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骑兵冲到了六七十米的距离时对城墙上的士兵发射弓箭后又向两侧拐个弧形的小弯撤了回去,原二百米处的那一队骑兵又接着又朝前冲,这样两队骑兵不停的对城墙上宋军进行弓箭压制,搞得宋军的弓箭手无法有效射击,终于蒙军的那队步兵将云梯靠上了城墙,而后面的骑兵为了不误伤自己人从而停止了射击,这对于缺少弓箭手的宋军来说无疑更有利一些。
“用滚木砸”,赵阳指挥城头上的步兵,将一些圆木朝下的蒙军砸去,蒙军的伤亡顿时直线上升,有一个蒙兵被直接砸砸中了脑袋,搞得脑浆四射,还有一个蒙兵被砸中腿后摔了下去,虽然洪港只有不到两丈高的土墙,但这个高度已经足够要了他的性命,除此之外宋军的弓箭手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七八米的距离对于一个训练有素的弓箭手来说简直是抬手就射都能中,根本不用想瞄准的事情,一波滚木下来蒙军丢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只能退了回去。
就在这些蒙军步兵退去的同时,后面那两波骑兵突然发起冲锋向城墙上的宋军放箭,顿时宋军中有十几个人中箭,一下就阵亡了六七个人,被蒙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些人多数是赵阳带来的人,另受轻伤的也虽然伤亡两军对比都差不大,几乎是一比一的伤亡比也让赵阳肉疼了一把,但王刚中对于这个伤亡比还是比较满意,想比于昨天来说已经是巨大的飞跃。
眼看蒙军退去,城墙上宋军中顿时一阵欢呼声,本来有些人开始时还有点紧张,但经过了这一波的抵抗后,宋军士气大涨,这蒙古鞑子也不过如此嘛!连王刚中的江州军此时都想过来作战,一洗昨天的耻辱。
而蒙军阵营中白音布提沉着脸注视着这座不起眼的小城,想不到第一波进攻就折了自己二十多人,但越是这样,越是刺激这他要将这座小城拿下,踏平城中的一切。
“打起精神来,蒙军下一波攻击很快就将开始了。”,赵阳同样注视着前面蒙军方面的动向,在听到赵阳的吩咐后,宋军中没有人说话了,大家更为关注的是蒙军下一步该是如何进攻。
此时蒙军一队民夫大约一百多人被蒙军赶到了前面,扛着土袋向前走二蒙古军一队攻城的士兵跟在后面驱赶,这波攻击还是由骑兵首先发起了冲锋,用箭雨压制宋军,随后跟在后面的步兵也发起了冲锋,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前面多了一百多民夫,赵阳立刻明白了:“他娘的,这该死的鞑子,竟然拿那些民夫当肉盾,李远拿我弩来。”
“来了,大哥”李远喊道,同时将弩拉弦上箭后交到赵阳手上。
赵阳身体贴着墙,借着射击孔观察,那些肉盾民夫后面的步兵大约五十多人由一名百夫长带队,看这些人并没蒙古人那么彪悍,估计是汉军发令喊道:“弓箭手,给压制后面的骑兵射手。”
此时几十个弓箭手,将弓拉对准天空蒙军方向,将角度调整到大约四十度,一阵箭雨下去,虽然对蒙军杀伤力度不是太大,但还是有些压制效果,随后明显感觉到蒙军射过来的箭少了一些,赵阳抓住这个空挡,对准先前瞧好的那个蒙古百夫长扣动扳机,那百夫长应声倒地。
随着后面蒙古骑兵不断的朝城墙上放箭,宋军这边也伤亡好几个人,那批民夫和那些蒙古步兵终于冲到了城下。
此时赵阳虽然不想伤那些民夫,但别无他法,万一让蒙古兵冲了上来整个小镇都有被屠戮风险,只得命令宋军士兵用滚木砸,只是尽量不伤他们,但还是有许多民夫被砸死砸伤了,有五六个蒙古士兵更是冲到了城墙上和宋军展开了短兵相接。
“张万三,你干什么吃的,快将他们杀下去。”赵阳大声喊道,自己则借助有利地形对那些攻城的的蒙军部队一些军官进行射击,瓦解他们的组织架构。
张万三立刻也带着苗刀兵朝那些爬到城头的蒙古兵杀过去,五六个蒙军虽然勇猛,但比起那些受过配合训练的苗刀兵还是弱了一些,毕竟兵器优势摆在那,而那些长枪兵则守在城头压制那些云梯上的蒙军士兵,短盾手则变成了一些滚木投手,经过一翻激战,这波进攻经历了半个多小时后被宋军打退了,此时赵阳的伤亡也接近了二十多人,宋军总共阵亡了三十多人。
此时王刚中心理活动也很复杂,为什么在赵阳对蒙古军时这么轻而易举的消灭了五十多人,不行啊,要再这么打下去功劳都要被他们捞光了,自己这耻辱如何洗刷得了啊,于是就赶过来和赵阳商量:“赵兄弟,你们都打了两波了,不如让兄弟门先下去歇息一下,这波让我们江州军来如何?”
赵阳一听便听出了味,不就是想捞点功劳吗?你以为老子想守在这,这些兄弟在这小半天的时间内就阵亡了几十个,他们可都是自己亲自带出来的,既然你们想守也好,兄弟们刚好可以喘口气,但脸上还是假装非常感激的说:“多些将军对兄弟们的关照,那就请江州军的弟兄来守这一波,不过依我看,我们干脆将蒙军放近来打,这样可以减少伤亡,我们这边的滚木还可以顶上一阵子。”
王刚中一听也高兴点着头表示赞同,一边招呼着那些江州军比较健全的一百多号人转移到南门这边,赵阳和于峰的队伍则转移到东门进行暂时的修整,但赵阳还是命令马子才的辅兵队伍,将洪港的自卫军和一些民壮也组织起来,将全城的一些石头砖块,木头码到城墙上备用,暂时用不上的砖墙也被拆掉拉上了城头。
白音布提气得脸色苍白,没想到两波下来竟然丢下了五十多具尸体,要是还拿不下这座小城,回去该怎么交代,好不容易争取到了这次过江的机会,这万一被传出去,自己在千夫长那里哪里还抬得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