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绰大刺刺的坐在他对面,“正愁没钱喝酒呢,没想到就碰到了你。”
南宫景笑了一下,“你也真喜欢占便宜,怎么不说你请我?”
周绰夺过他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小气鬼样,怎么,你堂堂南宫少爷请不起呀?”
南宫景笑着摇了摇头,“行吧,今天随便喝,管够?”
周绰说道,“这还差不多。”
又问,“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喝闷酒啊?”
南宫景笑了笑说,“谁说我喝闷酒,我高兴出来喝酒不行吗?”
周绰白了他一眼,“当然行,不过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高兴,有什么事儿,跟本姑娘说说。”
南宫景沉默了一会,才笑了一下,“其实我真羡慕你和阿玠,只要两个人两情相悦,外面的阻力都不算什么,而我就没有你们那么好命,只是一厢情愿,我真的累了,不想再等下去了。”
周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半途而废?”
南宫景无奈的摇头,“你以为我想啊,但是无论我做什么,她都没有回应,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自说自话有多难受,我明天,就离开这儿。”
周绰险些被一口酒给呛住,“离开这儿,你准备上哪去?”
南宫景说道,“家里给我安排了亲事,随便是谁,让我娶,我就娶。”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么短的时间,就坚持不住了,你也太没耐心了吧。”周绰冷哼了一声,“看来你们男人的真心,也不过如此。”
南宫景苦恼地拎起酒壶,猛喝了几口,“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我姑姑已经在给云溪,物色相公了,并且云溪也同意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横刀夺爱?”
周绰说道,“这有何不可?”
“可她不爱我。”
“你怎么知道?我觉得,我们不妨试探一下,若她真的不爱你,你也不用浪费时间了,若她爱你,你不妨再坚持一下,这样才不后悔。”周绰说道。
南宫景道,“你说该怎么试探?”
周绰拧眉想了片刻,冲他勾了勾手指,“来来!”
她小声的在南宫景耳边说着什么,南宫景听了之后,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样行吗?”
周绰一挑眉,“你要是觉得不行,那你想个行的。”
南宫景心里没底儿,“说的好像也有点儿道理,行,就这么做。”
他起身付了钱,“走,现在就干。”
当天晚上,乌云遮月,天空一片暗淡,云溪正在房间里刺绣。
白天,母亲和她说了,城中的富商张员外,今年三十有六,相貌堂堂,发妻新丧,正准备续弦,与她再合适不过。
云溪心里很苦恼,但是自古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不能一直都住在娘家,总要找到自己的栖身之所,于是她就同意了。
母亲正在张罗,让他们抽个时间,见一面,如果双方都满意,就选个日子,让张员外把自己接过去。
但是云溪虽然觉得这是正确的操作,但是心里却有一种不平之气,闷的心间,发不出来,又感觉十分的难受。
云溪望了望窗外,夜幕弥漫,像是自己的心一样,灰蒙蒙的,看不到前路。
她正在对窗长叹,却突然从窗外跳进来一个黑衣人,她正要大喊,嘴巴却被那人用手给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