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冷笑一声,“你还没有那个能耐,昨晚你差点被人砍,要不是有贵人相助,报纸上写着的就不是死两个人了。”
鲁萧琦问酒保昨晚他掐着长刀的主人之后的事情,酒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昨晚鲁萧琦根本就没有掐着谁的脖子,昨晚鲁萧琦压根就没有往预期的那个方向走,而是向一处阴暗的角落移动,当鲁萧琦用酒瓶打了长刀主人的脑袋之后,长刀主人掏出一把刀要往鲁萧琦脖子上扎,两个酒保看见了面露骇色的往鲁萧琦这里跑,幸亏有人踹翻了长刀主人,不然鲁萧琦昨晚就与世长辞了。听到这里,鲁萧琦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脑海中冒出了醉生梦死这四个字。当两个酒保跑到鲁萧琦身边时,鲁萧琦两只手像是鹰爪子一样抱着一根桌子腿死活不肯松手,最后大伙儿准备把桌子腿儿锯掉让鲁萧琦抱着它回来是时候,鲁萧琦可能是疲劳力尽,终于松开了手。
鲁萧琦昨晚是被他们架着回来的,吐了别人一身。鲁萧琦拍拍脑袋,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酒保问鲁萧琦知道不知道昨天为什么酒吧群殴,鲁萧琦哪里知道,斗殴的开始鲁萧琦还在迷糊,斗殴尚未结束,鲁萧琦就已经断片了,只经历了中间某一部分混乱的时刻。酒保叹了口气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点儿事,就是一个人踩了另一个人一脚,两下恶语相加,最后大大出手,两边都有朋友,一个个都加入战团,保安出去阻拦,又有人和保安较劲,最后有些人稀里糊涂也参与进来,乱成了一锅粥。”鲁萧琦想知道踩人那人脚上是什么牌子的鞋子,怎么那么牛,踩一脚就让酒吧血流成河,简直堪比跺跺脚地面震三颤的意思。
头正疼着,有人鲁萧琦打电话,鲁萧琦没接,直接挂掉了,手机直接关机。酒保扔给鲁萧琦一张报纸,鲁萧琦把报纸塞到枕头底下蒙头大睡,一直到下午,鲁萧琦头才勉强不疼,从枕头下抽出报纸,头条就是昨晚酒吧斗殴的事情,死了的那两个少年惨不忍睹,一个被砍得面目全非,估计就算不死眼睛也瞎了,另一个衣服几乎全都被染成了红色。看着报纸,鲁萧琦不禁感叹生活热情似火,生命脆弱如纸。
打开手机,有七个未接电话,三个哈克的,还有四个是同一个陌生号码,那陌生码看起来非常眼生,也就不管了。
生活依然继续,酒吧照常开启;斗殴对鲁萧琦所在的那个人酒吧老板来说只是一块把他绊了一个趔趄的顽石,趔趄歪斜几步就又回归正确的走路姿势,毕竟身子板儿硬实。
一天的打工结束准备回去的时候,老张进来传话让鲁萧琦自己去经理哪儿一趟。
经理正在对什么帐,见鲁萧琦进来,经理放下手头的工作笑道:“给你这个地址,今晚你别回去了,下班去这个地方帮我看一批酒。”鲁萧琦心里纳闷,看货物怎么说也是保安的事。经理可能看出了鲁萧琦的心思,解释道:“货物多,保安用不过来,你先委屈一下,放心,算你两天的工钱。”
怎么想这件事都有些不对劲,酒保老张都比鲁萧琦强。虽然经理人很好,平时也挺照顾鲁萧琦,但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社会咬人的狗才不露齿,露齿的多半是假牙,鲁萧琦还是心存戒心。鲁萧琦问那地方大不大,还有谁,经理说大,十个人住都没问题。鲁萧琦说既然这样,那不如让多几个人一起,人多风险小。经理一愣,说这恐怕不行,然后就说你鲁萧琦一个人去,就这么定了。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有诈,万一被利用了怎么办,鲁萧琦的疑心还是挺重的。一琢磨,不管怎么说,今晚熬过去就行了。
酒吧关了门,走的时候经理还朝鲁萧琦一笑,那笑容让鲁萧琦毛骨悚然,觉得经理这人不简单,活脱脱是笑面虎式的人物。
凌晨的公路上空旷无比,偶有几片早已凋零多日的枯叶被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声响,贴在路面上像一只只年老的瘦手试图捉住深秋的尾巴,可惜现在已是严冬,不再是叶子的时代。
鲁萧琦的肚子突然一阵绞痛,就一头钻进路边不远的小树林,冷风吹着鲁萧琦冰冷无比。抬头看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跑进了树林,近了一看,身上还有好几处血痕,羽绒服划了好几道,里边的羽绒像柳絮一样被风吹远。这家伙,一看就是被人砍了,估计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多半是黑社会的。
初中高中那段青春疼痛的岁月,鲁萧琦整天也是小混混的模样,被老师批了不以为耻反而为荣,整天拉帮结伙,但真见了喜欢的女孩,说话舌头都打结。
那时候鲁萧琦整天跟着一帮头头混来混去,想想那时候头头的绰号十分有趣,都是什么老鹰,猴子,小鲨,秃鹫这类动物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谈论动物世界。
那人跑到鲁萧琦身边虚弱的对鲁萧琦道:“哥们救我!”看到远处隐约有十几个人影向这边跑来,鲁萧琦屁股没擦干净就提上裤子一手搀着他跑出去,恰巧有出租车经过,鲁萧琦拦下车把他塞进去,冲进车里对司机说往前开,有人追我们。?”那人抬眼看看鲁萧琦,“多谢兄弟。”鲁萧琦心中暗道:“谢什么,我曾经也和你一样,都是江湖中人。”
鲁萧琦告诉地址,让他慢点开,不是安全问题,因为深夜马路上车辆根本不多,鲁萧琦只是觉得事多,尤其是晚上的事更是蹊跷,需要静下来想想。首先鲁萧琦对经理让他一个人去看货物的目的深感不解,还连同着不安;再就是此时鲁萧琦身边这半死不活的哥们儿,具体是什么身份鲁萧琦还是不了解,看来追他的那几个人和他的仇不浅,不然不至于他们上了出租车他们还跟在后边追了百十多米,鲁萧琦趴在座位上看着他们穷凶极恶的身影在后边渐渐远去,心中暗道:“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