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好的每周六履行义务，可是此刻两人似乎都忘了。
借着车外的黑暗，从拥挤的副驾驶挪去了后座。
事后关小灵觉得破坏了合同，才想起指责他：“你就是故意的。”
得了便宜的柏非石笑而不答，躺在后座上圈着关小灵的腰：“分明是你把我带来这种地方，逼我就范。”
“柏非石！”关小灵气得大叫他的名字，“原来你之前的绅士都是装的。其实你希望每天都能像今天这样。”
柏非石朗声大笑。
关小灵义愤填膺：“你不担心唐集知道吗？”
“跟她有什么关系？”柏非石反问，捏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你总是提到她，是不是吃醋？”
“你的笑话太冷了。”关小灵从他怀里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再不回去，明天没办法上班了。你真的也不认识路吗？”
柏非石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带笑：“这么黑，我真的不认识。”
“那怎么办？”
柏非石没说话，等她爬去驾驶座，他伸手拿出手机，打开导航递给她。
“……”关小灵盯着手机看了两三秒，又借着手机的光线看向了他，然后义愤填膺地大喊，“你手机有电！”
柏非石有的是正当理由：“喝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机，以为没电了。刚才试了一下，还有一半电量。”
气得关小灵想打他：“我看你就是想睡我。”
“你也想。”
“你混蛋。”
“再不走天就要亮了。”柏非石从椅背上拽了件衣服盖在身上，躺在后座上认认真真睡了。
被耍的关小灵气不过，把椅背上的衣服全部砸在他脸上，再补刀一句：“下周六的义务我不用再履行了。”
柏非石得意的语调从后面传来：“一开始你耍了我，现在我只是补回来。而且刚才我没有逼你，一个字都没有阻止你。所以刚才我们俩的行为，纯属冲动，跟合同没有任何关系。”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刚才关小灵被他的吻打动，所以才没有克制自己的冲动。
“你总有理由。”最后她丢下一句无奈之言。
有了导航很快就进入市区，关小灵有点心不在焉，开车的时候没有注意，直到停车的时候才发现。
目的地居然是她家。
扭头就质问柏非石：“为什么来我家？”
“那去我家？”被惊醒的柏非石迟疑地问，“奶奶和我妈都在家，你愿意吗？”
“你自己回家。”关小灵把车停在楼下，打算丢下他不管。
柏非石慢悠悠地爬起来：“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打车。”
“手机没电。”
他刚说完，手机关机了，这次是真的没电了。
“所以我只能住你家。”柏非石笑着下车，跟着她走路，又把手臂搭在她肩膀上，顺便搂着她，“扶着我。”
关小灵点了点头：“睡沙发。”
“不睡。”
“那就睡地板。”
“也不睡。”
“那你想睡哪？”
“床。”
“想得美，床是我的。”
*
进门后，关小灵还得伺候他洗澡，把他推进卫生间，累得气喘吁吁的。
没想到他喝酒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困得在沙发上靠了一会，隐约听见柏非石打开门出来了。
“你去洗澡吧。”他往沙发这边走来，关小灵以为他愿意睡沙发，所以没说什么，站起来就去洗澡了。
然而，等她从浴室出来以后，他居然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底裤，背对着门抱着她的被子。
“柏非石！”刚才那股困意顿时消失，关小灵冲过去大声喊他，“你不能睡这里，去睡沙发。”
柏非石伸手就把她拽了下去，她仓皇地跌在他身上，又从他后背翻过去，上半身躺在被子上，腿朝天架在他腰上。
“沙发太小睡不下，就睡床吧。”柏非石闭着眼睛，把她拽下来，让她躺在被窝里，又把她抱在怀里。
然后他先睡了。
“……”关小灵咬牙忍了，听见他睡了，立刻从他怀里逃离，夺了唯一的枕头，爬到床尾去了。
各占一头，隔着被子，渐渐睡了。
*
早晨醒来，发觉小腿有一股重力压着，腿部有些发麻。迷迷糊糊的才想起是柏非石的胳膊。
她抽回腿，顺便把他的胳膊踢开。
刚踢开，柏非石又搭上来，这回把她的双脚抱在怀里。
关小灵渐渐清醒过来，用力挣扎，一不小心膝盖碰到了他某个部位，窘得她立刻停止挣扎，想起昨晚在车上的疯狂。
“踢残了怎么办？”柏非石笑着问，拽着她的腿，把她从被窝里直接拖到床头，又把她调转了个头。
毫无防备的关小灵只能任由他欺负，生气时又忍不住想笑。
最后停下来放声笑出来。
柏非石贴在她身上，意图非常明显，关小灵也感觉到他的变化，故意往床边躲。
床太小，最终没能逃出柏非石的意图。
昨晚没休息好，早晨又忙了很久，事后两人靠在一起睡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柏非石接听了电话，“知道了，我马上到公司。”
关小灵眯着眼睛看他一眼：“柏总，我又累又困，可不可请假？但是你不要扣我工资。”
“请假为什么不扣工资？”柏非石起床穿衣服，“不用请假，直接去万欢吧，到了那边告诉人事一声就行了。”
“那我下午再过去。”关小灵一激动，有点得寸进尺。
柏非石回头看她两眼：“不要太过分。”
“我昨晚和今天上午都在陪老板，难道这不是工作？”为了获得半天假期，关小灵义正言辞，“我觉得柏总应该给我适当奖励。”
柏非石忍俊不禁：“今晚再说。”
“今晚你还来？”关小灵皱眉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你不是想加班吗？我来就算你加班，这样我才好给你奖励啊。”
无耻！关小灵朝卫生间翻了个白眼，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经过这个周末，她认为那份合同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无论柏非石心情好不好，都会来找她。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柏非石说不需要签合同了。
因为他根本不会按照合同走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