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景烨和魏萌联手推出了那款香水之后,这几天,不少人都找上了荀氏集团合作。
虽然荀景烨还在为林夕悦的事情烦心,可他并不是一个为了感情不管不顾工作之人。
一早,他便来了办公室。
刚刚泡上咖啡,便听到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荀景烨一向不喜欢公司吵闹,陈琦在这方面也一直十分注意。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荀景烨露出了不悦之色,刚拨下内线电话,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办公室的门却已经被人一把推开了。
陈琦挡在来人之前,右手紧紧地抓着欧阳涞的左手,别过头,紧张地望向荀景烨。
欧阳涞一脸怒气地盯着荀景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荀景烨,你把林夕悦藏到哪里去了?”
欧阳涞的声音颇大,这一喊,直让荀景烨后背一震,却并没有听到他到底说了什么。
荀景烨对陈琦摆摆手:“松开他。你们先出去吧。”
陈琦警惕地盯着欧阳涞,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手,又对其他人也摆摆手,自己却跟着欧阳涞走进了办公室。
他关上门,一脸警惕地凝视着欧阳涞。
“荀景烨。”
欧阳涞几步上前,怒色盯着荀景烨:“你把林夕悦藏到哪里去了?”
荀景烨闻言,不由一愣,错愕地打量着欧阳涞:“什么藏到哪里去了?林夕悦不是一直都在你的别墅里吗?”
欧阳涞拧着眉头,依旧瞪着荀景烨。
“说啊!”
荀景烨一把拎住了欧阳涞的衣领:“你是不是把林夕悦弄丢了?”
这么多年的兄弟,虽然欧阳涞此刻心中满是关切,可看到荀景烨这副样子,却也知道,此事一定不是荀景烨做下的。
荀景烨这人只要是自己做下的事情,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承担。
如若林夕悦真的是荀景烨带走的,荀景烨一定会直接告诉欧阳涞,说不定还会警告欧阳涞以后不许再接近林夕悦。
看他现在的样子,这件事情的确不是荀景烨做的。
那还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欧阳涞心中闪过了一阵无助的慌乱之感。
看到欧阳涞这副样子,荀景烨心中越发不安。
他揪着欧阳涞的衣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欧阳涞,如果林夕悦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荀景烨便立即看向陈琦:“告诉三号仓库所有人,马上开始找林夕悦。今天晚上之前,我要知道林夕悦的下落!”
陈琦答应一声,只是侧过头,睨了睨欧阳涞,便转身快步离开。
欧阳涞意识到这次事情远远要比自己想象得复杂,人也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半低着头,站在一边,一双手紧紧地攒在一起。
半个小时过去了,陈琦终于回来了。
一看到陈琦,欧阳涞和荀景烨一起凑了过去。
“怎么样?”
荀景烨沉声问道。
陈琦瞥了欧阳涞一眼,重新看向荀景烨,微微摇头:“荀总,我已经让三号仓库的人都出去找了。一有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现在,还有一件更加棘手的事情。”
荀景烨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会比找不到林夕悦更加棘手。
他拧着眉头,别过头,看向陈琦。
陈琦将一只文件夹交给荀景烨。
荀景烨挑眉打量了陈琦两眼,打开文件夹,里面的文件全都是法文。
不过,他只看了两眼,还是看懂了里面的内容。
原来,这段时间荀氏集团和魏氏集团在法国市场上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法国当局的注意。
他们两家的斗法,如今已经让法国市场动荡不安。
前几天,法国的金融市场更是一度混乱不堪。
法国当局这次给荀景烨来信,是希望他能够尽快撤出法国市场。
荀景烨看完那东西,随手就往一边一扔,别过头,重新看向陈琦:“三号仓库的人多久才能有消息?”
“荀总,这东西,您不管吗?”陈琦为难地看向荀景烨,沉声问道。
“我问你,三号仓库的人多久才能有消息!”
陈琦跟在荀景烨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荀景烨露出这样的恼怒之色。
他不由一愣,沉吟片刻,才道:“虽然三号仓库都是搜索的好手。可是,他们毕竟刚刚到法国,情报机构也差得很多。最快也要到明天了。”
荀景烨拧着的眉头微微舒展了几分。
他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地点动两下,目光更加阴沉不定:“告诉三号仓库的人,要快。谁要是耽误了时间,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是。”
陈琦答应一声,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荀总,那那个……”
不等陈琦说完,荀景烨已经摆摆手,沉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先去忙吧。”
陈琦无奈,只能答应一声,便匆匆退了出去。
他才刚刚离开,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欧阳涞便站起身:“荀景烨,你的人到底能不能找到林夕悦?如果不行的话,我自己去找。”
“欧阳涞,你给我住嘴!”
荀景烨几乎是想都不想,顺手已经抄起了一只烟灰缸,就往欧阳涞的脸上砸去。
欧阳涞反应倒也很快,一把接住了烟灰缸,怒色看向荀景烨。
荀景烨目光阴沉,直勾勾地盯着欧阳涞:“欧阳涞,这次我找到林夕悦之后,如果你再敢靠近她一步,别怪我不顾及我们的兄弟情谊。”
“荀景烨,是你先哄骗林夕悦……”
“少和我说那些。不管当初林夕悦是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总之现在,她是我荀景烨的妻子。我绝对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荀景烨冷冽的目光,直视着欧阳涞,那眼底的赤红之色,将欧阳涞逼得心中一紧,到了嘴边的话,竟然都咽了回去。
“这次之后,我也希望你能离开我的视线。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昔日好友,此刻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是愤怒之色。
良久,欧阳涞才垂下眼,不再争辩,只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