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思然的表情,却一阵又一阵的变化,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半晌没说话,忽然转身便走!
“站住!”
十七脸色一变,立刻就要追上去!
“十七!”叶天叫住他,摇了摇头,“算了。”
十七有些纠结,“叶哥,让他过来闹了一通,就这么放他走了?”
刚才他那狂妄自大的样子,实在让人不爽!
叶天继续摇头,“那你打算怎么样?他的功夫确实很好,如果真要打起来,咱们这边也会吃亏。”
说罢,他看了忍十三一眼,“你去跟踪张思然,盯住了他的行踪,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联系我!”
忍十三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是。”
“叶天,那……我怎么办?”
看着忍十三离去的背影,李琦玉担心道。
“反正你暂时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不如就先留在我身边,等张思然什么时候彻底放弃了把你带回去,你再自己找地方。”
听到叶天这么说,李琦玉一时间无比感动。
心里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泛起了一丝涟漪。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想再继续麻烦你了。”
没想到,李琦玉忽然开口道:“张思然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我跟在他身边十几年,我对他还是很了解的,更何况,我的血液这么特殊,他还要拿着我的血去做实验,所以更是不会放过我。
“我在你身边一天,他可能就会过来一天找你的麻烦,我……不想欠你太多。”
李琦玉俏脸流露出一丝难过。
说着,竟然转身就要收拾东西离开。
叶天看着,心里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按理说,他与李琦玉这种关系,没有任何理由和资格去干涉她的行动。
可是,他心里又对李琦玉的特殊血液有兴趣,一时半会,还真是不想让她走。
“我自愿收留你,其实也想看看你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我可以改变你的血液,这样一来,你对张思然失去了作用,他可能就不会再想把你给带回去了。
“你愿意吗?”
李琦玉顿住脚步,眼里闪着微光,“那……我留下!”
回到宿舍,小骜郢跑过来蹭李琦玉。
大概因为都是女性,小骜郢这几天会非常喜欢粘着李琦玉。
叶天想,或许是因为李琦玉让小骜郢想起了沈绫萱。
李琦玉陪着小骜郢玩了一会,忽然敲门声响起。
“谁呀?”
李琦玉轻快地问了一句,起身去开门。
可看到门外的人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立刻捂住嘴巴,惊骇道:“你、你、你怎么会成这样子了?!叶天,叶天你快来,林彤她……”
只见忍十三脸色惨白,完全是一副失血过多的状态!
她一手捂住另一只手的胳膊,大颗大颗的血滴在地板上,一片殷红。
而那只被手捂住的胳膊,袖管确实空空如也!!
叶天瞳孔骤然紧缩,“怎么回事?快进来!”
他立刻让忍十三坐下,仔细检查她的伤口。
从肩膀处的断口无比平整,是被暗器或者极快的武器给切开的,就在一瞬间!
忍十三闷哼一声,死死咬着嘴唇。
“我跟踪张思然,被他发现了。”八壹中文網
“是张思然干的?!”
李琦玉一下就跳起来,气得浑身发抖。
太狠了,简直太狠了,竟然直接割断了忍十三的手臂,如此毫不留情,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
“不是他自己。”忍十三费力说道,“他叫来了一个黑衣人,那人身高很高,是个男人,下手无比辛辣狠毒,我甚至都没能看清楚他的长相,就……变成这样子了。”
说完,忍十三额头上已经沁出汗珠来。
叶天极快的速度给忍十三包扎伤口,止血,等全忙完了,他竟没意识到,自己也是一身的冷汗。
十七眼神变得阴鸷,“是张思然叫来的人,那肯定也是张思然授意的,这个张思然竟然把林彤姐变成这样,叶哥,我们还要继续忍耐吗?”
李琦玉已经跌坐在地,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以后的下场,她又开始浑身发起抖来。
叶天看着失去了一条手臂的忍十三,心里格外痛惜,也格外的愧疚!
如果不是刚才他下命令让忍十三去追张思然,那么,她也不会有事!
叶天咬紧牙关,再抬头时,眼眸中已经充斥着滔天的怒意!
张思然,好你个张思然,竟然敢对我的人这样,我之前确实对你太过纯良了……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不是为了之前的恩恩怨怨,更是为了忍十三讨回一个公道!!
包扎过后的忍十三失血过多,没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叶天给她开了一间房,让她在里面好好修养,自己则是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试图从张思然的一举一动中找到他的动静和身份!
一连几日,叶天几乎没合眼,也没吃什么东西。
李琦玉几次拿着吃的给叶天送过去,都发现他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那块张思然的令牌。
脸色阴沉,手里掐着一支烟。
满地的烟头,进门几乎呛得让人咳嗽不止。
“你别抽了,不要身体了吗?”
李琦玉走过去,赶紧打开窗。
叶天依旧一动不动,盯着令牌发呆,他的下巴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看到这样的叶天,李琦玉心中难过无比,因为她知道,叶天变成这样,都是她造成的。
“叶天,对不起,如果我没有遇到你就好了……
“如果我在小时候就被饿死在路边就好了,就不会让你们变成这样了,林彤也不会少一只胳膊……”
李琦玉心里愧疚无比。
“说什么呢?”
叶天捻灭烟头,看了她一眼,“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更别说些什么小时候被饿死之类的离谱……等等!”
忽然,叶天的身子猛地绷直!眼睛里也闪着惊诧的光!
小时候?
小时候!
他说怎么看着这块令牌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从哪里见过,但是完全想不起来。
原来也是他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