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一案,彻底侦破。
不光轰动了整个后宫,还轰动了整个前朝。
江辞树本想在解决了案子后便直接带着初蝶离开,询问一下郡主的事情。可皇上却迟迟不让人离开,偏要赏赐举办宴会。
不能抗旨又不能拒绝的江辞树,百般无奈之下只能够暂时留在宫中。
花如许一心惦念着郡主一案,也想着早点回到北司,好顺着这条线继续摸索。然而让她没想到的事却发生了,花如许被迫跟着江辞树留在皇宫之中。
“大人,咱们真的不能早些回去吗?”自从侦破了案子之后,花如许便百无聊赖地在宫中四处游荡,闲得很。
江辞树叹息:“圣旨难为,也罢,四处转转吧。”
花如许转了转眼眸,眸底划过了一抹算计,她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江辞树的耳边道:“大人,反正也没人注意我们,要不咱们以公事之名,去冷宫看看情况?”
见她如此热切,倒是引起了江辞树的注意,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凉凉开口:“嗯,前面带路。”
得到了他的允许,花如许就站在前面领路,没一会就到了冷宫门口。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冷宫内无人把守清冷得很。
除了江辞树特意让皇上下令,允许自己从北司掉过来两个人严加看守之外,这里倒是没有其他可疑的人。
刚一进入冷宫,花如许便觉得一阵凉风吹过,她瑟缩了一下审子,干咳一声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江辞树看了她一眼,习以为常打头。
花如许毫不客气地紧跟在他的身后,入了冷宫。
初蝶被关押在最里面的房间之中,除了北司的人之外,还有魏千秋也在这里替初蝶诊治。花如许见初蝶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些,也跟着松了口气。
来这里,也不光是为了想看看花珩要做什么。江辞树也确实是有些问题想要问初蝶。初蝶对江辞树很忌惮,见人走过来,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大、大人。”
“本座问你,郡主去了哪里,你可知情?”
花如许早就料到江辞树来这里必定是询问有关于郡主一事,她也没有刻意躲藏,反而一点都不拘谨的正大光明听。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初蝶颤抖着身子如实交代,“奴婢只知道,郡主是因为有了心上人,才会离开宫中的。”
江辞树得知了此事后,便直接派人去寻找,可惜一无所获。吸血案破了后,皇上倒是对江辞树多了些赞赏,但心中仍然挂念着郡主一案。
皇上终于坐不住了,还是将江辞树召进大殿内询问,江辞树并未告知此事,只是含糊回应。好在皇上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让江辞树加快速度。
另外一方面,花如许在宫中也坐不住,尤其是通过江辞树那边得知了初蝶的言论后,比江辞树还要迫切的想要知道郡主的下落。
江辞树这几日都在和皇上周旋,倒是没什么空闲时间去管花如许,由着她在宫中乱晃。
得到了自由的花如许心情舒畅,特意换了一身宫女的服装打算从内部入侵。事情正如花如许想的那般,她成功混入了以前照顾郡主的嬷嬷中。
花如许长得漂亮,性格又温顺,手还勤快,如此一来很快就和嬷嬷打成了一片。她一边帮着嬷嬷整理衣服,一边不动声色套话:“郡主这么多漂亮的衣服,都没有带走啊?好可惜。”
嬷嬷没有任何防备,摇了摇头叹息道:“是啊,郡主很喜欢这些衣服。”
两人说了许久,花如许并没有得到什么想要的答案,便也只能换个目标。刚好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宫女走了进来,和嬷嬷行了个礼:“嬷嬷,小主叫您过去一趟。”
“行,我现在就过去。”嬷嬷匆匆离开,花如许也没有阻拦。本来花如许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在其中寻找一下线索,可惜这小丫头半天也没走,就站在她的身边。
花如许纳闷看着她,小宫女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腼腆一笑走到了梳妆台,将木梳放进了盒子里面,感慨道:“郡主平日最爱这把梳子了。”
“你怎么知道?”花如许诧异。
“我以前是伺候郡主梳头发的丫鬟。”小丫头摇摇头叹息,“以前郡主总喜欢出宫去,女装不方便,便让我给她换一身衣服,配上合适的发型。”
“郡主平日还要出宫?”花如许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急忙问道,“郡主出宫去做什么?”
小丫鬟并没有隐瞒,如常道:“郡主酷爱诗词,每次出门时都是去参加诗词大会。郡主真的很爱这个,每次回来时,都会带着几张署名为宋易名字的诗词。”
花如许闻言,眼底划过了一抹惊喜,仓促询问:“那现在那些诗句,你可知道在哪里?”
“唔,应该是在抽屉里面。”说着,小丫头弯下腰将梳妆台的抽屉打开,翻找了一下,从里面找到一个红色的盒子。
“就是这个了。”小丫头将盒子打开,将里面的诗句拿了出来,“是我每次都给郡主整理,郡主也不会隐瞒对宋易的欣赏。”
花如许点了点头,趁着小丫头不注意将盒子里面的纸张抽出后,又不动声色将盖子盖上放了回去。小丫鬟也没发现,还在和花如许怀念以前郡主的事情。
好不容易拖到了小丫鬟有事情离开了,花如许小心翼翼从郡主院中出来,正打算找个地方偷偷看一下诗句,却感受到了一阵呼啸的风声。
花如许连忙将纸张收起来,错愕抬头。在看到面前的人是谁后,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大人,我还以为是谁。”
江辞树垂下眸子注视着她的穿着,薄唇微抿,淡淡道:“怎么,穿女装穿上瘾了?”
被这么一说,花如许才意识到自己一身女装,有些危险。江辞树比寻常人要敏锐的多,万一被他发现了自己的性别,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