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擦着眼泪,“父皇你放心,儿臣从今天开始,把三皇叔的牌位,供奉起来,每日烧香祷告,磕头赔罪,求他放过父皇。”
穆承志摇了摇头,“没用的,虽然我没有害他,但毕竟占了皇位,他是不会放过我,好了,就这样吧。”
穆青有些不甘心,抓住周绰的胳膊问道,“我不相信没有其他办法,这世间万物阴阳相克,万事万物都有它的克星,你一定知道办法。”
周绰无奈的说道,“确实没有办法,陛下乃真龙天子,如今有紫气护体,还不至于立马去了,但是紫气再强,护的也只是凡人,所以撑不了多久。”
穆承志泄了气,但也变得淡然了,“这件事儿千万不要泄露出,朕的病也不能说出去,周绰你留在宫中,就当在为朕调理身体,现在现先退下吧。”
周绰自然不愿意,她还要去救父亲呢,可被云玠拉着,慢慢的退了出去,郭公公和穆青留了下来。
“趁着朕思想还明了,也该册立储君了。”
“陛下,这可是大事,你可得想好了。”郭公公道。
穆承志点了点头,“朕在几年前就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之所以没有提出,是想再观察观察!”
穆承志看向穆青,挤出一丝笑容,“青青,父皇知道,你天真浪漫,心无城府,在整个宫里,所有的人都把你当孩子,所以有些事情托付给你,才更稳妥。”
穆青拼命的摇头,“父皇,你在说什么呀,你一定会好的,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穆承志轻拍着她的手,“为父皇研墨。”
穆青眼睛含着泪,帮他研墨,铺纸,郭公公把穆承志扶了起来。
穆承志吃力拿起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御字,写完之后,折叠好。
郭公公立马过来,将一个精致的金边锦盒奉上。
穆承志把折叠好的纸放了进去,又上了锁,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穆青说道,“青青,父皇要是真的去了,光有这道遗诏,还不够,还有玉玺,朕把它锁在里面的密室里了,钥匙在朕的床头,你和郭公公,分别保管遗诏和玉玺,万一父皇不在了,这两样东西,能够保你四皇兄顺利的登基。”
“父皇。”
“陛下。”
“好啦,你们都退下吧,朕想休息一会儿,哦对了,对外就说真朕的身体正在恢复。”
“是。”两人整理了一下情绪,才退出去。
大厅外,站满了文武大臣,见公主出来,连忙问道,“陛下,怎么样?”
穆青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周绰难道没跟大家说吗?我父皇不过是昨晚受到一点儿惊吓,不碍事的,休息两天,吃点药,就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各自散了吧。”
“是真的。”周绰信誓旦旦的说,“这种症状在民间很常见,俗称吓掉魂,不能当病来看,御医自然查不出来病因。”
文武大臣,这才松了一口气,先后离开。
两位皇子,都看向穆青,穆长风先开口,“父皇真的没事了吗?那个姓周的,不过是个江湖骗子,她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正好周绰走了过来,听到这话,顿时不爽,不阴不阳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巴不得陛下有事?”
“大胆!”穆长风脸色阴沉的说,“我不过是怕有些庸医胡乱诊治,耽误了陛下的病情。”
周绰冷笑了一声,“那你倒是找一个高明大夫来啊。”
穆长风目光阴冷的看着她,周绰也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嘲讽的笑着说。
“某些人很失望吧,说不定,就是那些心怀普测之人,在宫里装神弄鬼,让陛下受到了惊吓,他以为这下能吓出人命,他好坐收渔利,谁知道陛下有上天保佑,又遇到我这么一个神医,安然无恙,让他打错了如意算盘,他现在是不是气的想去撞墙?”
穆长风气急而笑,“周绰,你不要信口雌黄,你可知道,无故诋毁别人,是要坐牢的,云大人说是不是?”
云玠淡笑了一声,“诋毁别人是要坐牢,但是周绰却没有指名道姓,难道还有人想对号入座不成?”
穆长风握紧了拳头,毕竟是个有城府的人,喜怒都能很好的控制,他片刻就恢复了自然。
“本王不与你争辩。”
“你是没理了呗。”周绰可不是那么容易给人台阶下的,她喜欢
“本王只是不想和你这泼皮争论你还是。”穆长风沉声说道。
“还是因为你没理,争论不过。”周绰双手欢胸,腿还不停地抖呀抖。
穆临风上前拉着她,“好了,三皇兄也是担心父皇,你们都少说两句,大哥,我父皇真的没事了吗?”
周绰肯定的点头,“当然了。”
穆长风不可思议的看着穆临风,“老四,你喊她大哥?”
周绰淡笑了一声,“怎么啦,你羡慕啊,你也可以喊,我不介意。”
穆长风知道和这个泼皮吵争论,不可能会赢,索性也就闭嘴了。
还是穆临风上前打圆场,“我们是结义兄弟,她比我大一岁,所以我喊他大哥。”
穆长风没有说话,但是可以看出来,他相当不高兴。
周绰才不管他,大模大样的进了陛下的宫殿,让郭公公去太医院抓药,她配置良药。
当天夜里,云玠和周绰留在了宫中,时刻观察陛下的情形,陛下依然精神紧绷,产生幻觉,嘴里胡言乱语,吃了药,亥时方才睡着。
云玠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正想坐下来休息片刻。
太监小郑子匆匆而来,“云大人,丞相府来人了,说府里出了事,让你立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