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绰差不多算是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以往不同曾觉得,可此刻已经深刻的体会到,到处充满着尔虞我诈,欺骗和谎言。
她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云玠,你等着,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北方的隆冬异常的寒冷,周绰到了京城以后,并没有急着去找云玠质问,而是去了纪君尧的住处,因为有些事情,若想知道的清楚,还是要暗中查探。
到了纪君尧的住处,她才发现,人去楼空,屋子里布满了灰尘,院子里也一片荒芜,看样子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那纪君尧去了哪儿了?
她正在独自徘徊,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周绰连忙出去一探究竟,很意外,竟然是穆青公主。
她看到周绰也很意外,忙跳下马车,上前抓住她的手,“周绰,你,你竟然没死?我不是在做梦吧?”
周绰笑着说道,“我没死,你不会很失望吧?”
“瞎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不知道,听说你不在了,我难过了好久呢,还好,你平安无事,我要回去告诉母妃,还有云玠他们。”穆青兴高采烈的说。
周绰对她摇了摇头,“穆青,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也别告诉别人,我还活着,就当没见过我,好吗?”
穆青有些不解,“为什么?”
周绰叹息一声,“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求你帮帮忙。”
穆青想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
周绰十分感激,“那就多谢你了,放心吧,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原因。”
“哦,对了,纪君尧去哪儿了?看样子这儿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周绰又问。
穆青告诉她,“纪君尧已经离开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到了北越了吧。”
“你是说他回国了?陛下答应他回去了?”周绰心里也替纪君尧高兴,唯一遗憾的是,以后可能没机会见面了。
穆青说道,“我回宫之后,求了父皇,父皇体谅我前段时间受的苦,不忍拒绝,又感恩纪君尧的照顾,就答应放他回去了。”
如此就好,纪君尧这个人看着温润如玉,但是周绰一直都觉得他不是池中之物,回北越之后,定然会掀起朝堂风云。
又听穆青说,“哦,我想起来了,纪君尧还有东西给你,是一柄短刀,留着你防身用,可惜我没带在身上,改天我再给你,不过他给你留了几句话,他说,这辈子你都是他的朋友,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只要他做的到,定然不会推辞,还让你有空,去北越找他。”
“好的,谢谢你,不过既然纪君尧已经走了,你来这儿做什么?”
周绰就这么随口一问,可是让她十分意外的是,穆青公主竟然脸红的像猴屁股似的。
周绰似乎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其他的深意来,于是就暧,昧一笑,“难不成回忆和某人的点点滴滴?”
穆青的脸更红了,她伸手推了周绰一把,跺了跺脚说道,“你不要瞎说,哪有这回事?”
周绰看她这种反应,就更加的确定了,“说吧,你和纪君尧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穆青差点儿没跳起来,“周绰,谁和纪君尧,怎么你们都这么认为,连我父皇也以为……哎呀,你不要胡说八道!”
周绰皱紧了眉头,“难不成还有别人?”
穆青的脸更红了,一转身噘着嘴不说话。
周绰用肩膀撞了一下她,“这有什么难为情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姑娘大了思春,也正常,哪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穆青嘀咕了一句,“你真不要脸,什么都能说出口。”
周绰呵呵笑了一声,“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世上就没有要脸的人,你父皇要是要脸,就没有你了。”
“你。”穆青气的哼了一声,但是又想找个人倾诉,停了片刻才说,“不是纪君尧,是,是梁放。”
周绰这下意外了,真没想到,穆青那么心高气傲,没看上纪君尧,却看上了梁放,这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王八绿豆对上眼了。
“梁放也不错,诚实可靠,老实憨厚,没有太多的心眼,一定会一辈子都听你的。”
穆青脸上除了羞涩,还有忧愁,她叹息道,“只怕我有心,他却没有勇气,他说我是公主,他不过是个侍卫,出身不相当,我们只怕是没有未来的。”
周绰当然也知道这个社会的等级是多么森严,她身为一个江湖人,自然不注重这些,但是作为朝廷中人,很讲究尊卑有序。
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不要这么丧气嘛,只要你们两个两情相悦,任何事都是有希望的,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倒不如为你们两个的未来做点什么。”
穆青呆呆地看着她,“你觉得我们可能吗?”
周绰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绝对可能,相信我,公主你把当初缠云玠的那股劲头拿出来,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事儿能够难得到你,懂?”
穆青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