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我大喊一声，跟了上去。
花霓裳越过了一道高墙，抛出了一件物体，很快那物体变成了一个虚无的满是雾气的光圈。她跳进光圈，瞬间消失了。
我愣在了原地。
“卧槽，让她跑了！”白宸气急了。
“是雾。”我轻声说。
“什么？”白宸有点懵。
我叹了口气，“花霓裳背后的那个人是雾。”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起来。
那座城已经沉入了到了地底下。
在我们眼前的只是一片荒芜。
我看了一会，转身对姜枫笑道：“枫神大人，请问，你也见过幻无城主雾，对于她你可有什么看法呢？我想听听。”
“雾……”姜枫怔了下，回答，“她虽然像是没有本体，但来去却很自由，大约可以靠意识穿梭各地……”
“还有呢？比如说，她，和，我，你觉得可有什么关联？”
我的话让姜枫愣了会。
过了一会，他笑了笑，“是啊，她，和主君娘娘您，身上有相同的气息。”
“什么？雾和凤灵有相同的气息？”白宸懵了。
我回想起初次见到雾的时候，那股熟悉的气息，让我恍惚以为来自我自己。
我询问姜枫，也不过是想再度确认下，毕竟他是陪伴了我最久的人。
“她跟我的命格应该有关系。”我觉得有点头疼了。雾，到底是什么人？她好像很清楚我的一切过往，所做的一切，又让人分不清是敌是友。
“那，那我们再去一趟幻无城？”白宸提议。
雾既然派花霓裳来抢走天衣，那就证明，她觉得天衣对自己是有用的。就好像之前的极星。
雾，提到过她有一个计划。可这计划是什么，跟我有哪些关联，我并不清楚。
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下，并不适合与她这么快发生正面冲突。
但是……
我想了想，对姜枫微微一笑，“枫神，就请你跑这一趟了。”
“你想让去幻无城找雾交涉？”
“对。我们三人中，你道法最为高深，更何况，你与花霓裳不是还有些旧情吗？”我一面微笑一面在心里咒骂：你敢跟她有旧情，我就掐死你！
“我……我与花神，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姜枫连忙解释。
“嗯，我相信，所以就请枫神大人早日早回，尽快取回天衣。”
“可是……”
“枫神大人，你是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我……”姜枫前行和后退了好几次，长叹一口气，“我去了。”
“静候佳音。”
我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看见他飞身到了云巅之上。
“唉……”我叹口气转身，发现白宸以一副看戏的神态，双手环抱在一起，饶有兴致的打量我。
“凤灵，你，你把枫神支走，是想做什么？”
“你既然知道我是故意把他支走的，就不要问这么多废话！”
我白了他一眼，向前走着。
“哎，哎！那，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白宸跟在后面追问。
“我们去找金雁飞。”
“金雁飞？为什么还要去找金雁飞？”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不，不是，我，那我，我……哎，你慢点啊！还真是个没有感情的输出机器！”
我停下脚步，看着骂骂咧咧跟过来的白宸，“万蛇之王，你觉不觉得，你最近对你的主人态度有些不好？”
“我怎么态度不好了？”白宸显得很生气，“你这嗖一下，人就不见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没？”
我点了点头，“行，那我现在等你了了，请走吧。”
“为什么要去找金雁飞？”
“我不回答，你路都不好走了？”
“啊，可能吧，反正你最好是解释一下。”白宸站在那里，十分傲娇的神态。
“找金雁飞，是为了问问他，他是如何遇到那个老道姑的。”
“那老道姑？”白宸皱了皱眉。
我瞟了他一眼，“你知道？你知道老道姑是谁？”
“不知道。”
“那废什么话！走吧。”
“哎，好的。”
白宸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
我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我们回到酒店，金雁飞正好站在套房门口。
一见到我们，他赶紧过来打招呼，“凤灵小姐，白先生……咦，姜，姜先生呢？”
“他有事出去了。你是来找我们的？”
白宸把门打开，金雁飞应声跟着我们进去了。
“金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我坐在沙发上问他。
“事情都，都解决了，我打算回家，特地来跟你们此行，顺便准备，准备了一些谢礼……”
“谢礼，在哪？”
白宸眼睛一亮。
“就在楼下，怕你们介意，我没有立即拿上来。”
我张张嘴，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白宸把我往边上一拉，“凤灵啊，你，这辛苦一遭，你好歹让我混点什么吧。”
白宸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只好同意了，“那行，你得有分寸点，有些东西不好拿，就别拿，我们还要赶路了。”
“放心放心！”
白宸高兴地走了过去。
很快，金雁飞叫了个人上来，带着白宸下去拿谢礼，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他，便把他留下了。
等到白宸离开，金雁飞礼貌地问我，“凤灵小姐，是想问些什么了？”
“你说你之前遇到的一位老道姑，她让你来找我救你的，对吧？”
“是的，的确如此。”
“你还说，这是她给你的谢礼？你，帮助过她？”总不能像招娣一样，就给了一碗水换来的吧？
“此事说来有些话长了……”金雁飞叹口气。
我最怕长篇大论，这金雁飞又特别的注重礼节，便连忙打断他，着急地说，“那就请长话短说。说重点，不要铺垫！”
“好，好的……”金雁飞愣了下，思索了会，道，“是这样的，她受了伤，倒在路上，我把她救了回来，发现她不太像普通人。她知道我被灵物追杀的事情，就给我算了一卦，让我来找你。”
老道姑受过伤？
通过我与她的几次直接或者间接的打交道，她的道行并不算浅，什么人能伤到她呢？
“她，是受了什么伤，伤势严重吗？”
“受了什么伤，我不清楚，伤势还，还挺严重吧。我用了珍贵的药材才把她救治过来。她……”金雁飞提高了音量，“对了，她，提到过，她说，伤她的是魔，叫我不要再追问。”
魔？
魔打伤了老道姑？这事情，让我愈加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