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我不由得赞同的点了点头:“老张说的没错,圈子里面的人心眼子比筛子都多,可得小心些。”
这话真不算假。
我爸之前跟我说了不少他离开道门前的事情,好多次都是吃了同行的亏。
之后我又聊了一下,我进入这个行当之后遇到的事情。
许是聊的过于投入,反倒是忘了等待邪祟来临的恐惧。直到听到楼下大门打开的声音,我们两个人才停住了嘴巴。
三子朝我眨了眨眼,示意该怎么办。
看他一会儿的功夫额头就布满了汗水,我连忙对他摆了摆手示意冷静,然后又起身拿斩妖刀,等着对方上来后先下手为强。
然而等着等着,却发现对方并没有进我们的屋子,而是进了另一间屋子。
听到另一间房门打开的声音,我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即对着三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跟我一起出去。
三子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起身跟在我的身后。
我们两个人悄悄的打开房门,朝着旁边的客房走去。
走到客房门口之后,我就攥进了斩妖刀。
用另一只手推开门后,我手里面的斩妖刀便直接挥了出去,然而挥完才发现里面除了我们之前摆放的纸人外,什么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头皮发麻。
如果对方没有进客房的话,那现在……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咬着牙直接快速的转身。
看到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才松了口气。
正好这时外面又传来大门哐当哐当的声响。
听到这声音,我不由得疑惑的走下楼梯。
看着外面的情况,我不由得拍了拍胸脯:“靠,原来是刮风了啊!”
“得了,咱们再回去聊会儿吧,估计还得再等等。”
说完之后,我猛的想起来,三子好像并没有和我下楼!
想及此,我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我犹豫转身,然后将见身后跟着的是我之前做的纸人,三子不见了。
看不到三子的踪影,我连忙跑上二楼去客房找。
看客房里面空无一,然后我就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就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大肚子女鬼正对着三子说什么,而三子这是双眼空洞,一看就知道已经被对方迷住了眼。
“大胆孤魂野鬼,谁给你的胆子在老子这害人的。”
那女鬼一看就知道死的时间不短,且实体如此扎实,想来怨气也不少,但我爸说过遇到事情之后无论有多害怕都必须要有气势。
只要你气势足够强,鬼也会害怕你。
但显然我的气势还不够强,听到我的话,女鬼猛的朝着我扑了过来。
看对方冲上来,我连忙挥出斩妖刀,然而那女鬼却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朝着我攻击。
见状,我就知道只用修为抵挡是不够用的。
我连忙一边躲闪一边去拿放在柜子上的鸡血,因为对方的速度很快,在这中间我被挠出了好几道的伤痕,但我不能停下来,因为我知道停下来的话等待我的将会是比三子更惨的结局。
毕竟三子虽然被盯上了,但并没有惹怒对方,而我刚才的动静显然是已经将对方给激怒了。
我咬着牙忍着痛,拿到鸡血之后我就直接朝对方泼了过去。
刚一泼上,女鬼便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看着女鬼的脸开始慢慢融化,我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没想到对方慢慢重生出了一张脸。
见对方目眦欲裂,我心里更加打怵,想要拿铜钱却发现铜钱在床边。
看着三子已经睁开眼,我连忙大喊了一声‘帮我拿铜钱和墨斗线’,就直接拿着斩妖刀又扑了上去。
女鬼见我又缠上来,顿时更加生气。
四周的阴气也越来越浓郁。
眼看着对方要往我心口窝上掏,我连忙掐诀,但因为道行不够的原因,掐的诀对于人家来说也就是小打小闹,反倒对方的每次攻击都能直中要害。
好在三子的反应快,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就将墨斗线还有铜钱扔了过来。
接过之后,我就直接朝着快要碰上我的女鬼扑去,然后又趁她下手之前把墨斗线绑上。
女鬼察觉到不对劲更加狰狞,但有墨斗线还是限制了她不少的动作。
然而这也只是一会。
看对方越来越暴躁的撕扯,我连忙拿出十枚五帝钱,投向她的要害。
每落一枚五帝钱,女鬼的身上就会出现一个窟窿。
然而在最后的几枚要落下之际时,女鬼却突然挣脱了墨斗线。
见她挣脱,我吓了一大跳,本以为对方会继续攻击,没想到等我回过神来对方已经不见踪影。
我长呼一口浊气,然后直接瘫坐在地上。
看我如此,三子连忙过来:“兄弟,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你呢?”
“我也还好,就是有点无力。”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自责。
人家把事情交给我,我没有处理好不说,还让人家受了伤,直接打了当初说大话的自己的嘴巴。
我缓了一会儿,就拿出朱砂黄纸来画了一张补气符,一张凝神符递给三子:“你先拿着,能缓解这种感觉。”
三子点点头,然后道:“兄弟,那个女鬼的事情咋整,明天晚上还等吗?”
我摇摇头,道了声‘不用’。
今天之所以会等女鬼过来,完全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摸不着头脑没办法下手,所以才想看看女鬼的庐山真面目。
眼下既然已经看了,虽然败的有些丢脸,但也差不多摸清楚了对方的来路,自然也就用不着再等对方上门。
“明天咱们就可以主动出击了。”
听到我这话,三子不由的眼前一亮:“怎么个主动出击法?”
“等明天就知道了,先休息一下吧,要不然的话精力不足可是会容易出问题的。”
听到我这么说,三子连连点头应好。
因为忙活了大半夜的原因,第三天我和三子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被敲门声吵了起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已经醒了,但还是酸疼的厉害。
缓了好一会儿,我穿了件衣服下楼开门:“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