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刘毅的时候,女子脸色微变,再一次沉默了。
花如许试图再从对方口中得知一些其他的消息,可不管怎么询问,对方依旧是沉默不语,到最后只留下了一句:“你们把我交给当地的官府吧。”
可想而知,将人交给了官府之后,她也依旧不会说什么,甚至会直接认罪被杀死。这样一来,他们所有的线索再一次断掉,又要重头开始。
花如许蹙眉,看着女子油盐不进的模样,思索了一番后调笑道:“交给官府?交给官府做什么?”
“对了,林姑娘,你刚刚给她喂了蛊虫对吧?”花如许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不如催动一下蛊虫?我听说,被蛊虫啃食心脏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啊。”
“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
女子被花如许的话弄得心中骇然,她顿了顿像是受不了了一般开口道:“这不是我和你们第一次说话!我能说的只有这个,其他的你们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听闻此言后,花如许怔愣了一瞬,思索了一番后也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有些耳熟。花如许垂下眸子紧盯着女子询问道:“你在哪里见过我们?”
正如女子所说的那样,不管花如许怎么询问,女子依旧是一言不发不再回答任何问题。花如许没辙,想着怎么样才能够让女子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飞来了一只白鸽。
江辞树伸出手来,白鸽落在了男人的指尖处,乖巧的很。江辞树将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后,放飞了白鸽,转眸对花如许道:“流烟那边有线索了,本座要过去看看。”
闻言,花如许立马来了兴趣:“我也要去!”
既然这个女子这里问不出什么线索,在这里留着也是浪费时间,不如从流烟那边入手,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能够进一步接近真相的证据。
林羡白见状,无奈摊了摊手道:“你们两个去吧,这人就交给我吧。”
此人交给林羡白,花如许倒是放心,立即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林姑娘!”
等将女子放到了林羡白房中后,花如许和江辞树才离开了这里,直奔清楼寻找流烟。路上,花如许一直都在考虑着女子的话,思索着他们到底是在哪里见过面。
可是想了一路,也没有什么头绪,花如许转眸看向了江辞树询问道:“大人,你想起我们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吗?”
闻言,江辞树也叹息:“没什么印象。”
就在交谈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清楼门口。花如许急切地走在了前面,江辞树紧随其后,两人很快就到了流烟的房中。
因为上次已经查到了流烟房中的熏香有毒,流烟早就已经将熏香给丢掉了。花如许进去后,屋中一股淡淡的花香,她挑眉一看,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的鲜花。
“怎么样?是有什么发现么?”花如许确定是单纯的花香之后,便开始询问流烟。
流烟从床下将一个巨大的盒子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道:“我今日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这是刘毅很久之前交给我保管的盒子,我不管怎么打都打不开,到后来就直接塞到了床下,便忘了这个事。”
花如许仔细看了看这个巨大的匣子,嘴角一抽道:“这不是个鲁班锁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鲁班锁?”
江辞树倒是见多识广,对这个东西并不觉得惊讶。
“这东西要怎么解开。”花如许尝试着去动了动锁,鼓弄了半天也没什么思路,叹了一口气无助地询问江辞树,“大人,你对这个有没有什么研究啊?”
众所周知,鲁班锁是一个非常考验智商的东西,一般的鲁班锁花如许还是能够解决的,但这个巨大的鲁班锁上面起码有数十道小锁,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闻言,江辞树薄唇微微扬起,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鲁班锁上拨弄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随着咔嚓一声,锁应声打开。
花如许惊愕地盯着江辞树,忍不住赞赏道:“大人,您这也太厉害了吧?”
江辞树不动声色地将这赞叹收下,拨弄着锁扣将匣子打开。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张人皮一样的东西,花如许心中一阵恶寒。
直到江辞树将那东西拿起来,花如许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块人皮面具,而且这人皮面具的容貌,他们还恰巧碰到过,正是先前将他们拦住,追着江辞树要以身相许的那名女子的容貌——沈曼。
直到此刻,花如许才明白:“所以当初和我们见面的那个女子并非是沈曼?真正的沈曼,并没有见过我们,便已经跳河自尽了。”
江辞树应了一声,将人皮面具收起来,而后道:“看来我们也被人算计了。”
“看来我们得去调查一下这个女子背后的身份到底是谁了。”花如许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我们先回去客栈,询问一下那个女子。”
在花如许认知中,沈家的案子和摘星楼脱不了干系,而现在这个案子和摘星楼一样是脱不了干洗。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了摘星楼的人,自然是不能够就这么放弃。
顺藤摸瓜,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
一旦确定好了,两人便没有在此逗留,直接就离开了此处,打算回到了客栈中去。然而刚走了没多远,一个不算很高的女孩子忽然间跪在了花如许和江辞树的面前,眼泪刷刷往下流淌:“求求二位救救我娘亲吧。”
看着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花如许不自觉的想到了央妹。她心中一颤,还没等江辞树开口说话,就直接答应下来了:“你先别哭,告诉我,你的娘亲在哪里?”
江辞树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了花如许在想什么,但他也没有阻止花如许,便任由她去了。江辞树紧跟花如许的身后,而花如许则是跟着小女孩的身后。
本来是在街上,可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片偏僻的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