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花如许这么一说,江辞树爷越加觉得此事蹊跷,他思索了一番后才道:“本座还发现,柳师爷的身上还有摘星楼的标记。”
“什么?”这倒是花如许没有想到的,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这柳师爷居然还是摘星楼的人?”
花如许像是忽然想起一个什么问题一样:“摘星楼到底有多厉害,手都伸到了朝廷上来了?”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如果说能够安插在朝廷中,那可就真的是危险了。
江辞树这边带着锦衣卫,而崇君洺那边则是率领军队,皇上权衡之下还是将边城这边的军队,暂时由崇君洺来分配,等一切都妥当后在回京城。
而这边江辞树倒是比较清闲,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路上倒是比来的时候稍微慢了一些。花如许这几日睡的倒是不错,身体也没有之前那么疲惫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京城,花如许累的不行,江辞树见状便直接送她回了翰林府:“案子刚刚结束,你好好休息吧,最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案发生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什么时候去北司就行。”
有了江辞树带着一句话,花如许本来飘忽不定的心忽然间就变得安定下来。她眼底划过了一抹笑意,冲着江辞树点了点头道:“好,大人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舟车劳顿,想必大人也很累了。”
话音刚落,男人边看了过来,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的花如许一头雾水的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然而想要问清楚的时候,却看到男人潇洒离开的背影。
刚刚经历过了士兵哗变一事,京城似乎也跟着安静了一段时间。也这是因为如此,花如许这些日子在家中,倒是潇洒得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科举考试的时候。皇上也在想着到底要让谁来监牢这一次的科举考试,思来想去最后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花翰林。
圣旨刚下,翰林府上每日便有很多要考取科举的人登门拜访,花翰林很喜欢爱学习的人,对待这些学子的态度也出奇的好。
花如许看着不断往家中涌进的学子,不禁有些觉得奇怪。花翰林对此倒是没什么问题,反而还一脸热情地接待着这么多人。甚至还对某些人指点一二,告诉他们要如何学习。
花如许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近,她靠近了几分,扯了扯自家父亲的衣袖道:“爹,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
花翰林正忙着教这帮人,不想过去,可是花翰林宠爱自家女儿,犹豫了半天还是过去了:“有什么事儿啊?非要在这个时候说?”
听闻此事,花如许一脸无语道:“爹!你是不是说的太多了一点啊?你还是小心一些好,万一被什么有新人听去怎么办?”
“这又没关系。”花翰林并不将这些东西当回事,“我只是提一点意见而已,又没有逼着他们做什么。”
“再者说了,能够得到我堂堂翰林大人的栽培,也算是他们的荣幸了。”
看着自家爹爹这般,花如许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无奈摊了摊手道:“罢了,但最好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免得被人算计了。”
然而有些时候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科举考试结束之后,京城却又闹出了一个大乱子,对于花如许来说,事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似乎谁都没想过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发不可收拾。
考榜贴出来的第一天,就有人闹事。
来人名叫刘明言,说是科举考试的学子,前来状告翰林府的花翰林偷偷告诉考生题目。这样的事情一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朝廷。
花翰林似乎也没料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当日上朝想要解释,然而皇上却根本就不给花翰林任何机会:“朕如此信任你,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做出这等事情,简直就是让朝廷的脸面蒙羞!”
“皇上,微臣是冤枉的,微臣兢兢业业,从未透漏过任何题目啊!”花翰林跪在下面,口口声声说道,态度非常诚恳。
然而出乎意料的却是,皇上仿佛就是认定了这件事情就是花翰林所谓,怒声道:“大胆花翰林,事到如今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好!既然你说是冤枉的,那朕就派人去调查!”
“调查期间,你停职在府中待着,没有真的允许不得出入。”
花翰林就这样被变相软禁在家里面,这件事情可算是给花翰林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花翰林停职查办,他坐在家中花园的椅子上愁眉苦脸的道:“怎么会这样呢?我什么时候泄题给考生了?”
“爹,您看!我都说了,当初让您小心一些您非不干,现在好了,被人污蔑了吧?”花如许也跟着坐在椅子旁边,摊了摊手。
花翰林本就因为这个事情而烦心,现在看到自家女儿在这里幸灾乐祸,更加烦闷:“许儿啊,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让爹一个人安静一会。”
“爹!你怎么还不明白啊?”花如许叹了一口气,“这事儿跟您就没有任何关系,咱们是被人给算计了啊。”
花翰林不明所以,诧异地看向了花如许:“此话怎讲?”
“还能怎么讲?”花如许抬眸看着自家爹地,满脸无语,“恐怕有人故意过来想要留下什么证据,到时候来污蔑你。”
花翰林为人老实忠厚,他微微蹙眉道:“可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朝中的一切都处理的挺好的,也没什么问题啊。”
花翰林都想不到,那花如许就更加想不到了,她一脸无辜道:“那这现在怎么回事?算了,现在崇大人不在京城,唯一能够审理此案的人就是江大人了。”
“江大人办事很靠谱,也绝对不会冤枉人。”花如许一点都不担心,“到时候我们就等着江大人的好消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