是把米饭煮糊了嘛。”
埃布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说,“你们不想吃饭,也可以吃我摘回来的果实,那个很好吃。是‘沉默者’采药的时候,在山谷里找到的。”
“‘杀人狂埃布’,你还跟‘沉默者’学采药去了?”
巴顿惊奇地说。 “帕蒂莉说这样杀起人来会更快,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埃布吐出舌头,给其它人看,“我昨晚跟着‘沉默者’一起试了几个小时的草药,到现在舌头还有点发麻,舌尖都快变成绿色的了!”
阿芙莲立即低下头,用手捂住额头。 她的肩膀微微地颤抖,像是在强行地忍住笑。 “你怎么了,阿芙莲?”
埃布奇怪地问道。 “噢,没什么。”
阿芙莲优雅地朝埃布笑了一下,“跟老人家试试药草,你没准也能学门新的本领。‘一号沉默者’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巫术师’,他能够用一堆奇怪的草药,把一个健康的人给治死;也能用另一堆更奇怪的草药,把一个涉临死亡的人给救活。”
“传说中的‘巫术师’?”
巴顿问,“他真的有那么地厉害吗。”
“是的。‘一号沉默者’以前是撒克鲁六世身边,最重要的幕僚;如果撒克鲁六世暴毙的时候,他不是被关在巴特拉监狱里,而是还陪伴在六世的身边,或许撒克鲁六世就不会死了!”
阿芙莲回答。 “那他真的挺厉害的,杀起人来,连刀都不用,值得我好好地跟他学学采草药。”
埃布非常惋惜地说,“只不过,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太笨了。那些药草的样子和种类,明明当时还记得的,过后又忘了!”
“没事。”
阿芙莲笑着说,“你以后晚上要是有空,多跟着他一起去学几次,多多少少总会记住一点的;就算是你最后没有学到他的这门手艺,也是帮‘沉默者’做了件好事;他老人家的力气也比较小,如果一次采多了草药,也拿不动。你正好是年轻力壮,也可以帮他背一下。”
“好。”
埃布连忙答应,“虽然我最喜欢的是杀人,但是偶尔地能帮人做下好事,也挺不错的。”
“帕蒂莉,你觉得,‘沉默者’连夜就急着去采草药,是为了做什么呢?”
阿芙莲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