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
“嘿嘿嘿嘿嘿嘿……”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声音，在我们周围响起来。
氤氲的雾气，把前路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这就是虚无之都吗？”白宸好奇有又畏惧的打量着周围环境。
“是，也不是。”我挥手打散一片游过来的气体，“这只是虚无之都的玄关处，我们还没有走到里头去。”
“这地方，这雾气大的！”白宸挥了挥扇子，“这咋跟幻无城后山似的，啥也看不见！”
“幻无城后山？”
白宸的话，让我想起一个女人的身影来。
“是啊。我们一起进去的。凤灵，这个事儿，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
那个自称幻无城城主，名唤雾的女人。她似乎与我的命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她神秘得就像一团雾气，让我琢磨不清。
“白宸，你走慢点。”我提醒他，“这地方，并不全是实体。”
“啊？啊！”正说着，白宸一脚踩空，我赶紧伸手抓住了他。
“你还是跟在我后面走吧。”我叹了口气，把白宸拉起来。
“我，我堂堂万蛇之王，要躲在一个女人的庇护下！这，这——”
“这怎么了？”
我横了他一眼。
“这，这也不是不可！”白宸扇子一挥，咳嗽了声，掩饰尴尬。
我带着白宸走了一阵子，停下脚步。
我用指甲划破自己手指，把血涂在白宸的眉心。
“凤灵，你，你这是干嘛？”白宸疑惑不解。
“没有我的血，你从进去的第一步开始，就会被吞噬掉身体。”我叹了口气，又在他双手、心口、双脚，各撒下了一滴血。
那几滴血，像颗透亮的红色珠子，在白宸的四周升起了保护罩。
白宸放下心来，“原来如此啊！”
“但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得以自身修为压制着，越到虚无之都的深处，吞噬的力量越强。”
“嗯。好的。”
闻言，我才彻底放下心来，挥手打开第一扇门。
一大片黑色的雾气扑面而来，带着隐约的污秽气味。
“凤灵，这地方有些难闻啊！”
“这是浊气！”
我取出愤怒之气，将神魔浊气消散掉。
四周又变成了大片的雾气。
“白宸，你跟紧我！这掉下去可就上不来了！”
“……是，我，我知道了，哎呀卧槽，这地儿，哎呀，凤灵，你当初是咋想的，你为啥要弄这么个地方出来……”
我为什么要创造虚无之都？
我愣在了原地。
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一副画面。
画面里的我很是悲伤。好像失去了特别重要的人。
我一直哭，哭得很难过。
漫天的桃花飘落在我的身上。
我的双手支撑在树木上。
有个男人模糊的影子朝我走来，他像是要安慰我，我悲伤地扑在他怀里。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道：“没关系，灵儿，没关系的。我，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担心，别担心，有我了，有我在，我一定会把事情都处理好的。灵儿，别怕别怕……”
他是谁呢？我想不起来了。
只听那悲痛欲绝的我，大喊道：“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虚无之都，好像……就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凤灵，凤灵，你怎么不走了？”白宸跟在我身后催促道。
我回过神来，继续向前缓步行走着。
“虚无之都，是为了克制他们的恶。”
“他们？谁啊？”白宸不解。
“六界众生。”
我走到了第二扇门前，转过身，重新给白宸补了血珠。
第二扇门打开。
许多淡红色的气体，散发出阵阵独特的腥味。
白宸吸了吸鼻子，“这，这又是什么味儿啊，怪怪的？”
“这啊……”我笑了笑，把花霓裳给我的瓶子拿出来，“这东西，要用至情之泪清理，你猜它是什么呢？”
“至情之泪？”白宸愣了下，“至情之泪又是什么呢？”
“天下最薄情寡义之人，所留下的真情泪水。”
我边说边将瓶中的水洒出去。
“……那，那这些东西岂不是？”白宸恍然大悟。
“好了，我们继续走吧。”我打断了他的话。
淡红色的气体散去，四周又是大片的白雾。
行了一段路，我停在了第三扇门前。
“是不是最后一道关卡了？”白宸问道。
我点了点头，静静地看着这扇门。
“白宸，这第三道门进去，是我自己设下的法阵。”
“你自己设置的，那对你来说不是挺简单吗？”白宸很不以为然。
我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有以前的神力，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能运行法咒。”
“啊？”白宸懵了，往后看了看，“可都走到这儿来了，也没道理回头吧！”
我长叹一口气，挥手打开了第三道门。
这是一处紧闭的密室，里面灯火通明，没有任何的雾气。
墙壁的最中央，有个若有若现的圆形小圈，便是法阵的盾牌。
打开它，我们就能走入虚无之都。
我们走了进去。
“这里可以稍微歇会儿。”我指了指边上的桌椅。
白宸坐了过去。
我站在圈内，四下打量。
周围是铜墙铁壁。
“凤灵，你坐下来想吧。”白宸喊我。
我走到他旁边，跟着坐下来。
这地方，和多年前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
想来也是，这些年中，断然不会有别的人来过。
虚无之都被六界众生称为牢笼。
没有谁愿意主动走入牢笼。
“凤灵，把这个法阵解了，我们就进去虚无之都了吗？”
“是的。”
“嘿！你别说！估计我是六界第一个走入这阵法的吧？当然了，除你之外！”
“嗯。”我沉默地点了点头，起身走到法阵盾牌前。
“那这也算个独一无二的事情啊！”白宸有点得意。
我默念了一遍法咒。
圆形盾牌受到了法咒的驱使，开始闪着光飞速运转。
白宸立刻跑了过去，“这，这就要开了？”
我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圆盾。
那圆圈转得很快，叫人目不暇接。
然而，到了最后一圈的时候，有个轻微“咔”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般。
我暗叫一声不好。
紧跟着，那盾牌发出一道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