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皇上又让你去给宋淑妃养胎呢?”
这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魏千秋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当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现在细细想来,倒是真的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说来,好像是当初白才人前去求皇上,跟皇上哭诉说见到宋淑妃近日状态不太好,却又不想叨扰皇上,让皇上担心,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和皇上提及此事。”
“白才人?”花如许有些诧异,“她是谁?”
魏千秋蹙了蹙眉,努力回想了一下道:“白才人平日在宫中并不是受宠,但后宫之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确实,后宫的事情很复杂,更何况魏千秋对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兴趣,自然也不会去理会就是。他们同时对这个白才人生疑,思至此,江辞树便带着花如许以及魏千秋去将此事禀报皇上。
皇上得知此事后当堂震怒:“来人!传朕旨意,去将宋淑妃和白才人带过来!”
没一会,宋淑妃和白才人便被带了过来,宋淑妃身旁有丫鬟搀扶着,没过一日,花如许便明显能够感觉到宋淑妃好像确实是不同于昨天,但变化非常细微,若不是她知道药物的事情,恐怕也不会发现吧。
“皇上,您叫臣妾来,是有什么事情么?”宋淑妃身子虚弱,咳嗽了两声,状态明显越来越差。
“江爱卿,就由你来和宋淑妃说吧。”
江辞树不假思索,淡淡开口,像是在叙述一件在平淡不过的事情罢了:“淑妃娘娘,臣发现,您并非是怀有身孕,而是被一种药物所欺骗而呈现出来的假象。”
宋淑妃听闻震惊不已,错愕地看向了江辞树:“这怎么可能!本宫是真的怀有身孕!”
江辞树不紧不慢地将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到最后还让魏千秋出来作证,证明药物的效用。等一切都听完了后,宋淑妃险些站不住身子,若不是身旁有丫鬟扶着她,她恐怕整个人都已经跌倒在地了。
“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宋淑妃情绪崩溃,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冲到了白才人面前,抓着她的衣服领子声声质问,“本宫到底怎么你了,你居然能够对本宫下这等毒手!你该死!”
宋淑妃不断撒泼,扯着白才人的头发。
白才人见事迹败露,脸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阻拦住了宋淑妃的手,一耳光就扇了过去。宋淑妃当场就懵了,她错愕的站在原地,难掩震惊。
“你!”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宋淑妃回过神来,她怒不可遏指着白才人,“你好大的胆子!”
场面瞬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皇上震怒不已,一拍桌子:“吵吵闹闹在朝堂之上成什么样子?江爱卿,将白才人给朕拿下!”
江辞树武功高强,白才人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直接就被江辞树按倒在地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才人,神情毫无波动。
宋淑妃的情绪好在是冷静了下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顺了一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才人质问道:“本宫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能让你对本宫痛下如此毒手!”
美貌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何等重要,宋淑妃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中蓄满了泪水。
可白才人却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她抬眼看着宋淑妃,眼中恨意尽显:“你口口声声说好好待我,可结果呢?处处为难处处针对!甚至在皇上前来时,还故意将我派出去做事!”
“你既然最自负你那张漂亮的脸,那我就将它毁掉!”白才人恶狠狠道,“把你最珍爱的东西毁掉,就算是死,我也认了!”
宋淑妃震惊不已,身子一颤没站稳跌坐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之前确实是为了自己的容貌表示担忧,可是她还以为那是因为孩子的缘故。
为了孩子,她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是不要自己这漂亮的容貌。可是现如今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骗局,宋淑妃实在是难以接受,直接晕倒在了这朝堂之上。
“娘娘!”丫鬟焦急地抱住了宋淑妃的身子。
魏千秋就在这里,替淑妃娘娘诊了脉象,后道:“皇上放心,淑妃娘娘只是一时间打击过大,身子还太过于虚弱,只要好好调养几日,就会没事的。”
“罢了,将她送回去吧。”
朝堂之上仅剩下了江辞树花如许以及皇上,还有跪在地上却不知悔改的白才人。后宫争斗,受害的总是后宫的这些女子们。
花如许沉闷在一旁,没有开口说话,等待着皇上的定夺。皇上对后宫女子向来都是无情之至,丝毫没有任何怜悯道:“将她带下去秘秘处死,此乃关系到皇家颜面,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臣遵旨。”江辞树淡淡应了一声后,带着花如许一同将白才人带了出去。
全程白才人并无一句话,花如许忍不住痛心询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这样,还不如不要入宫不是么?”
白才人看了她一天,讽刺地笑了笑:“谁入宫不是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如果不是因为宋淑妃,我也不会沦落至今。”
花如许知道,她根本就劝说不动这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了江辞树:“大人,此事......”
“你在门口等着吧,我来处理。”江辞树说完后看了一眼花如许,嗓音淡淡,“这种事情,你一个小姑娘就别掺和了。”
闻言,花如许怔愣了下,抬眸对上了江辞树的眸子,沉思了许久后才缓缓点头,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幕。
门被关严,江辞树将毒酒和白绫放在桌上,淡漠开口:“自己选吧。”
白才人叹了口气,拿了毒酒毫不犹豫的饮下:“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要入宫了。”
江辞树出来后,便看到花如许站在门口看着他,男人无奈一笑,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