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子撇了一眼花渺,喝了一杯酒,强压下心中的不爽,哎呦,大乘境,有点本钱啊,世间说的成仙,也就是到达了大乘境。
不过西装男子依旧是悠悠的看着花渺,丝毫没有因为她这个下界第一仙而害怕,笑着打圆场:“呵呵,不急不急,我先自我介……”
花渺可不给他这个机会,这名男子的装扮本身就很可疑,这个地方至少存在了上千年,谁知道这是哪个老怪物,况且,那个影子修为很强,却称呼他为主公。
手中长剑凝聚,剑柄处一个水仙花瓣,看上去徒增了长剑的美感,长剑一挥,冲天的剑意爆发:
“战就战!”
男子:“……”握着酒杯的手用力,你特么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感受着花渺的剑意,李瑞凛然,同样修炼草字诀和青莲剑诀的他,对于剑意很敏感,花渺的剑意坚韧带着锋芒,他很难相象一个女子会有这样的剑意。
如果她了解花渺的过去,就不难理解了。
花渺从未使用过剑,因为下界修士最高境界也不过渡劫期,挥手间就可以灭了,根本不用动用法术,更不用说她的她的剑!然而面前这个男子,给花渺带来了压迫感。
李瑞感觉不到,是因为他境界太低,看似下界只有她一个仙境神仙,花渺之前也是这么想,直到他看到了这个男子。
现在她有点后悔破开这个封印,来到这里。
小胖子和刘子明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小狐狸一直在向小胖子打招呼,开心的喊着“知己,知己”,李瑞则是黑着脸把她拉着,生怕她跑过去。
小胖子也是犯怵,对这个小狐狸害怕,躲在李瑞的后面,避过小狐狸的视线,两个人都这样,小狐狸撅着嘴不开心。
影子头部微低,恭敬的站在男子身后。男子深吸一口气,养气功夫也是练的赞赞的,依旧是笑吟吟的:
“别打打杀杀的,我在厮杀时,你还没出生呢,让我自我介绍完行吗?”
男子以为是个人肯定就会不假思索的说:“好。”,再遇到狂妄的,还能给你说,“我剑下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然而花渺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眉思考,过了好几秒,她才抬起头:“好!你说吧。”
男子:“……”这特么都是什么种子选手,这要想那么久,那么认真的?
这不怨花渺,花渺是在想有没有什么法术是知道名字就能施展的,然而她想了半天,好像没有什么法术是通过自己的名字的,那也就没事了。
男子信心在握,花渺大乘境修为一览无遗,但他依旧是胸有成竹,有一股掌控全局的君王气势。
笑容满面的半鞠了个躬,动作优雅从容,宛如十几世纪时欧洲贵族一般:
“欢迎各位来到凌成殿,这里已经几千年未见活人,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刑天。”
“刑天?!”卧槽,李瑞惊讶的看着这个男子,刑天,是个华夏民族的人都不会陌生,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於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
“这里是常羊山?”
“宾勾!”男子打了个响指,赞赏的看着李瑞:“小兄弟很聪明啊,答对了,这里就是常羊山。”
“刑天……?”小胖子听着,忍不住疑问,对于刑天战神,所有人都不会陌生,小胖子自然也知道刑天跟黄帝争夺帝位,然后被砍断头颅,以双乳为目,以肚脐作嘴,继续战斗。
“就是那个坦胸露乳的老流氓?”看了看上面的男子,又道:“不像啊……”
刑天:“……”呵呵,我又不聋,这么大声说我,几个意思?一挥手,小胖子凭空离地,飞出去,撞到柱子上。
刑天一直是不屈意志的代表,而小胖子这么说,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略施小惩,刘子明这回学聪明了,上去赶紧把小胖子扶起来。
花渺大声道:“不对,刑天被黄帝葬在常羊山下,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狐疑的看着男子。
男子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端坐在龙椅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活了?”
“那你这?”
“躲过的一丝残魂而已。”男子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动着,手里抚摸过龙椅,墙壁,想到了那片岁月:
“我只是一丝残魂,好在影子还有一丝气息,我就把他救活了,虽然活了,但是修为你们也看到了,也就分神期的凡人罢了。
本体死了,我一介残魂罢了,没有什么能力。我都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这里煞魂众多,我以前的部下,也都葬在这里,靠着记忆,我用术法,整整一千年,把他们复活,陪着我。”
说罢,周围出现很多煞魂,这些都是魂灵体,他们身上有着浓重的煞气和杀气,仅仅看着就让人心惊。
这些煞魂,境界参差不齐,有金丹,有元婴,有出窍,甚至还有渡劫期的,但是,无一人大乘。
但是仔细观察就能看出,他们表情木然。刑天一挥手,煞魂隐退。
“我把他们以另外一种形式活了下来,你也看到了,除了影子外,他们都只有简单的灵智,以前的记忆,也都忘的差不多。
后来,我修建了这座宫殿,每天看着宫殿形成,我又有了事情做,可是宫殿一完成,我又无聊了,开始装饰宫殿,画壁画,最后这些事情做完了,我开始试图出去,找了几百年,终于找到了出去的办法。
我附身在商人身上,你们应该认识。”
说着一挥手,一个商人的影响出现在众人面前。李瑞不禁倒吸一口气,这人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老板,国内无人不知,谁能知道他居然是……
“在人世间,我不能使用术法,更不能表露出一点痕迹,不然就会被天察觉,不过也无所谓,我挺好的,每天过着人间帝王般的日子。”
刑天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就是刚开始的时候我经常会没了脑袋,可能是因为我习惯了,把好几个人吓成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