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灵趴在他身上，愤愤不平地说：“你这样太霸道了。”
柏非石按着她的头，想要吻她。
她立刻爬起来躲开：“不跟你争了，我去洗澡。”
洗完澡，见柏非石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直接把灯关了，打算不管他。
没想到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柏非石打开门进来了。他身上只裹了块浴巾，发达的胸肌暴露在外。
关小灵飞快地瞟一眼：“你睡外面。”
“我说过，”柏非石挨着她躺下，“再来你家再也不睡沙发。如果你不想和我躺在一起，那么你睡沙发，我睡床。”
说完就把她抱在怀里，隔着睡衣她感觉到他温热的皮肤。关小灵心思不纯，立刻爬起来，换个了方向。
像前天晚上一样，各占一头。
柏非石跟着躺过来，又把她抱在怀里，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柏总！”关小灵推着他的胸口，不许他靠近，“白天你在公司特意提醒我身份，现在又这样对我。柏非石，你很奇怪。”
柏非石拿开她的手，把她搂紧：“开始叫我名字了，说明你对我的感觉在变化。我提醒你身份，就是告诉你合同的事，谁知道你那么笨，什么都不懂。”
说完捏着她的下巴吻。
关小灵像条泥鳅似的，从他怀里跑了，又爬去了床头。
柏非石跟着又来了。
“你往哪里跑！”跟过来直接把她压住，纵使她是条狡猾的泥鳅，也没办法逃开了。
关小灵的小床不太牢固，被折腾几下就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她真担心半夜突然塌了。
安静下来以后，她说：“柏非石，等合同期限一到，我就自由了。那时候你不能再占我便宜。”
柏非石没说话，从背后抱着她。
“太热了。”关小灵不许他抱。
他不仅不听，还把她往怀里紧了紧。
*
第二天早上，柏非石起得比她早，他处理了房中垃圾，又做好了早餐。
关小灵很少早起做早饭，看见热气腾腾的早餐，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谢谢柏总。”她笑眯眯地接受他的安排。
私下的柏非石完全像变了个人，尤其是从朱英云寿宴之后，这是关小灵最近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她笑着问：“柏总……”
“叫我非石。”柏非石打断她的话，他总是在称呼上纠结。
好，叫就叫，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非石，之前你不主动，还保持着绅士，现在为什么忽然变了？”
“因为我想明白一件事。”柏非石挑眉看她一眼。
关小灵好奇：“什么事？”
“秘密。”
“……”
*
吃过早饭，关小灵收拾了厨房，柏非石坐在沙发上等她。
“你应该提前走，”她换鞋的时候随口说，“地铁站就在附近，我走过去就行了，你不用送我。”
柏非石没有回答，打开门先走了。
关小灵以为他当真走了，没想到是她异想天开，自以为能随意遥控他。
他等在电梯里催促：“快点，早晨上班电梯忙。”
电梯里面挤满了人，关小灵道了声歉站到他身边。
“往我身边靠靠。”他伸手搂着她的腰，理由非常充分，“给别人让出点空间。”
关小灵几乎贴在他身上，电梯里人多，空气温度本来就很高，她又因柏非石的话而感到害羞，渐渐后背憋出汗了。
离开电梯，柏非石还搂着她的腰，就好像他们是正在热恋的情侣一样。
“柏总……”
“叫我非石。”
“好非石，”关小灵推开他，皱眉说，“请你搞清楚，我们只是合同关系，不是情侣，你不要总是碰我。”
柏非石听而不闻，直接把她塞进车里。
“柏总，”关小灵想要为自己争取点自由，目前这种被控制的感觉，不是她签下合同的最初目的，“你真不能这样对我。”
柏非石忽然凑过来，吓得她直接往后躲，后脑勺撞在车壁上，他笑着把她拉回来，揉了揉她的后脑。
“对不起，”他解释，“我只是想帮你系安全带，没想到吓到你了。”
“……”关小灵郁闷地看着他。
为了表达歉意，他亲了她一下。
关小灵欲哭无泪，只好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路上，她低头看手机的工夫，柏非石驶过一座座地铁站，并且没有提醒她。
直到她发现，才惊讶地问：“你怎么没叫我？”
“叫你干什么？”柏非石反问，直接把车停在酒店门口，看上去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朝她挑了挑眉。
车外有陆陆续续经过的同事，已经看见关小灵坐在柏非石车里。
“哎！”她只好硬着头皮下车，再试着去解释只是在路边巧遇柏非石，同事们笑笑，没说什么。
柏非石今天特别刻意，早晨带她一起来上班被同事们看见，他满脸不在乎，例会上还几次三番看关小灵，时而还朝她笑笑。
简直惊呆了关小灵，同事们也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会议结束后，趁大家都散开，她假借签字为名去了柏非石的办公室。
“你今天到底什么意思？”她低声问。
“你喜欢这种感觉吗？”柏非石靠在椅背上，笑眯眯看着她。
“……”关小灵没明白，“我不懂。”
柏非石对她招了招手，让她靠近点，然后说：“你不是说我们不是情侣吗，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改变一下策略。”
关小灵满脸茫然，实在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什么策略？”
“你等着执行就行。”
“私下我们不是雇佣关系，我凭什么执行！”关小灵义愤填膺地看着他，“还有你说过，不许在办公室谈恋爱，可你今天的行为，不是把我往火堆里推吗？”
柏非石忍俊不禁：“有我陪着你，怕什么。”
“柏总……”
“出去。”
关小灵郁闷地看了看他，转身走了。
他说的策略是什么，关小灵不知道，但是他的行为好像已经诠释了。
中午吃饭，他把关小灵叫到一起，当着同事们的面丝毫掩饰都没有。
害得关小灵不敢看同事，好在有凯特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