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蜥朗基”发现站在他对面,“棕狼萨瓦尔”不理会他善意的微笑开始。 朗基没有查觉萨瓦尔,那身上掩饰着的绝烈杀意。 但敏锐地感觉到,“棕狼萨瓦尔”现在斗兽场上对他的态度,明显的不同于以往。 心机很深的朗基已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知道今天就是一道“鬼门关”,打赢了就闯得过去,打输了,就是身首异处,不惜提前发动了,会在卡布尔斗兽场背上万世骂名的偷袭。 被早有防备的“棕狼萨瓦尔”,冷冷挡住后,他更证实此前的判断,在抽签制中,意外地能遇到了自己这一派,实力远高出于自己的“棕狼萨瓦尔”,就是事情败露,同派系的自由契约民们在对自己群起追杀! “飞蜥朗基”在惊吓中,把右手里的马刀,挥得密不透风。 身上的冷汗,在一层层地炸裂。 “棕狼萨瓦尔”跟“飞蜥朗基”在斗兽场同呆过两年,他非常清楚朗基的招式。 打得又凶狠,又沉稳,每一板斧重重地劈下来,都把朗基那紧握着马刀的手,震得直发麻。 十分钟后,朗基就已经完全处于下风,只有招架的力气,没有办法发动任何地反击。 朗基在沙地中央,被打得狼狈不堪,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棕狼萨瓦尔”,后者对他的眼神似若无睹。 “啊!”
看台上数万名现场观众们的一声惊叫声中。 “飞蜥朗基”握紧马刀的右手,被“棕狼萨瓦尔”一板斧砍下来。 鲜血从断臂上直喷而出,那半截右手小臂,跟着马刀一起,被挑向了半空。 “这一板斧,是我代‘猎杀者-虎鲸埃尼撒’给你的;‘飞蜥朗基’你这个卑劣的家伙,害得我们老大‘虎鲸埃尼撒’被逼迫得,退出来了与‘雄鹿惠特曼’的王者之争!”
“棕狼萨瓦尔”怒睁着双眼,飞快地又往“飞蜥朗基”的左臂上狠狠砍了一斧,“这一斧头,是我代我们好兄弟‘太攀蛇索厄’给你的,他在生死角斗中,输给‘雄鹿惠特曼’本身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此前挑衅了他,让‘太攀蛇索厄’在这座斗兽场给你背了祸,导致苦练出一身本事、为人忠义的索厄,在斗兽场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心目中,名声都坏透了!”
看到“飞蜥朗基”的左臂,也瞬间被卸下来,远远地飞出去。 断臂上鲜血飞溅,看台上的数万名观众们,又是“啊!”
的一声惊呼。 “兄弟,兄弟……我的好兄弟‘棕狼萨瓦尔’,求求你,念在我们往日的情份,今天放过我……”“飞蜥朗基”的双臂被砍断、断臂处血流如注,痛得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强撑着站在沙地上不倒下去,断断陆陆地,向“棕狼萨瓦尔”祈求、讨饶。 “这一斧头,是我自己给你的!”
“棕狼萨瓦尔”的手没有停,重重地一斧,砍在“飞蜥朗基”的左腿上,“你这个卑劣的家伙,裁判刚才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对我发起偷袭……” 看到“飞蜥朗基”的左腿也断了,血在往外面涌。 看台上,数万名现场观众们在目瞪口呆中,许多女性观众已不忍心再接着往下看。 有许多人已在不由自主地发出连连地惊呼声中,紧紧地捂上了眼睛。 一些男性观众,也纷纷的侧过头去。 “你能听得到吗?‘棕狼萨瓦尔’从用板斧砍中‘飞蜥朗基’的第一斧头开始,他们之间,好像就是在对话,我能看得到,萨瓦尔每次手起斧落的时候,都在跟朗基说话!”
贵宾席上,那名精通格斗的贵族,看着场地中央那血腥的场面,低声地询问,身边同来的朋友,“而朗基则不断地,在向萨瓦尔哀求。”
“是的。我们都能够看得到‘棕狼萨瓦尔’的嘴巴在动。‘飞蜥朗基’也是,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地可怜,又很绝望。”
他的朋友小声地回答,“但是我们这在四周高耸着的看台,离中间的格斗区域离得太远,听不见他们俩,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四板斧、五板斧……”精通格斗的贵族轻轻地数道,“‘飞蜥朗基’已经没动静了,连挣扎都不会挣扎了,应该是已经死了;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凶悍的自由契约民之间的生死角斗,这是有着非同寻常仇恨的,一场‘自由契约民-棕狼萨瓦尔’对另一名自由契约民‘飞蜥朗基’的追杀!”
“嗯。我的看法跟你一致。”
他的朋友点点头,“难怪‘棕狼萨瓦尔’一登场,身上就隐隐有着绝然、又炸裂的杀意!萨瓦尔的那两板斧,刚一打败了‘飞蜥朗基’,就直接砍掉了朗基的双臂;让‘飞蜥朗基’就算是想面对着裁判席上的裁判,伸出大拇指求饶,让现场观众们判决他‘存活’都变得不可能!”
“但从‘飞蜥朗基’出乎所有人意外的,违背规则、在裁判话都没有完全说完,就发动偷袭的,那个极为异常的举动来看。”
精通格斗的贵族说道,“‘飞蜥朗基’本人,肯定知道,他被‘棕狼萨瓦尔’追杀的原因。”
“咔嚓!”
一声,“棕狼萨瓦尔”一板斧砍在“飞蜥朗基”的脑袋上。 “飞蜥朗基”身首异处。 “棕狼萨瓦尔”用锋利的斧刃,割下朗基的一小撮金色头发。 斗兽场的东门和西门同时地开启。 冲进斗兽场内的守卫们,先是被里面的一片不寻常的寂静给吓了一跳。 看到地面上,“飞蜥朗基”那被大卸八块的尸体,又给吓了一跳。 忍住作呕,快速地清理着那残破的尸体。 直到守卫们清理完地面的尸体和血迹,看台上,许多紧紧捂住眼睛,胆小的观众们才敢睁开眼。 在全场的寂静中,“棕狼萨瓦尔”微笑着,朝看台上寂静无声的观众们招招手,从西门大踏步地离场。 “这是‘飞蜥朗基’的头发,他的尸体已从登场的东门,被清理出去。”
“棕狼萨瓦尔”向等候在西门的“狸猫约克”说道,“大概在十多分钟之后,朗基那个被我大卸成整整八块,一块不多,一份也不少的尸体,就会从东门那边由马车运到这里,你可以认真地验尸。”
“不用了,这摄淡金黄色的头发一看就是朗基。我在外面也听到了现场那数万名观众们,观看生死角斗时,发出地连串惊呼声。”
约克微笑道,“我是第二次,真的觉得,这座纯白色的建筑,这么地漂亮、伟大;那些永远都无法声张地冤屈、争端,人们都拿他无可奈何的卑劣小人,可以在这里给他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