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还想让我做什么。”
邓源至始至终都不敢动手，他怕赔偿，也怕没了金钱。
不没了钱，他邓源什么都不是，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杨云能够放过自己，只要有钱，他邓源什么都不在乎。
过管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他，难以想象自己有朝一日过上了贫民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在邓源看来，那比露宿街头的乞丐好不了多少。
“这样吧，你不是说和牧其琇是真爱吗？不是说你们两个人感情好吗？我就当你们的试金石。”
梁舟华走到牧其琇身前，将棍子递给了她。
“牧其琇，给你个机会，报仇的机会。”
“你可以选择把邓源双腿打断，我放过他，也可以选择我直接放过他，过了今日，说不定这个富家大少会感激你今日的恩情，到时候再来娶你。”
梁舟华说道。
“我选，打断他的双腿。”
牧其琇没有半点犹豫，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选择。
不说别的，单单是今日的事情，恐怕就被邓源记恨上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因为这件事来找麻烦，指望再来娶她，别开玩笑了。
况且打断邓源双腿，硬气一点，说不定还能让梁舟华回心转意，对自己刮目相看。
“过来吧，邓公子，难不成还要让我亲自请你不成？”
梁舟华的语气就像是在吆喝一条下贱的狗，邓源还是乖乖走了过来。
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放下尊严，现在硬气，也没什么卵用。
杨云在一旁冷笑一声，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优哉游哉的看着梁舟宇的表演。
牧其琇的力气小，几棍子下去，才将邓源的双腿打断，至此，小巷中又多了三个残疾人。
“现在可以放过我了吧？”
邓源嚎叫了半个小时之后问道。
“当然可以。”
梁舟华点点头，让出了一条路。
眼见如此，邓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腿还有的治，这种外力打伤的，只要没有将神经伤的太严重，都能治好，不管怎么说，钱算是保住了。
“喂，爸，我这边出了点事，你派车来接我，就在牧其琇家门口。”
自己不能开车，肯定要呼叫家人来接自己去医院，当务之急是治腿，这条腿不治，就怕和之前的梁舟华一样成了瘸子。
“爸？出事？你还好意思给我打电话？老子没你这样的废物儿子，滚！”
电话那头，没开免提大家都能听见咆哮的声音，邓源一头雾水，看着杨云和梁舟华嘴角挂着的冷笑，心中泛起不详的预感。
又是一个电话打过去，直接被挂断，接连几个都是如此，最后直接是无人接听，想来被拉黑了。
“别试了，你走回去吧，别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杨云实在看不下去了，邓源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家里出事了。
“滚！”
邓源急了，现在也顾不得杨云是什么身份，一声大吼。
杨云摇头也懒得计较。
“冯叔，是我，小源，你知道家里出了什么情况吗？”
邓源打的，是合作伙伴的电话。
“小源啊，冯叔劝你一句，赶快跑路吧，你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破产了，欠了银行五个亿。”
“你爸跳楼了，你妈跟着别人跑了，你好自为之吧，别给我打电话了，我怕被牵连。”
梁舟华笑了，杨云也笑了，这场面与之前何其相似。
父亲死了，母亲和别人跑了，和当时梁舟华一样，父亡妻跑，性质差不多。
这就是杨云要的效果。
梁舟华受的苦，要在这几个人身上
邓源愣愣出神，电话都拿不稳直接丢到了地上。
“你们说要放过我的，你们不讲信用！”
邓源看着梁舟华大吼道，他现在一无所有，可以不管不顾，大不了就是一死，无所畏惧。
“是啊，我们两个放过你了，可那些人没有啊。”
“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好像其中地位最低的，家里也有个五十亿的活动资金。”
杨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二十名老人，谁都想不到这些糟老头子能够这么富有，邓源呆住了。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高看了杨云，没想到还是低看了。
能让这种人心甘情愿的挨打，杨云的身份何止是高不可攀，简直是一眼望不到头。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该去招惹舟华，求你放过我。”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当您的一条狗我也愿意。”
邓源趴在地上哀求，双手向着杨云爬去，在雪地上拖出一趟长长的痕迹，在生存危机面前，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
能够活着，有钱的活着，才是邓源想要的，不然还不如死了。
“当我的一条狗？你不配！”
“放心，你不会死，反而会一直活着，在你没把这二十人的治疗费还上之前，你是不会死的。”
杨云和梁舟华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只有这样，才能让邓源体会到什么是人间疾苦，才能让他明白，梁舟华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完了，全完了。”
邓源失魂落魄，嘴里面不断念叨着这两句话，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接下来，该你们了。”
杨云看向牧其琇，刚刚这一幕被她们净收眼底，强如邓源都被折磨的这么凄惨，轮到她们岂不是更加难过。
“舟华，饶了我，是我昧良心，是我不好，可我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啊。”
“舟华，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放过我爸妈，他们也是无辜的。”
“舟华，求你了。”
看着牧其琇嚎啕大哭，梁舟华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后化作坚定，他本来不想追究的。
奈何，牧其琇做的太过分了。
羞辱他可以的，但连同母亲一起羞辱，必须付出代价。
“电话应该来了，你们也该受到惩罚了。”
“不过你们的稍轻，忍过这一年，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梁舟华说罢，不再言语，杨云叹了口气，梁舟华的心终究还是太软了，按照本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梁舟华刚走，牧其琇的电话就响了，接到的消息是父亲被调查，关进牢中，难有翻身之日。
家里房子因为非法违建，将被拆迁整改，地皮征用，他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报应啊，报应啊。”
牧其琇看着旁边目光闪烁，似有改嫁之心的母亲，喃喃自语。
这一切，真的都是报应，谁能想到之前他最看不起的梁舟华，在杨云的帮助下，翻身一变，碾压他们。
“杨大哥，要不在这里呆一天吧，来了也没用好好招待你，反而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酒店内，杨云盛宴款待了梁舟华和刘清贵，准备回去。
其他士兵那边他都打听好了，钱以分发到位，而明天的新闻上就能看见对士兵的优待政策，他确实该走了。
“没事儿，年过完了，不嫌弃的话来江海市，公司需要发展，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一定，杨大哥有事，我义不容辞。”
两人相拥，杨云转身离开，这件心事总算是了结了。
“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
正好有直达的飞机，杨云也不想坐专机回去。
顺便，他也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飞机有仇，每次坐飞机，非要出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