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时沅好好的泡了一会儿澡,又享受了惊蛰的按摩,只感觉通体舒畅,白日的疲劳一扫而空。此时她正歪在榻上让惊蛰给她擦头发。
“小姐,我已经都吩咐好了,不出两日定能将镯子要回来。”
“小姐,你都沐浴完了?”谷雨跑进来看到祝时沅湿着头发,发现她已经沐浴完了。
“嗯,就是有点乏了简单泡一下。”
“厨房炖的燕窝好了,我端来给您?”
“好,不用给我准备完善了,我不饿。”
祝时沅喝了一盏燕窝之后,就靠在床头看书,没一会儿就困意袭来,睡着了。
惊蛰贴心的放下帐子退了出去。
这边安悦公主离开倚春园之后就坐着马车直接去了东宫。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消息。”
安悦一进书房,难得看到太子没有在看折子,而是在作画。她好奇的凑上前去,纸上赫然是今日的祝时沅。
“哦,你居然在画时沅姐姐,还是今日的!你去倚春园了?”
“不是说有好消息吗?说来听听。”祁禛连头都没抬,兀自作画。
“我今日听时沅姐姐说她想骑马,我就约她下次一同去你的马场骑马了。”
“这算什么好消息,你要是骑马就多带点侍卫去,注意安全。”
“什么嘛,我可是和时沅姐姐说了要你去教她骑马呢。”
“她会骑马,还要教什么?”祁禛纳闷,明明是自己亲自教会的祝时沅骑马。
“可是她说她从未学过啊。难道,她将这个也忘了?”
祁禛琢磨了一下有这种可能,她似乎是遗忘了近两年的记忆,不知祝其延夫妇是怎么和她解释的让她没有追究这段失去的记忆。
“定的什么时候?”
“时间还没定呢,待我和时沅姐姐约好了就告诉你。”
“记得提前说。”
“哦。”
祁禛在裙角上轻轻勾勒几笔,完成了这幅画,拿起来仔细端详。
“太子哥哥,你画的可真好,可惜还是没有时沅姐姐十之一分的美貌。”
“自然。”祁禛也知道再厉害的画师也无法表现祝时沅的美貌与灵动,他作画也只是为了记录与她相处的点滴。
“说罢,要什么奖励?”
“嘿嘿,那个草原进贡的良驹,能不能给我们挑一匹?”
“不行。”
祁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太子哥哥,就一匹马而已嘛,我帮了你那么大忙,你这都舍不得。”
“那个马还未经驯化,太烈了,就你们那半吊子骑术,连马都上不去,若是摔断了腿,你去找谁。”
那些马就算是他想要骑上去都花了半个时辰,野性难驯,等闲根本无法近身。
安悦想了一下自己被马从马背上甩下来摔断了腿的样子,吓得立刻老实了。
“那不骑了不骑了,我换一个。”
前两年据说太常寺家的小公子贪玩骑烈马从马背上摔下来,结果因为伤势太重,竟是跛了一条腿,从此以后性情大变,到现在都没有娶亲呢,她才不要跛脚。
“今日是不是又花了不少钱?”
“嘿嘿,你怎么知道。”安悦想想自己今日定了好几件衣裙,银子同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花了多少?”
“嘿嘿。”安悦慢慢的伸出五个手指,不说话。
“几件衣裳就花了五百两银子,你这以后嫁了人,哪来那么多银子给你花。”
还有阿沅那个臭丫头,随随便便卖些衣裳就那么多钱,日后他得准备多少聘礼才能娶她。
“反正公主的嫁妆那么多,我也不愁钱花,还有我的封地、母后留给我的铺子。”
安悦掰着手指算了算,发现自己可以衣食无忧的奢侈完这辈子,安心的舒了一口气。
“你啊,多大人了,天天还要孤和母后替你操心。”
对这个骄纵可爱的妹妹,祁禛确实很是操心,京城的子弟挑了哥遍也没找到合适的驸马人选,也就陆昭勉强还能入眼,可惜看陆尚书和陆昭本人似乎都没有尚公主的意思,陆昭平日也都将安悦当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