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仔细地检查了地面，却没有注意脚下的情况……
离他们那么近，如果到了关键时刻危险爆发就相当不妙。
“明天也来这里？”
“对。”
阿苏拉离开工厂的时候仍然心事重重，她回到了在哥谭随便找到一个废弃的安全屋内——是废弃的安全屋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就算有了也没事，她这样做算是表明自己有个正常的住宿地点，让那些调查她的人安心。
“到最后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她看着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说道，再度恢复平常的状态。
这段时间杰森那边的好感度也涨了一些，成功地从四十到四十五。诺娃觉得这个速度算得上超出预期，很快了。
她希望以后也能这么快，但她清楚那不可能，不过人总是要心怀期望的。
“我们今天出去。”在吃完早饭后杰森这样对尤妮珂说道。
尤妮珂有一瞬惊讶：“出去？有什么东西需要在白天调查吗？”
说实在话，她白天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最近阿尔特弥斯回来后她出去过几次。她这样想完全是本能，因为最近杰森调查的次数更加频繁。
杰森无奈地说道：“不是，单纯地出去放松一下。”
经过阿尔特弥斯的提醒杰森才意识到他忽略了尤妮珂的正常感受。尽管尤妮珂是独角兽，但她拥有自己的智慧意识，对于娱乐和社交需求有必须的。
更何况一直让人待在这里意思不太对，他不能认为一直对方都不会在意。
“那太好了。”尤妮珂开心地说道。
诺娃真心实意地感到开心，哥谭她逛了很多遍，所以她不是对哥谭本身感兴趣，而是觉得杰森愿意主动带她出去就证明好感度达到80指日可待。
两人做好伪装——也就是简单地化装和改变造型，毕竟两人的明面身份也好久没有行动过——而后离开了安全屋。
杰森先是带着尤妮珂去吃了一顿早餐。这家店很小，也没看出这家店是什么风格，这些菜是什么口味的。
尤妮珂问过杰森，杰森回答也只是吃过几回，但他觉得这家店还算可以。
如此以来她也没再仔细探究，毕竟吃就是了，在乎那么多干嘛。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商场。哥谭新出名最好的商场自然是韦恩旗下的商场。杰森没有芥蒂地带尤妮珂直接进入。
见状尤妮珂戳了戳杰森的胳膊：“这是韦恩的，确定是这家？”
杰森知道尤妮珂话外的意思：“就像你曾经说的那样，不能因为某个人而委屈自己。”
尤妮珂无奈地笑笑：“你能这样想就最好。”
说实在的，如果在哥谭你想避开韦恩家的东西几乎不可能。它所生产的物品涉及到民众的方方面面。
而且它也的确可以有这个地位，它的物品的质量在绝大多数时候都很过关。
所谓的逛商场真的也是单纯地逛，她除了买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外什么都没有买。
“你可以多买些东西。”所有楼层都逛完后杰森说道，“普通人逛商场都会这么做，不用拘谨。”
“但我不是普通人，我也不是人类，我没有那么多的需求。”尤妮珂这样回答杰森。
诺娃本身对逛商场就没什么需求，她比较懒，不愿意把时间花费在无意义的走上。
杰森无奈地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逛完商场之后两人就上了最顶楼，最顶楼是一层电影院。
电影院的配置很高，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哥谭最好的电影院。
“我们要看电影吗？”尤妮珂问道。
杰森问道：“你想看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尤妮珂这样回答。
于是杰森便上前台买票。这是一个不尴不尬的点，还是工作日，所以人非常少，所有电影的最佳观影点都被留着。
“你要看什么电影？”杰森转身询问尤妮珂。
尤妮珂认真地开着屏幕介绍，随后做出选择：“就那个美国往事吧。”
杰森便跟前台的工作人员要了两张美国往事的中间的票。
“这是一部老电影。”买完票后杰森跟尤妮珂说了说电影的基本情况，“1984年上映，很经典，不过有些长。”
尤妮珂笑着说道：“我喜欢长的电影，那样会感觉属于他们的故事也更长一些。”
短的电影总是让人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如果这是一部好电影，诺娃的情绪会完全沉浸进去，随着主人公的喜怒哀乐而起伏，直到字幕升起，灯光亮起。
