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许盯着他一双深邃的眼眸,良久后默默舀了一勺粥递到了他的嘴边。
喂食的过程花如许很不自在,但看着江辞树脸上的表情越发柔和,心里面那一点害羞也都烟消云散了。
吃过了饭后,花如许摸了摸江辞树的额头,发现他已经退烧了,花如许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道:“我已经让小二去熬药了。”
江辞树刚想张口说没事,可一看到花如许担心的眼神,他硬生生将这两个字给咽了下去:“好。”
“对了大人,我今早碰到了昨天在李家幸存的人。”花如许将早晨的事情告诉了江辞树,江辞树同样也在分析这个事情。
两人分析之后的结果是一样的,江辞树给出了一条明路:“这背后的一切一定是有什么人操控,看来我们需要尽早找到林羡白才行。”
花如许点点头,对这个提议很赞同。
等聊完了后,江辞树想要去县衙看看情况,花如许犹豫了一下,不想让江辞树前去,可是又看着男人坚定的眼神,花如许实在是无奈只好跟上。
出门之前,在花如许眼神的威胁下,江辞树老老实实的将药喝了下去。
到了县衙后,县太爷已经基本准备要结案了,他将结果告诉了两人道:“沈夫人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看来此案的凶手已经自尽,这样一来,也可以结案了。”
县太爷继续说道:“沈曼跳河自尽,沈夫人于心不忍想要替女儿报仇,所以杀了李家公子,但又和沈老爷发生争执将其杀死后又杀了李家的人。”
综上所述,这个案子确实是可以结案了。
花如许却觉得这个案子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沈曼跳河自尽这上面就有非常多的疑点。他们当初在树林中见到的人绝对不是沈曼。
那沈曼早就被人杀死,那跳入河中的人到底是谁呢?花如许蹙眉思索一番后刚想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了江辞树要求:“尸体在哪里?”
“就在仵作间。”县太爷连忙道。
江辞树和花如许前往了仵作间,一眼就看到了沈夫人的尸体躺在其中。正如县太爷所说的,沈夫人确实是溺水而亡,可花如许仍旧是觉得不对劲。
好在她离开之前跟魏千秋学了一手验毒的方法,然而得到的结果却让两人震惊。
“沈夫人体内有毒药!”花如许咽了咽口水,仰起头看向了江辞树,将那个药名硬生生咽了下去,换了一个说法,“和嗣互道长体内的毒药是同一种。”
江辞树微微眯起眸子,点点头表示了然。这一次的江辞树没有多大的反应,就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一般。
如此快的恢复能力却让花如许觉得心口隐隐犯疼,这个男人之前到底经历过多少事情,明明他年岁也才比她大两岁而已,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成熟?
花如许想了想,怕勾起江辞树内心的回忆,便直接转移了话题道:“看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林羡白才行,不然这个案子始终是一个悬案。”
江辞树也赞同这个提议,同时提出了一个问题:“看来此案,应该还是和摘星楼脱不了干系。”
既然是同一种毒药,那就代表这些事情一定和摘星楼有关,而且当初江家惨案也一定和摘星楼有关联。
商量好了之后,两人便打算即刻启程,然而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这个地方没多久,就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死讯。可惜,两人对此无从得知。
根据魏千秋所给出的地址,两人快马加鞭连续赶路,两日后终于到了所在的地方。这一路上花如许很担忧江辞树的身体,可江辞树却表明自己没事。
花如许不信,想要亲自查看江辞树的伤口。等看到了江辞树的伤口已经逐渐开始愈合的时候,花如许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第三日中午时,两人找到了魏千秋所说的地方,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了一个木屋。花如许下了马后四处转了转,沿着路途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人影。
花如许蹙眉道:“奇怪,难道林姑娘出去了不成?”
两人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林羡白的身影,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娇呵声传来:“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来人是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脸可疑的盯着两人,似乎是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一般。花如许怕误会,赶紧过去询问道:“姑娘,你知不知道这里住着一位名叫林羡白的姑娘啊?”
那女子顿了顿,只是一瞬便否认道:“我知道,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啊?那她去了哪里?”花如许焦急询问,急切地模样让女子有些诧异,“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花如许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找林姑娘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林姑娘帮忙,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林姑娘她去了哪里啊?”
女子摇摇头一脸遗憾道:“不好意思,林姑娘已经去世了。”
“什么?”这一句话就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受打击的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说出来什么话。
江辞树走到了花如许的身边,微微垂眸看着女子,半响后才道:“什么时候死的?”
“两个月之前吧。”女子闪躲着目光,摊了摊手道,“总之林姑娘已经不在了,你们想找的人也不见了,不好意思,请你们离开这里吧。”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女子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看着花如许和江辞树:“我这里是不收其他人的,也不让别人来,所以你们可以走了。”
花如许一脸沮丧上了马,跟江辞树一同离开了这里。
走了好一会之后,花如许才从打击中回过神来,脑海中闪现过了一些莫名的东西,她猛地停住,转头看向了江辞树道:“大人!我想起来了,那女子手掌内侧有灰土,而且手上还有一些草药的汁!”
“她、她可能就是林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