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花如许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若是说江辞树没有查到,或者是有了什么阻碍,肯定会过来通知她的。怎么会一连两日半点消息都没有呢?
想到了这里,花如许难免觉得有些奇怪。
花如许终于坐不住了,又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叫江辞树过来。这封信比较有效率,当天晚上江辞树就赶来了花如许的院中。
见到了江辞树后,花如许心情说不出的委屈,她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眸,嘴一撇:“大人,你怎么两日都不回我信啊?”
熟料听闻刺眼后江辞树颇为诧异地道:“你不是告诉本座,你在这里一切安好,让我放心?”
花如许怔愣了一下,惊愕道:“什么?我在信上写了很多疑点,想让大人你去调查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同时顿住声音。江辞树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花如许看着江辞树的眼神,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江辞树不说话了,那一定是周围有人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想到了这里,花如许便转移话题道:“大人,不过我确实是写了我在这里一切安好的话,可能是大人太忙了没怎么注意吧?”
江辞树顺着接过话。
因为有人监视,江辞树也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免得让齐溪龙对花如许痛下杀手。江辞树简单叮嘱了两句,给花如许使了一个眼神后,跟花如许告别离开了这里。
出去后,江辞树并没有地时间就离开。
凭借高超的武功,江辞树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对方的位置。但这一次江辞树并没有打草惊蛇,也没有去抓人,而是就在这里守着,直到确定了这个人不会对花如许不利时,这才放心离开了齐家。
花如许也知道肯定是有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越是这样,花如许就越来越怀疑齐溪龙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隐瞒着他们。
但看齐溪龙现在急躁的模样,估计他们距离真相应该也不是很远了。
那日之后,江辞树没有再过来,也没有在送过来任何信件。花如许本想去北司找人,但却被告知江辞树并不在北司,回来的时间比较晚。
可花如许又没有办法一直留在北司等着江辞树,只好回到齐家。
一连几日,花如许心情逐渐焦躁了起来,到最后也不管齐溪龙是不是派人监视,而是又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北司去。
这封信的内容就简单了许多,花如许写了一下最近齐家比较安静没什么其他动向,同时又询问江辞树最近在做些什么。
江辞树这几日一直都在调查花如许先前送过来的信的内容,可是不管怎么调查都没有什么线索,甚至还没有任何破绽。
江辞树手中拿着刚刚送过来的资料,眯了眯眸子,抬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半响后嗤笑了一声。
看来齐溪龙要比他们想象的要聪明许多。
齐溪龙并没有从信上动太多的手脚,而是选择将信件上花如许提及过的所有疑点,全部都依依弥补好,不让任何人发现。
江辞树已经知道信件肯定是经过了齐溪龙的手,江辞树办过的案子不计其数,遇到的也数不胜数。
对于这种,江辞树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他将疑点和答案简写了下,让人送到花如许的手里。不出意外的,这封信再一次落到了齐溪龙的手里,齐溪龙盯着上面的内容,微微蹙眉,但还是选择没有动手:“去把信交给花如许。”
花如许拿到了信之后,仔细阅读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可是让花如许没想到的是,一向话语简洁明了的江辞树居然会在这一次写了这么多东西出来。
花如许一度以为信是不是被掉包了。
她仔细检查着信的字迹,确定这字迹确实是江辞树的后,花如许将信看了一遍,略显的奇怪。这封信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反而却屡次提及了刘氏。
花如许烦闷不已,不太理解江辞树将这封信送过来的目的。她想了想,决定给江辞树回过去一封信。
就在花如许打算拿起纸和笔时,不小心将放在桌子边缘处的信封给碰到了地上。她弯下腰将信封捡了起来,而后微微蹙眉,仔细盯着信封的开口处。
花如许捏了捏信口的粘度,又仔细观摩了一下,都亏花如许比较敏锐,才发现了这封信似乎是被人打开过。
花如许心下一沉,仔细想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江辞树写这封信的目的。
看来,江辞树已经知道了信件被人拆开过,花如许虽然之前有所怀疑,但也没有太觉得齐溪龙敢动手。虽然第一次确实是觉得齐溪龙动了手脚,可是接连几次,信件没有任何改变。
因此花如许逐渐打消了疑虑,想着齐溪龙胆子再大也不敢拦截北司的信。
“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花如许自嘲地笑了笑,重新拿起江辞树的信仔细研究,信中屡次提到了刘氏,花如许这下子瞬间就明白了江辞树的意思。
姜还是老的辣,花如许明白了江辞树的意思后,将信封收了起来。
翌日,花如许照旧陪在了刘氏的身边,跟着在院子中散步。刘氏情绪还是忽好忽坏,只要花如许不在她的身边刘氏肯定就会情绪激动。
像之前清明恢复神智的刘氏,自从上次后,再也未曾出现过。
陪着刘氏吃饭时,花如许无辜地道:“娘,我以前是不是很乖啊?”
“乖?”刘氏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笑着开口说道,“你啊,小时候调皮的很,哪里乖巧了?”
见刘氏愿意提及曦贵人以前的事情,花如许便放松了一些,跟刘氏闲聊。只要是提及曦贵人的事情,刘氏情绪一直都非常温和,滔滔不绝的说着曦贵人小时候的事情。
花如许听得认真,视线一直放在了刘氏的身上,问的又详细了几分。
一阵风吹过,花如许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她无奈将头发捋顺,不经意的转头却猛地看到了离这里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似乎闪过了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