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天上从来就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咱们大家都是成年人,阳光一点。
面对我正面质问,那位雷家的中年人说:”你说的没错,五大禁地的确已经存在数千年之久,我们六大家族,乃至奇人异士,都在想尽办法寻找它,但千年以来,任何一方也没有成功!”
“那不就得了,你们有钱又有势都搞不定,找我干嘛,为了送死吗?”
“年轻人,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放弃一定是失败。你若加入我们,自然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又接着叹了口气说:“当年六位祖师集天下奇术创下三卷天书,仅上卷便诞生方仙、尸蛊、摩尼、魔古四大奇门。中卷“归藏”以养命为核心,能操纵天地五行之术,亦有山符、天工、鬼门、八幻、天衍、麻衣六大隐士。但世上完全看过天书的人只有我们六大家族的先祖,你我一样,血脉里的印记是老祖给我们留下的线索。“
我可不会认为他是来寻亲的,相反,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邪派。
刘镇雄趁着机会给我介绍了一下眼前另外的三个人,除了雷家“雷正奇”外,还有方仙道真人“玄虚子”,魔古门三长老“寇瑞”,以及紫金别墅幕后的老板“石磊”。
我说:“我张大谦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以前与各位没有交集,又知道自己算不得什么有本事的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勾陈、螣蛇你们六大家族自己不去,偏偏来找我?所以啊,如果真想谈,把万世楠的脑袋拿来谈,否则,咱们还是就此别过。“
转身见刘萱拦在身后,我无奈的笑笑说,美人虽好,但我还是无福消受了。
正当我刚准备离开,刘镇雄缓缓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死?”
这句话无疑有些刺激我的神经,不过,我还是坚持离开。
因为白虎的敏锐让我嗅到了别墅内的四个人,有着一种强烈的威胁。
推开门的时候,司徒炎仍旧坚持守在门口,他一手拿着匕首,情绪激动,眼神流露出一种悲愤。
这尼玛不会是要杀了我吧?咱实事求是的说,但凡遇到过的舔狗,你看看他们哪有一个正常人?
“兄弟,咱们是不是有误会?”我尴尬道。
司徒炎突然将匕首顶在自己的喉咙,伤心欲绝道:“说!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到一起?”
我吓了一跳,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你别激动,把刀放下!”
“不!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触碰过萱萱!”
我说,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从我进去到出来,也就是不到二十分钟,真要发生点啥事,刨除洗澡加前戏,这不是逗我玩呢嘛!
“果真没有?”他眼神一亮。
我劝他放心,我对刘萱没有任何兴趣。
司徒炎还是有些不信,他说萱萱那么漂亮,你不动心,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我现在已经对这位花痴彻底绝望了,真不知道那刘萱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导致我非常想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去爱。
不过,仔细打量着司徒炎,愈发感觉他很厉害,身上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威胁感。
在与火神等人敌友不分的前提下,我需要一定的帮手。
于是,我故作认真的说:”君子不夺人之所爱,司徒大哥的名号我一直都很久仰,今日能有幸相见,是我张大谦的荣幸,咱做兄弟的怎么能抢自己的嫂子!”
司徒炎的眼神瞬间一亮,他说:“有道理!从今天开始,你我二人结拜成异性兄弟,刘萱以后就是你准嫂子,你大哥我这辈子已经发誓非她不娶,江湖道义,你总不会真把她相亲的事情当真吧!”
我心里窃喜,只要刘镇雄想利用我,那刘萱就一定会答应我的征婚,同样,司徒炎就会一直跟我称兄道弟!
刚刚短暂的交流,让我意识到,蟠桃会上必会有大事发生。
我提议找司徒炎喝几杯,他有些尴尬,说自己不太会喝酒,而且喝完了酒以后容易失态。
我说:“大哥说的哪里话,开心不喝点怎么行,走走,咱们去餐厅。”
在盛情相邀中,司徒炎被我拽着一起去了紫金山度假村的餐厅。
餐厅也是法式的古堡建筑,墙壁挂满中世纪精巧的浮雕,高贵大气,金碧辉煌,而整个餐厅仅分为三层楼,由于面对的是高端客户,这里没有大厅,全是包厢。
服务生拿着菜单问我吃什么?我说我是跟秦保他们来的,赵公子交代过,所有的消费他买单,把你们这里最贵的菜上一遍,最贵的酒都打开,别管我吃不吃,主要是不能丢了赵公子的脸!
与司徒炎面对面坐下,又对服务员说,把你们这儿什么法式鹅肝,还有比黄金还贵的深海鱼子酱,一样都来五斤!
服务员瞪着眼,说没有那么多。
我把菜单递给他,自己看着上,越贵越好!
人家离开以后,房间剩下我与司徒炎二人,打量面前这位古董印刷机,我心里也清楚,大家都是塑料兄弟,根本没什么交情可言。
为了找话题,我开口就问他与刘萱是怎么认识的?
谁知道司徒炎听后,竟然捂着眼睛哭了!没错,一位体内煞气滔滔,比赵澹泞只强不弱的奇人,此时此刻抽泣的像个大姑娘。
伤心欲绝,梨花带雨,足足用了半盒纸巾。
我说:“大哥,看您委屈的,到底和我嫂子因为啥啊?”
他说兄弟你不懂,暗恋一个人是那么的痛苦,我从十六岁见过她一眼,便被深深的迷住。她是灵魂带有着香味儿,我爱她的纯洁无瑕。你知不知道,萱萱就像一块儿玉,没有任何的瑕疵,她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可我追了她十年,她还是不爱我!
我安慰他,说大哥你不能放弃,必须要更加努力让嫂子发现你的闪光点!他说兄弟,这些年我心里苦啊。司徒炎流着眼泪打开一瓶红酒,咕嘟咕嘟都给干了。
可当他打了个酒嗝以后,谦谦君子的孱弱模样一扫而空。
他一脚踩在桌子上,指着我喊:“次奥!我喝你怎么不喝,干了!”
前一秒还像抽哒哒的小姑娘,下一秒就成了乡村里的酒蒙子。
红酒连续干了三瓶,他一边喊自己命苦,一边让我跟着喝。
我凭借超强的身体素质,勉强不醉,听着司徒炎诉苦,骂天骂地,尤其骂他师父一口一个老腚勾。
正在我们俩聊嗨时,大门忽然被人踢开。
火神一脸严肃说:“张大谦,原来你在这儿!”
瞧着他来者不善的模样,我心里猜出了七七八八。
令我意外的是司徒炎,他将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砸过去,大骂道:“滚!次奥你大爷的,我让你进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