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景顺手把门关上,将那些差役挡在了门外,“阿玠,你这伤好的可真快呀?”
周绰双手环胸,得意的说道,“不是他的伤,好得快,是我的医术高明。”
云玠笑的不瘟不火,一甩袖子,“你们聊,我去换件衣服。”
周绰冷哼一声,坐了下来,“我还真以为他受了伤,害我……”害她担心了半天。
南宫景哈哈地笑了几声,“你怎么看得出来他没受伤?要不是他告诉我,我都被他骗住了。”
“原来你知道啊?”周绰立马将矛盾转移了。
南宫景连忙防备地摆了摆手,“这可不能怪我,是他不让我说的,你要找,找他麻烦去。”
周绰冷哼了一声,“本大爷好歹也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是不是真的血液,我还分辨不出来吗?”
南宫景笑了笑说,“我走了,有账你找他算去,我猜他就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咦,我真是奇怪了,他怎么对你这么一个男人,这么上心啊,不过你大概没时间和他算账了,我听到有人来了。”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只听到梁放敲门,“公子爷,宫里来人了,说陛下有请。”
云玠刚换好衣服走出来,淡淡的应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
他看向周绰,“和我一起进宫。”
周绰扬起拳头,对他虚晃一下,“走吧!”
他们两个同乘一辆马车,周绰依然还没有消火。
云玠呵呵的笑了一声,“你险些让我断子绝孙,我都没给你计较,你还生气?”
周绰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云玠看着他又说道,“我不过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如果我受伤,看你们会不会为我担心,别生气了,嗯?”
周绰这才又看他一眼,忍不住笑着说道,“果然还是个小孩儿心性,算了,我跟你个小屁孩计较什么?”
云玠不悦的皱紧了眉头,心中不服的说,“我哪里像个小屁孩儿?”
周绰认真的把他看了一遍,“你看你,脸白生生的,皮肤又嫩又细,嘴上也没毛,跟个大姑娘似的,我都比你糟。”
云玠从来没觉得,这长得年轻英俊也成了他的缺点,周绰这种人的审美,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他自己郁闷的摸着脸,皮肤是很滑,很嫩,不行他得想办法变得粗糙些。
没过多久,马车就停在了皇宫前,郭公公带着他们,进了皇宫,来到了陛下的御书房。
穆承志脸色黑沉,坐在楠木案后,而不出云玠所料,赵炎正在下方跪着。
云玠和周绰连忙行礼,“不知陛下召见,有什么吩咐?”
穆承志叹息了一声,“昨晚有人假扮太监,试图行刺朕。”
云玠故作惊诧,“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凶手可抓到了?”
穆承志神情凝重,“御林军追寻刺客的时候,在他消失之地,捡到一块玉佩,并且还发现了一个女子。”
他说着,就把一块玉佩放在了桌子上,云玠走过去查看。
拿在手里,认真看了一下,“陛下,这块玉佩色泽清丽,温润有光泽,是难得一见的上等和田玉,一般人佩戴不起,查起来并不难。”
穆承志点了点头说道,“是不难,这块玉佩是朕的。”
“这,难道刺客偷了陛下的玉佩不成?”云玠惊问。
穆承志这才转向了赵炎,“这就得问问赵将军了。”
赵炎诚惶诚恐,匍匐在地,“请陛下明鉴,这块玉佩是两年前陛下赐给微臣的不假,可是微臣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深山里。”
云玠张了张嘴吧,满脸的不可思议,“难道是赵将军,陛下,这怎么可能,赵将军难道要弑君谋逆不成?”
“云玠你不要血口喷人,谁说是我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赵炎冷冷瞪他一眼说,“我赵家,为天朔立下赫赫战功,一向忠心不二,怎么会这种天理难容的事?”
周绰到是心直口快,“哈,赵将军那你的玉佩怎么会留在现场,怎么不是别人的?”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么贵重的东西,赵将军肯定是随身携带,掉到现场,那肯定是逃跑时遗落的,难不成还是别人偷的?再说了,你武功那么高,谁能偷你随身带的东西,所以那刺客一定是你,你还有同伙,就是那个被抓的女子,她是接应你的,可惜,御林军的战斗力太强,她被抓了。”
赵炎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周绰,就凭一块玉佩,你竟然这样诬陷我,你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所说的女子是谁!”
他更疑惑的是,现场的女子不是云汐吗?若是云汐,御林军首领应该认识啊,怎么没人提。
更加不敢相信的是,他的随从不是说云玠去了吗?怎么没被现场抓住他,赵炎真的不解,但是又不敢在此时此地说出来。
周绰笑了笑,“陛下把国家的兵权都交到了你们赵家父子的手里,你还企图对陛下不理,你和陛下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赵炎冷然出声。“对啊,陛下对我如此洪恩,我为什么要行刺陛下?”
论强词夺理,吵架的功夫,周绰从来没输过,她摸着下巴,审视着赵炎。
“为什么行刺陛下,这就要问你了,这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分为两派,你当然是为了你以后的地位了,是不是,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