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接连遭遇的事情让他成长了?算了,我也甭杞人忧天,大家无非都是酒肉朋友,此次我去黑刹山,为的就是拜师学艺,能有一天吊打狄龙。
路上给驴二蛋发了几条信息,人家电话直接打过来,他嚣张的说我真是胆肥了,身为白虎印竟然敢来神山,难道不知道山里的姑娘很寂寞,一旦来了就很难能走了。
我说,驴哥你英俊潇洒都是单身,我不及你万一,怎么可能会有姑娘喜欢上我。
驴二蛋先是感慨女人的现实,埋怨连他们仙族的女孩都被带坏了,不花个几十万彩礼根本不嫁,就连仙族都面临繁衍危机,她们仍旧挺起胸膛,张口闭口三间瓦房。
问了列车员到站的时间,驴二蛋让我放心,他说等到站以后来接我。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频频闪过的枯树林,北方少秋,过完了夏季便是冬,火车渐渐深入腹地,蓝天白云黑土地覆盖着淡淡雪花。
我倚靠在椅子旁睡了一觉,脑海依旧回荡着赵澹泞的样子。
此次的不辞而别,我也没有去找刘瞎子问问究竟,至于结果已经很明显,实在没有必要自取其辱。
傍晚的时候,隔壁车厢乱哄哄的,我问别人怎么了?
有位素不相识的旅客告诉我,有人心脏病犯了,现在正忙着抢救呢。
我坐在车厢的连接处附近,由于返祖后的视觉、听觉、嗅觉都要比常人强大很多,因此我可以听到他们几个的说话声。
一开始也没在意,但很快,我听到有人说“大军出事,我看你那个朋友就挺合适。”
马泽涛说:“找他也能凑个人,万一人家不同意怎么办?”
立刻有人反驳:“怎么可能!那地方都是宝贝,他傻啊,会不同意?”
接着,在那几个人的劝说下,马泽涛说找我试试。
我闭着眼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咣当咣当’的火车继续开着摇晃,没一会儿他就过来碰我。
盯着马泽涛,我问怎么了?他支支吾吾,说这里不方便,想叫我去连接处抽根烟聊聊。
我心里也挺好奇究竟发生什么事,起身便跟他过去。
他们一同来的几位农村老乡几乎同时将目光看了过来。
我故作惊讶道:“刚刚有人心脏病犯了,是你朋友?”
“可不是嘛,谁知道路上发生这种事。”马泽涛长叹了口气,继续说:“张大谦,咱们长话短说,我们五个人打算去取宝,现在大军出事儿了,外人我又信不过,想求求你帮个忙。”
我笑着说:“涛子你真能逗闷子,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小子平日里抠的要命,如果有宝贝,还能找我去分享?”
马泽涛尬笑道:“那不是以前嘛,这次的地方有点特殊,必须得五个人才能取。”
我说又不是抢劫,干嘛非得团伙啊?他说,你不懂,那地方有点特殊,少一个人都进不去。
接二连三的遭遇,使我现在对任何离奇古怪的事情都十分好奇。
我咬定就是不相信,马泽涛被逼的没办法,他叹了口气说:“大谦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但是真的!”
接着,他将事情完完本本告诉了我。
马泽涛变卖家中古董时有一幅残画,专家鉴定说此画时间不超过10年,又没有落款,所以一分钱都不值。
堂堂富二代闹了个身无分文,但他以前经常会看到父亲看这幅画,所以,他认为此画一定不一般,就将画卷带走了。
无家可归的他睡在公园、桥下、甚至马路边。
直到有一天,他半夜睡觉的时候发现街边有抢劫的。
一位蒙面男子,杀死了一位单身女性。
正巧被巡逻车瞧见,警察的追击导致对方没抢到钱就跑了。
马泽涛趁此机会,冲过去,抢走了钱包,但画卷却掉在死人身上,慌忙之中,他拿着钱包和画卷便跑回了家。
从那次离开以后,不仅画中就多出一人影,马泽涛每天夜里都会做同一个梦,梦中有位漂亮的女人要他去一个地方。
他不堪梦境的困扰折磨去了以后,在山里找到一间茅草屋,屋内的老伯告诉他曾经有位美丽的女孩,在深山野外画画的时候被山民拘禁强爆。
那个女孩儿不堪长期受辱,最终选择了自杀,而她临死前画了一幅画,就是他手中拿着的那副。
马泽涛特别害怕,他怀疑撞见了鬼。
可山里那老伯说,女孩儿死后的灵魂嫁给了山神,那卷画已经通灵了,可以用来偷山神的宝藏。
紧接着,老伯教他一个办法,让他抱着画来到曾经女孩儿自杀的井边。
顺着绳子下到井底,无论如何也不能睁开眼,井底下有宝藏,能不能抓到全凭运气,如果抓到东西,立刻拽动绳子,老伯会负责给他拽上来。
马泽涛已经山穷水尽,活了今天不知明天,根本什么都不怕,随即便按照老伯的话做,结果真被他抓出一锭金子,后来按照当时的金价,他卖了几十万。
这些钱,他没用来做小买卖,又去赌博输个精光。
没辙,马泽涛只好去大山寻宝,本打算按照方法继续找,可老伯在进山采药的时候摔断了腿,家里仅有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照顾,根本没办法帮着拽绳子。
老伯给马泽涛出了个主意,他有个办法可以取出更多的宝贝,但必须分给他一半用来生活。
而且,由于井里的山神宝藏只能取三次,底部最多也只能容纳两个人同时取宝,在上面的三个人要负责帮忙拽人,加上人多,可以避免有人见财起意,大家伙合力争取一次性多拿出一些。
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我问马泽涛,难道那三位老乡都相信你说的话?再说了,既然是宝藏的话,你不得找信得过的人吗?
马泽涛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心脏病发作猝死那个是我老舅,我们俩的关系他们三个不知道,再说了,取宝有风险,不找个自己人,我也不放心啊。”
我打心里对马泽涛的话并不相信,找个借口说自己考虑考虑,马泽涛告诉我,再过两站就要到了,他央求我尽快考虑好。
分别以后,我又给驴二蛋发了条信息,把事情的大概情况告诉了他。
驴二蛋很快回复说:“一定去,告诉我具体位置,大马猴我俩去接你。”
金钱对我的诱惑不是很大,但依旧回复问他:“是不是真有宝贝?”
“不是宝贝,是宝妖!”
紧接着,驴二蛋信息接连发送,还给我拍了一张彩信。
突然接受这么古董的传递方式,vx诞生以后,彩信已经很多年没见人用过了。
照片有些模糊,却依旧能分辨出大概的轮廓,貌似是一位被烧死的男童,照片的背景是山区农村的房屋,左右还有围栏,旁边站着巫师、村民。
我给二蛋回信息,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祸童,一种诞生女人体内的妖魔,把他抓住,能帮你增加白虎煞气。”
回想当初在关勇熊那儿要他的联系方式,把自己想法告诉二蛋以后,他立刻决定帮忙,建议我来黑刹山,由他引荐黑刹老祖。
我的白虎印已经觉醒,莫名而来的诅咒,以及长生禁地中的宝物,都证明我已经没有办法抽身该死的奇门之外。
我咬咬牙,心里暗暗发誓,狄龙一脚带来的屈辱,我必须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下定决心,我找到马泽涛,坐在他们几个的面前说:“我答应加入,但是,那个地方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