而后她又欢快地举起手：“电影真的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看见尤妮珂兴奋的模样杰森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人们都说情绪是会传染的，现在他切身体会到这一点。或许也是尤妮珂本身的缘故，她开心时身边的人总会不由自主地开心。
“它是世界第七大艺术。”
“前几大艺术都是什么呀？”
“文学、戏剧、舞蹈、音乐、美术、建筑。”
尤妮珂随口感慨：“真想都看一遍。”
杰森说：“碰巧哥谭都有，等到有时间我可以带你都看一遍。”
尤妮珂惊喜地睁大眼睛，立刻拥抱杰森：“你真是太好了！”
被尤妮珂抱住时杰森其实愣住了一瞬，这不是谈话的那次拥抱，他知道那次拥抱的成分安慰意义更大。
……尤妮珂比他想象的更信任他，出人意料地。
很快就到了检票时间，尤妮珂与杰森走入电影院。他们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电影开场。
美国往事这部电影诺娃一直都听过它的大名，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地看过，只看过一些剪辑。现在有机会她也很有兴趣看一看。
她很快沉入进去，当看到著名的跳舞片段时不由得感慨一声：“真的是一眼误终生，詹妮弗·康纳利在这里太好看了。”*
杰森看了尤妮珂一眼，见她的表现便知道她很喜欢这部电影，也就放心下来。
电影长达四个小时，因此他们出来时已经错过了饭点儿。
诺娃对食物其实比较挑剔，但她讨厌的那几样美国都很少有人会做，因此倒没什么要拒绝的。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随便，看你。”尤妮珂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是好吃的。”
杰森看见有一家汉堡店，便问尤妮珂：“这家？”
尤妮珂观察一遍，点点头：“就它吧。”
汉堡这样的物品基本都是一个味，你很难感到惊喜，但也很难踩雷。
两人穿过马路，走进汉堡店。
汉堡店有着简单朴素的装修，干净的很。它靠街的一整面都是巨大的玻璃窗，能很好地看见外面的情景。
今天的哥谭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透透过窗户照进汉堡店的地面，使汉堡店染上了一层金光。如果这时给汉堡店照相的话会发现汉堡店突然拔高了一个层次——不再像一个汉堡店，像一个更高级的饭店了。
“你想吃什么口味的汉堡？”站在汉堡店的前台前杰森问道。
尤妮珂说：“只要不是太辣的都可以。”
她对辣的抵抗性不高。曾经为了好吃选择微辣，结果第一口就后悔了。对她来说微辣也是特辣。
在杰森点完餐付完钱后两人就来到一个靠窗的座位旁坐着。
最先上来的是两杯可乐。可乐被装进带有各种可爱图案的玻璃杯里。玻璃杯自带的吸管被拧成了星星的图样。
玻璃杯的外表面上还挂着水汽液化成的小水珠。这家汉堡店总是在颜值方面弄的很好。
诺娃喝了一口后满足地笑笑。
啊，快乐水不愧是快乐水。
据说是因为上古时代人们都过着采猎生活，糖意味着食物，食物意味着安全，所以人们吃到甜的事物时会更加开心。
汉堡很快就被服务员端上来。汉堡的个头不算小，诺娃觉得她吃一个就能吃饱。
她看了一眼杰森的汉堡，杰森的汉堡更大，不过考虑到他的体型和日常的消耗程度，吃更大的汉堡非常合理。
诺娃以为这会是平静快乐的一天。
直到她看到一个人，不，两个人进来。
——布鲁斯·韦恩和迪克·格雷森。
她正好能看见门口，而杰森背对着门口，不过那一刻他们两个同时向门口看去。
诺娃是因为注意到了人，而杰森是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一刻诺娃的大脑甚至都是空白的。
与此同时布鲁斯和迪克也看见了杰森和尤妮珂。
……四人相顾无言了三秒钟。
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凝结。
最终布鲁斯和迪克默默地走开，坐到一个离杰森和尤妮珂较远但也能看到他们两个人的位置上。
汉堡店立刻喧嚣起来。
布鲁斯·韦恩可是哥谭的顶尖流量，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哪怕是一个汉堡店，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
汉堡店里除了他们四个还有四个顾客五个店员。服务员亲自走到布鲁斯和迪克两人的位置，为他们服务——布鲁斯·韦恩就是值得有这个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