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的脑瓜皮冷不丁的一疼,剧烈的撕扯力,硬生生的将他从倒飞姿势,拽了回来。
“啊!我嚓你妈了鼻,你敢……”
丧彪的敢字刚说到一半,下意识的一摸头皮。
下一刻,丧彪冷不丁的一怔。
血,满手都是黏糊糊的鲜血,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而这时由头皮传来的剧痛,才开始蔓延,席卷全身。
“该死的,你,你在我头上做了什么?”
秦风再次一扯。
丧彪疼得扑腾一声,跪在秦风面前。
“没做什么,就是你的嘴太臭,给你一点惩戒。”
这时,秦风将撕扯下来的发髻,和半张头皮递到丧彪面前。
“这个,要吗?”
“啊!你敢,你敢?”
自打丧彪跟随丧狗以来,他便一步登天,作威作福。
一直以来,都是他仗势欺人,想打就打,不高兴就踹,敢反抗,无论男女,只有一个结果,死。
作为洪门外办人员,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被人虐成这等地步。
“小子,你找死,找死。”
丧彪顾不得头上鲜血横流,也顾不得疼痛,他就地一滚,转瞬间,手上便多了把腰刀。
唰唰唰。
丧彪身形还未站稳,就已经横扫出七八刀。
与此同时,丧彪冲着手下大喝一声。
“抄家伙,一起上,给我砍,什么时候把他剁成肉泥,什么时候终结。”
丧彪虽说没自立门户那般实力,不过这么多年,跟随着丧狗,多少学了一些功夫。
本来他们兄弟就有习武的天分,可说一点就通。
在丧狗的指点,和一场场搏杀,丧彪虽说没晋级暗劲,却已经是炼体巅峰。
无论是蛮劲,还是速度,都比普通人不知快了多少倍。
何况,他在秦风这里吃了大亏。
“该死的,今天若不砍死你,哪还有资格在洪门混了。”
唰唰唰。
丧彪一刀接着一刀,刀刀到肉,刀刀要害。
“我砍,我砍,我砍!”
与此同时,丧彪带来的那几十个精壮大汉,纷纷抽出腰刀。
他们人狠话不多,没有任何语言,上手就砍。
一片刀雨,分上中下三路,四面八方,将秦风围在当中。
“本少的人你也敢抢,本少你也敢欺,敢辱。”
“等你死后,本少会好好的伺候你的妞,你的那个瘫子。”
“本少会在她的屁股上打针,疯狂的打针,一直把她捅到站立行走,哈哈,站立行走,你懂吗。”
眼见着密密麻麻的刀雨,铺天盖地,分上中下三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席卷。
丧彪刀势不减的状况下,他开始给秦风普及,对女人的手段。
可说在他残酷的暴虐下,能将渐冻症患者,虐到暴走。
何况是即将恢复知觉的夏雨荷呢!
伴随着密密麻麻的刀雨,伴随着洪门刀阵,伴随着金属交割声。
西餐厅上下,全员死寂。
目瞪口呆。
目瞪口呆。
面对齐刷刷的攻击,面对共进退的刀雨,核心圈内的秦风,怎么可能存活。
夏雨荷哭了。
引来祸端的段绍涵满眼含泪,在眼眶里打转。
作为南国演艺,她何尝不知道那些规则,可是她洁身自好,躲过了一场又一场,直到现在,她还是清白之身。
可是眼见着,那形同刀雨一般的刀阵,她的心前所未有的撕痛。
核心圈中的男人,为她所害。
是帮她出头,才遭到灭顶之灾。
这一切一切的导火索,还不是丧彪馋她的身子,馋到了死,馋到了从南国追到这。
“住手,请住手。”
“你不就是馋我的身子吗?”
“行,只要你住手,我把身子给你。”
说到这儿,段绍涵忍着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在脸颊上滑落。
滴答滴答,打湿衣襟。
“果真?”
丧彪笑出鹅叫声。
“怎么,想通了,想把身子给我了!”
段绍涵泪如泉涌,连串的滑落。
“只要你住手,我什么都依着你。”
“贱人,死贱人,本少高帅多金,行掌洪门,权倾天下,又有二哥丧狗,大哥上虎,洪门老祖洪千绝撑腰。”
“如此粗的这么个大腿,你不抱,你跟本少玩若即若离,玩失踪。”
“结果,你为了个小白脸,穷酸还带着个拖油瓶老婆,你为了他,你甘愿被本少动强?”
“该死的,该死的……”
丧彪气急败坏,横出一刀,直指段绍涵。
“死绿茶,不是想他活吗?行,给我现场,一件一件的脱。”
“只要让我满意,你的小白脸,可活。”
“还有那瘫子,也可活。”
“啊?”
“……”
段绍涵衣领一紧,前所未有的羞耻。
作为艺人,为了艺术,她可以献身。
可是……
被丧彪逼着,大庭广众之下,一件一件的脱,那怎能行。
“不脱是吧?”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小男人死吧!”
唰唰唰。
丧彪带来的洪门弟子,齐刷刷的出刀,齐刷刷的逼近,分上中下三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对秦风进行了第二波刀雨。
伴随着金属交割声,伴随着缩小的包围圈,大战,一触即发。
而这场战争的核心,则是她的一念间。
段绍涵一念,秦风生。
段韶涵一念,秦风死。
而她这一念,则是她一生的耻辱,一辈子,十辈子都抬不起头的耻辱。
“脱。”
“脱。”
“脱脱脱。”
伴随着密密麻麻的金属交割声,伴随着刀光剑影,伴随着众口一声。
段绍涵面如死灰。
一边是道德绑架,一边是一生的耻辱。
此时的她,只差一根稻草。
“段绍涵,那家伙为了你,以身犯险。”
“他能为你出头,为你死。”
“段绍涵,难道,你不能为他脱,为他现场么。”
“段绍涵,难道你的身子娇贵,别人的身子不是爹妈给的,不是肉长的吗?”
丧彪狂放不羁,同时手中腰刀一比,做出了一个进攻的手势。
当丧彪的攻杀手势一出,围而不攻,形成一道道刀阵的壮汉,宛如困兽出笼一般,嗷嗷直叫,像秦风迅猛的捅刺,砍剁袭杀而去。
杀杀杀。
杀杀杀。
密密麻麻的金属交割声,不绝于耳,一片片刀芒席卷,砍向秦风。
“不要,我脱,现在就脱。”
丧彪下达的攻杀令,是压倒段绍涵的最后一颗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