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人去见阎王的方法千千万,就看能不能去构思一个死法啦。
而她准备明天一早就送病秧子去见阎王。
她想过要毒死病秧子。
当然,最简单省事的方法就是吃饭噎死。
方梦月心中恶毒的诅咒。
心中想了好几个计划。
方梦月决定在他一早起床的时候,在地上绊他一下,然后病秧子就会滑倒,前面正好是水盆,病秧子一下把脸扑在水盆里,直至淹死。
想到就做到,方梦月在半夜又熟门熟路的滑下去。
然后慢慢移动到相对好的距离,只要病秧子一起床。
嘿嘿!
按照她一天的观察,吉祥是个粗心的人,定然不会注意到地上她这一块小小砚台的。
吉祥果然是个粗心的人,放好水后,吉祥就出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已经测量好了距离,在心中也想过好几次的画面。
皆不会出错。
方梦月已经做好了准备。
快来吧,病秧子。
嘿嘿,你的寿命到了。
该去地府报道了。
眼看着病秧子抬起了腿,即将要踩下来的那一刻,病秧子竟然转身回了内室。
哇靠,功亏一篑。
张嬷嬷端着一碟粥进来,病秧子在里面咳嗽,张嬷嬷立刻走进去。
看到地上的砚台,张嬷嬷便捡了起来放在桌上。
唉,又失败了。
方梦月暗衬,这病秧子果然不愧为连阎王爷都难对付的人,名不虚传啊!
今天春光较好,张嬷嬷吩咐王田在外面将夜来香的地松松土,王田便在外面锄地。
李林剑又过来看他表哥了。
今日又带来了他的八卦。
上次不是沈御史家的儿子和陶统领家儿子打架吗,这次两人在郊外的狩猎场遇见,结果又相约要打一架。
哈哈,每天听着这些八卦也很有趣啊。
李林剑可真是个活宝,讲起这些八卦来妙趣横生,仿佛眼前有画面感一样。
“表哥,你或者出去晒晒太阳,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
李林剑每来一次,就要劝导柳如墨出去走走。
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有成功。
“身子不好,出去难免扫了大家的兴致,而且你出去必定还会时时关注我,也让你玩的不尽兴。”
“表哥,不要这样想,你出去走走吧,况且雪梅也是一直希望你出去走走的,你就当圆了她的希望吧。”
柳如墨沉默了少刻,终于抬头。
“好吧。”
得知柳如墨要出去看看,可着急坏了张嬷嬷。
一下为柳如墨披上厚重的狐氅,一下就给柳如墨带上些急救的药物,一下又给柳如墨带着些吃的东西。
毕竟外面的东西不太干净,柳如墨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所以从里到外,张嬷嬷准备的东西多了去了。
生怕少爷在外面吃点东西,会让身子的病情加重。
所以吃的、喝的,一律都是自己带着。
看着张嬷嬷和吉祥忙上忙下,方梦月嘴角抽了抽,她有点明白为什么柳如墨不爱出门了。
衣服几套,鞋子两双,大包小包,他这一出门,完全是搬家的节奏啊!
这幸好不是生活在现代,否则这柳如墨压根就活不成啊。
若是在北京的话,雾霾那么严重,是不是一闻到雾霾的空气就立刻死翘翘了。
算是柳如墨有良心,临出门前,还特地将她给带着。
“表哥,你对这块砚台也太宝贵了吧,出门还要带着啊。”
来自李林剑的吐槽。
柳如墨神色淡淡,语气却是平淡的催促。
“还不出门?准备吃完午饭再走?”
李林剑赶紧跟着出门。
这张嬷嬷做事确实周到,如果抛却她时间用的久的话。
看着塞满了半个马车的包裹,李林剑瞠目结舌。
青花瓷夜壶?
拿这个干嘛?怕没有地方出恭?
天呐,纹着鹤鹿回春花纹的枕头?
这是去打算睡一觉?
这是方梦月吐槽的。
被子,书籍,点心,真是应有尽有。
这么宽大的马车几乎要被塞满了,这是什么概念!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们这些穷人能想象得到的。
这边李林剑就在大声嚷嚷了起来。
“张嬷嬷,你怎么把夜壶也放到马车上了。”
张嬷嬷回道:
“放心吧,李少爷,这是新的夜壶,还没有用过的,不会有气味的。”
李林剑便不再说话,转身坐回了马车,将夜壶往里推了推,让自己尽量离夜壶远一点。
偌大的身子就屈居在一个小角落里,看起来颇为可怜。
方梦月被柳如墨抱在怀中,倒也恣意潇洒。
四月的风,暖意之间偶尔还夹杂着一丝丝的凉意,微风袭来,有些许的温暖和淡淡的清香充斥在鼻尖。
城外有一处踏青的好去处。
是文人雅士,才子佳人春日踏青游玩、吟诗作对的地方。
马车出了城门,便直接来到了郊外的这处地方。
之前的漫漫严冬,被和煦的春风吹的不见了踪影,此时,明媚春光洒满了神州大地,小草钻出绿绿的嫩芽,燕子驰聘在自由的天空,抬头,天空也一片明净,云彩不再是一整片弥漫,而像一朵一朵地点缀在碧空上。
一眼望过去,湖边有大簇的桃花盛开,堤岸的两旁各种了一棵柳树,粉红配新绿,活力的气息铺面而来。
住近点看,青嫩嫩的草地,周围开着各种野花。
三五成群的才子在高谈阔论。
几位千金小姐则聚在亭子里巧笑嫣然。
柳如墨下了马车,拢了拢衣领,让风寒不能入侵体内。
周围只听见有小姐在轻声问,“这是哪家公子?”
周围有认识李林剑的公子走上前来。
“林剑,这是谁?”
李林剑别有深意的瞥了身边询问的公子哥一眼。
“是我表哥。”
几个公子哥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表哥贵姓?”
李林剑沉着脸不理他们,跟着柳如墨走到了远处。
张嬷嬷和吉祥在后面跟着。
“李林剑,上次跟你还没有分出胜负,今天来比一场。”
一个男人大步走开,颇有几分摄人气势。
“这是左翼前锋营统领家的儿子——陶不逝。”
李林剑对着柳如墨低声介绍。
原来这就是上次和沈御史家儿子打架的公子哥,方梦月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李林剑见柳如墨在这里,便开口拒绝,谁料这个人又说话了。
“李林剑,别搪塞,你这可是怕了我?”
李林剑也是年轻气盛,哪受的了这样的挑衅。
他立刻飞身摘了一根柳条枝,落地之后便说:
“谁怕你,今天定要打的你求饶不可。”
陶不逝哈哈大笑,遂也飞身摘了一根柳条枝,两人选在一处空地上准备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