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吗？”
“什么？你还要听什么？”折尔彻底疯了。
“地下院，那十个人，既然他们不是人类，而且还能永生，那关于他们的事，应该不止这一些吧？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永生，但是……我很好奇他们的所有事情！”当人逼迫到极限的时候，是会反弹的，物极必反的道理，适应任何一个人，包括洛远。
“你疯了不成？这不是你现在该露出的表情，你笑？你在笑什么？”
洛远嘴巴上仍旧挂着诡异的笑容，细细品味了一会折尔的表情，洛远方道：“原来，你也会恼羞成怒？我为什么笑？我在笑我自己，也在笑你，既然都是蠕虫，都这么渺小，那……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刚才的我，差一点想死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古人突然看到了宇宙，看到了他们生活在一个球上，那种整个世界观崩塌，对世界再无任何期冀的感觉是一样的，可是，我忍了下来，而且还看开了，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每个人都能释怀，地下院的人这么多，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告诉我！”
折尔眼神中露出恐惧，现在的洛远，在他眼中看起来像一个恶魔，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他应该感到恐惧才对，他应该彻底迷茫，这样，才能更好的掌控他，可是……他没有！他……没有！
“你这是在惊讶吗？不用惊讶，先告诉我，没错，告诉我一切，所有的一切！我可以承受得住，对了，刚才你是不是说了，他们是神？周贤也说过自己是神，但我不太相信，现在，我相信了，的确有神，但是他们也不是神，他们是生物，或许是人，或许是其他的东西，没关系，谁在乎呢？反正万物都一样，都是蠕虫，他们，也只不过是大一点的蠕虫，他们也还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吗？这一次行动无所谓了，那些硅基生物灭不灭绝已经不重要了，那些人的死活也不重要了，快告诉我，那十个‘人’，告诉我……他们的事！”
“你……到底是谁？”折尔有些恍惚，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洛远，而是那十个人，让他感觉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他们都是……疯子！
洛远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过了一会后，道：“我是谁不重要，你不是说过，我们……都是蠕虫吗？”
“说话！不说话是吗？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洛远说完，已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了，冰冷的目光如同子弹一般，射到了折尔的心里，让他浑身战栗了起来……
折尔突然明白了，洛远并没有释怀，他只是，被逼疯了，没错，疯子什么事也不会管，什么也要挟不到他，现在的洛远疯了，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甚至杀了自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了，之前或许不会，可是现在，蠕虫思想已经灌入到他的脑海里，一时间也无法剔除，杀自己和杀一只老鼠……没有区别！甚至现在洛远打道回府，去地下院找上那十个人，和他们对峙，折尔也完全相信有这个可能！
“我说……他们不是人，但也是人，因为他们长相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基因上已经无限接近人类乐，这是他们自主选择进化的产物，他们可以自己选择性进化身体，地下院是他们建立的，为的，也是给自己找一个安定的生活，这十个人从寒武纪就已经存在了，太上老君、元始天尊这些神话故事里的人，原型……全都是他们！”
洛远嗤笑了起来，道：“有意思有意思，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继续说继续说，说的我满意了，我就放了你这条蠕虫一命！”
折尔开始有些后悔了，他原本的打算是让洛远精神溃散，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弄巧成拙……
“还有……还有就是这一次心动，提取都基因不是他们的决定，而是我们自己，我们地下院的人类成员，之所以防住周贤，则是那十个人的命令，目的，就是为了让周贤感受到敌意，然后激怒他。这一次行动，的确是地下院的人类，也就是我们组织的，目的，的确是为了人类。”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戏剧化了，掌控人类生死存亡的地下院最高领导，居然不是人类？甚至连是什么生物都不知道，还真是……挺有意思呢！对了，你刚才是说，今天他们回动手是吗？聪明人是怎么动手的？这要是错过了，还真是可惜了！”
地下院底层人员是人类，是一支由那些非人类高智商生物组建的组织，那些非人类生物对人类死活并没有兴趣，或许，他们所关心的，是世界，只要这个世界还在，他们就有办法探究下去，所以……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命！他们害怕死亡！
“这里的事情和我……无关了，嘿嘿，你不是想保我吗？这样正好，我回去就行了，反正这里也不需要我，待在这也没用，你说……对吗？”
折尔点头，他不得不点头，潜意识里告诉他，现在最好顺着洛远的意思来，否则，自己会很危险。
随后，洛远转身就走，是的，他要回去，回去看一看周贤的情况，最好周贤能和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自己……也好坐收渔翁之利，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他们身上得利，但是……他们死，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了！或许周贤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自己是一个变数，在某些时候，可以挣脱出他们所布置的局，现在……就是这样！
……
看着洛远渐行渐远的背影，折尔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这对于他来说究竟是好是坏，但是，至少对方走了，自己也暂时脱离了危险期，至于他回去做什么，现在和自己没有关系，因为……他现在只需要做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消灭这些硅基生物，获得他们的基因，然后……加以改造，使用在人类身上，加强人类身体力量，这样……就好了！
折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的他差一点虚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洛远，这在以前……他是无法想象的！
“嘿！老头，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