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我去哪里？”
方梦月兴致勃勃，心里想，这两鬼差还真不错，哈哈！现在被她调教的，不用她开口，就知道带她出来玩。
不错不错，鬼差可教也。
“你不能再参与这件事，生死的事你不能做主。”白无常回。
方梦月心里咯噔一声，笑容立刻从脸上凝结。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就算你的任务不是帮助我们索命，你也不应该去阻拦我们，生死之事自有天注定，你不应该帮助着他逆天改命，我不能再让你错下去了，你必须离开。”黑无常语气强硬。
“我不，我没有对他作出任何帮助，他的命数自有定数，我的责任就是要陪在他身边，你们让我回去。”方梦月心中慌乱。
“你必须离开，你作为一个索命的鬼魂，已经对他有了感情，你们人类说的日久生情就是这个意思吧，任何物种都能对长期依赖的东西产生感情。”
黑白无常见过狗为了救主人而死，也见过一个人为了一个物种而死，有时候一个小女孩丢了一个洋娃娃，就会很伤心，这就是感情。
这就是日久生情的影响。
（这时候的黑白无常还很单纯，不知道日久生情还有另外一种意思，他们说的是物品和人类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
“可是我的任务就是害死他，我都没有完成任务，你们就要将我带走，这是不行的，这是违法规定的。”
“他已经活不了几天了，把你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他一死，你自然就可以回到地府。”
黑白无常的话语让方梦月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失信于人的愧疚感让方梦月煎熬着。
方梦月挣扎，不行，她答应过柳如墨的，要陪他到生命的尽头。
她知道她在柳如墨心中占据了一定的位置，现在柳如墨一无所有，只有她陪着他，是他心里最好的安慰。
如果明天一觉醒来，柳如墨发现她不见了，会瞬间对这个世界失去活着的希望的。
因为她经历过这样的绝望，她懂得这种全世界都离弃她的感觉。
所以她才会跳楼而死。
方梦月不想让柳如墨连最后的希望都放弃，方梦月知道她现在是柳如墨唯一的希望。
纵然柳如墨只当她是一块砚台。
下面水流声潺潺流过，在月光的光辉下波光粼粼。
方梦月看着下方的水流，狠了狠心，下了决定。
猛然挣扎，从黑无常的手中挣脱，快速掉入了水中。
她沉了下去。
从水雾里看见黑白无常停留在水面上，他们在寻找方梦月。
方梦月见状，赶紧往底下游去。
太黑了，方梦月只见水底有一个很大的石头，她朝大石头游了过去。
在快游到石头周围的时候，突然石头里面伸出了一只手，就将方梦月抓了过去。
“看这只王八好奇怪。”
方梦月回了神，就见几个人，不，几只水鬼在盯着她瞧。
方梦月立刻将手脚都缩进了砚台里面。
“这根本就不是王八，她也是一个鬼魂，她应该是一个砚台精。”
“噗…砚台也能成精啊，看来这世界万物都有灵性。”
几个水鬼在围着她说话。
方梦月头皮发麻，她被这些水鬼盯着浑身不自在。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大惊小怪。”
方梦月吐槽。
“你这也算不得美女吧。”
一个男人模样的水鬼回答。
咦！！！
咦，他们听得到她说话？
“你们能听到我说话？”方梦月问。
“当然啦。”这些水鬼说。
这怎么回事？
不是一直以来鬼魂都看不到她的吗？上次那个鬼煞都没有发现她，难不成这水鬼比鬼煞还要厉害？
“那你们看的到我？”
方梦月试探的问。
“你不就是个砚台精吗，还在砚台里面修炼成精了，看模样还是个女娃。”
咦…
他们竟然还能看到她砚台里面的魂魄。
难不成她又进化了？
每次身体进化来的莫名其妙，不会这次的进化会让鬼魂看到她吧，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砚台精，你长的好像王八啊！”
就是这个水鬼将她抓进来的，他还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黄口小儿，他用着那双单纯的眼睛看着方梦月，说出的话让方梦月抓狂。
“你才王八呢！你怎么骂人。”
这个水鬼瘪着嘴，“你要是不相信，我抓一只给你看看。”
水鬼说完就游了出去，过了一会，就抓着一只王八进来了。
看着王八龟壳朝天，四只脚扑腾，方梦月嘴角抽搐。
为啥她也觉得自己长的确实向王八。
关键是她这个砚台的壳，然后每次又从两边伸出了双手双脚，一遇到事情就龟缩到了砚台里。
这还真的像王八呀。
“是不是吧，你说你是不是像王八。”
这长的像，也不能承认啊！
谁会承认自己长得像王八。
“胡说八道，王八和砚台都不是一个物种，怎么能说长得像呢？”
哼，方梦月故意转开了头，不和这个小水鬼计较。
她是被水鬼被拖到了黑黑的石头里面的，她抬头一看，这石头里面估计是这些水鬼的藏身之处，他们在里面安了家。
江水开始翻腾了，冒出一个个小泡泡，就像是江水被煮开了一样。
这些水鬼脸色大变，其中一个成年水鬼赶紧将小水鬼抱住，几个水鬼躲在了里面。
“这是怎么了？”
方梦月也朝着里面靠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跟随大家一起靠拢才是正确做法。
“这是黑白无常在找鬼魂。”
啥！黑白无常还有这技能，方梦月瞪大眼睛，张嘴就差点说出我的天，厉害了。
“你是谁，黑白无常是不是找的你。”
这几个水鬼虎视眈眈的盯着方梦月。
眼见着这几个水鬼要将方梦月推出去，方梦月霎时慌了神。
“不要，我要是被推出去就死定了。”
方梦月知道小鬼头最容易心软，于是赶紧抱着小鬼头。
“救救我，我好可怜的。”
眨巴眨巴眼睛。
这些成年水鬼脸色阴沉，面露凶光，“快点出去，否则黑白无常待会发怒，将我们全部给带走了。”
“你们是水鬼，还怕黑白无常吗？水里不是你们的地盘吗？”
方梦月可没少听过水鬼害人的事情，听说要是被水鬼缠住，纵然你有多大的力气，你也逃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