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啸微愣,他知道金马会是冥一的了,这是冥一的传讯啊。
他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枚芯片!
片刻后,他勾唇笑了起来。
“有法子了!”
李霸天一脸懵逼:“什么法子,我觉得现在什么法子都没办法阻挡秦路,除非有人在秦路的身后出现杀了他,或者是我们抓了秦路他娘,逼迫秦路放人质。”
李霸天刚说完,阎啸的指尖夹着那枚小巧的芯片说道:
“你说对了,秦路他娘被我们抓了来!”
李霸天瞬间瞪大了眼睛:“啊,你说啥,秦路他娘被我们抓了?在哪里在哪里?他娘的,老子恨那孙子恨得咬牙切齿,非得干他娘不可。”
李霸天这句话是骂人,说脏话,不是真的要身体力行的去做这件事。
阎啸一头暴汗,晃了晃指尖道:“秦路的娘在这里。”
“不过,你要干,还是得等等,这只是九月派人送来的芯片,可以临时伪装的,他娘本人还在路上,估计今晚会到!”
李霸天闻言看了看秦路,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芯片,老脸通红: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阎啸笑的暧昧:“不,大哥,我觉得你可以有那个意思!”
“要是能给秦路填个弟弟,估计秦路会更加恼火愤怒!”
李霸天落荒而逃。
两军阵前,秦路自认为捏住了阎啸的七寸,尤其是当这些百姓被抓来后,对面的阵营便彻底消停了下来。
已经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对面就只有弓箭手盯着,却不攻击。
眼见着天色又要黑了,秦路有些烦了,他扬声问道:
“李霸天,出来!”
李霸天都跑得没了影子,怎么出来?
阎啸这个时候让人选了一个身高等信息差不多的女人,把芯片给她戴上了。
秦路在这边喊了好一会,那边都没人理睬。
秦路烦了,挥手,有人逼着百姓向前。
要说秦路真是魔鬼,他找来的百姓大多是年轻女子和孩子。
身后被侍卫这么一推,孩子吓得大哭,女子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呜呜跟着哭个不停。
现场哭声一片,听得让人头大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临城这边的阵营动了动,接着,一个人被推到了前面。
不过还是没露出全身,只是露出了一个头,小半个身体。
“秦路,你先看看她是谁?”
说话的是阎啸。
阎啸就在女人的身后,露出了半个头。
秦路顺着声音看过去,当他看到了母亲的刹那,一张脸瞬间白了。
这个时候,他也看到了母亲身后的阎啸。
“阎啸,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可能!”
阎啸冷笑:“有什么不可能的,孙子,被鹰粪炸的如何啊!”
秦路瞬间明白了,是你坐在了鹰上?
“这,这怎么可能,你……”
秦路气得咬牙切齿,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阎啸继续刺激他:“你到底还要不要打啊,虽说你那边有百姓无数,我这边就只有一个你娘,不过呢,只要你杀一个百姓,我便在你母亲的身上割一刀。”
“什么时候你母亲身上的血肉被割完了,我再将她的骨头绑着吊在城墙上!”
秦路咬牙怒道:“阎啸,用一个无辜的女人做筹码,你算什么本事?”
阎啸嗤笑:“你错了,她不是无辜的女人,她生了你这个魔鬼便不无辜了。”
“何况,若论无辜,没有人比你屠刀下的这些百姓更加无辜了吧!”
秦路沉默。
阎啸继续道:“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放了那些百姓回去,并且发誓今后不会再用无辜的百姓要挟与我,我便将你母亲带回去,好生的养着。”
“秦路,咱们都是男人,是男人就在战场上干,即便用计谋也要有底线。不波及家人和无辜百姓,这不但是你作为主帅的底线,也是你为人的底线。”
“你若底线都不顾了,与畜生何异?”
秦路的手紧了又紧,最后深吸了一口气道:
“好,我答应你,来人,将这些百姓都放了!”
阎啸闻言又喊了一句:“我是要你放了,活着放回去,不是要你杀了哦,她们若是没顺利回去,你母亲照样会挨刀子的!”
秦路的瞳孔缩了缩,挥手。
手下人将那些百姓都驱赶着离开了。
秦路深深看了阎啸一眼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战,我母亲便暂且留在你那里做客了。”
言罢他挥了挥手,手下人转头都撤退了。
双方便以平城与临城之间的这道防御为分界线,暂时停战!
阎啸离开后,将秦路的这个假妈妈送上了马车,马车却没有回临城,而是去了山谷里的训练基地。
因为,只有那里才是阎啸最信得过的地方。
临城人多眼杂,不安全。
这一天晚上,临近子夜的时候,冥一等人带着真的秦母到了。
阎啸亲自迎接的。
也是这一晚,秦路派出了自己藏在了临城的内线,寻找母亲的下落。
无果!
不但如此,他还因此折损了不少的细作。
阎啸猜到他会怎么做,早就布置好了人马,冒出来一个干掉一个。
李霸天见状笑得都能看到嗓子眼了:“太好了,这是秦路那孙子给咱们主动送礼呢!”
“弟妹简直太牛了!”
阎啸却笑不出来,李霸天见阎啸不笑,他一脸不解:
“你咋好像不大高兴呢!”
阎啸瞟了他一眼道:“九月还没回来,而且,我问过了冥一,她们找到了秦路的母亲后,九月便和广白三人留下了。”
“原本说是要埋伏秦路的人,可冥一在过了普江城的时候,金马会那边给他传了消息,秦路的人死伤惨重,只有黑甲卫的头领吕墨重伤回来了。”
李霸天眯眼:“弟妹出手都不是单杀的,黑甲卫那么多,要么用毒,要么用炸的。”
“若是用炸,弟妹不可能留下了吕墨一个活口。”
阎啸点头:“是啊,所以我猜测……”
李霸天震惊地看向他:“吕墨不是活了下来,而是弟妹伪装成了吕墨,准备要奇袭秦路!”
阎啸轻叹:“嗯,这样很是九月的风格,不是吗?”
李霸天郁闷地道:“我发现我李霸天活了大半辈子,居然都不如一个小娘们有胆识有谋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