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放实在看不下去了,用力的咳嗽几声,接着说道,“把马车停在这儿,咱们到旁边休息,待会儿再赶路。”
那些侍卫们,十分不情愿,但是也不敢不听命令,只好慢吞吞的,到旁边的草地上坐下,原地休息。
但是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马车的位置,心里还在想着,这云大人,和周姑娘是多大的劲儿啊,看着马车,都快零散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连梁放都担心,云大人大病初愈,别再不知节制,再弄出什么病来,想上前去提醒,但是又怕被削,迟疑半天,也没拿出决定。
好在,就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马车的帘子终于被打开,周绰最先跳了下来,她伸了伸懒腰,看着天际,火红的太阳西沉,那景色美丽极了。
她回过头来,冲着马车喊道,“云玠,你赶紧出来,借我一匹快马,我要回去,我爹还在那呢。”
云玠待在马车里,实在是没脸见他的手下,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十分的狼狈,被手下看到,影响他的威严,隔着帘子,闷声说,“你先进来再说。”
周绰走近马车,刚探进头,人就被嗖的一声抓了进去,她瞪着云玠,“你要干什么?”
话刚落音,云玠揉了揉脸颊说道,“你先与我回天朔,你爹的事儿,不用你操心,我会把他平平安安的接回来,放心好了。”
周绰只好作罢,两天后,他们回到了幽州城,周绰被安排在云溪的别院。
云溪和南宫景看到她时,简直不敢相信,特别是南宫景,还半开玩笑的说,“阿玠,你真厉害,还能把男人调教成女人,真是佩服佩服。”
周绰瞪了他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也挺厉害,把自己调教成不男不女的。”
南宫景立马就炸毛了,特别是在云溪面前,他本来年龄就小,让云溪觉得没有安全感,他自然不能示弱,捋了捋袖子,撕开领子露出坚实的胸膛,“看到没有,腱子肉,打你这种小姑娘,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周绰撇了一下嘴,“那可不一定。”
她本来好好的说着话,却突然出手,在南宫景还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掌把他打的,后退几步,撞倒椅子,翻了过去,倒在地上。
周绰哈哈大笑起来,“弱不禁风,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
南宫景揉了揉胸膛,一跃跳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向云玠,“喂,你还管不管你的人了?”
南宫景主动把周绰归类为自己的人,这让云玠听了很舒服,他揉了揉眉心,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阿绰,别淘气了,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进宫禀报,你先在这儿暂住几天,正好和我姐做个伴,也不至于寂寞。”
云玠又看向云溪他们,“姐,阿景,我先走了,南宫景,你不要欺负阿绰哦。”
南宫景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好了吧,我才发现啊,你原来这么护短,她不欺负我们就不错了,谁有本事欺负得了她?”
“阿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去忙吧,有空就过来。”云溪说道
“这你就放心吧,周绰在这儿,你就是八头驴拉着,不让他来,他也得来。”南宫景撇着嘴说道。
云玠没理他,又嘱咐了几句之后,才离开。
周绰就这样在这儿住了下来,她和云溪每日朝夕相处,聊天,喝茶,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从云溪口中得知了,她和云玠之前的许多事情,两人相互扶持,共同面对并解决了很多事。
并且云玠对她一心一意,痴心无悔,周绰觉得云溪是那种很传统的女性,她不会骗人,她的话,应该可信。
云溪把她面前的杯子,又加满了热茶,“阿绰,我弟弟我了解,他是一个感情薄凉的人,但是这种人,一旦动了心,就会至死不渝,我真的希望你们两个,能有一个好的结果,你虽然大大咧咧,出身匪窝,但却为人正直,疾恶如仇,你们真的很相配。”
周绰拧着眉头沉默了片刻,“云溪姐,可是我爹说,云玠曾经想要杀他,还把他打成重伤,险些丧命,这些是真的吗?”
云溪摇了摇头,“这些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亲自去问他,我想阿玠不会骗你,有些话说开了,误会也就解除了。”
周绰点了点,“云溪姐说的也有道理,姐,我看出来了,南宫景好像对你很不一般。”
云溪白皙的脸庞,布满了一层红晕,她喝口茶,掩饰尴尬,“我比他大那么多,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周绰不以为然,笑着说道,“你比他大,他还能喜欢你,就说明你有魅力,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是他主动的,你又没有勾—引他?”
云溪推了她一下,“好了,别瞎说了,反正我是不会接受他的。”
两个人正在闲聊,小丫鬟喜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嘴里还不住地喊道,“云姑娘,周姑娘不好了,那个姓赵的又来了。”
云溪有些紧张,慌忙站了起来,“快找人把他挡住,我去房间里躲一躲。”
周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云溪已经匆匆忙忙的离开,而在此刻,只见一个男人,推开了阻拦他的家丁,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