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声澜在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之后,他决定暂时不主动的出击,而是采取防守的策略。他首先将一个方向的所有能威胁到他的位置,都进行了观察,他从自己的风衣里掏出了一些微小的设备,然后将那些设备放在了通往这里的必经之路上。那些设备非常的微小,而且隐蔽性非常好,几乎是透明的,因此,他将那些设备放在空气中,如果不知道在那里放了设备,别人肯定是觉察不到的,那些设备质量本来就轻,而且本身的隐蔽性就好,这是他老师钱钧轻给他的,作用自然而然就不用提了,肯定是非常的棒。这些设备之前他也用过,效果比他预期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用设备解除了自己一个方向的威胁,然后靠在一棵近十米粗的古老巨树上,仔细想着剩下三个方向的威胁,怎么解除。
那三个方向,他靠着树干就可以比较容易的观察到,那三个方向所有的角度,他都能看得清楚。所以只要不是很多人同时向他开枪,他是有办法躲避甚至直接解决掉对方。对于自己的生存技能和自己的枪法,还有走位以及战斗的经验,秋声澜都不是特别的担心,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对手。他刚才下落的时候从向他射击的子弹判断出,下面有十个人,向他射击,但是,是不是还有一些人隐蔽在森林里没有射击呢?如果在数量上的判断有巨大失误的话,那么对他的威胁可能是致命的,致命的错误,说白了就是不可纠正的,连改错的机会都没有。因此,秋声澜在心中将对手的数量又提高了一个档次。不仅是对手数量的不清楚,更要命的是他对手的情况更不清楚。到现在为止他只能判断出那十个向他射击的枪手中,有一个是女的,剩下的信息他全都不知道。那十个向他射击的枪手是什么关系呢?那十个人全都是一伙儿的,专门合起伙来对付他,还是那十个人各不相干,每个人都是对方为敌人?还是说还会出现更复杂的情况,他们十个人当中分为几伙人,几个人是一伙,几个人是一伙,如果这样的话,情况就像是树藤绕树一样,树藤的叶子和树的叶子交织在一起,纠缠不清。秋声澜心中暗自思忖道:“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那么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应该是那个女射手。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就不好说是谁了,因为如果每一个人都视对方为敌人的话,那么第一个出头露面的,肯定是会吃亏的,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因此没有人会愿意当第一个行动的,那么如果我等待时机出现转机的话,那会需要很长的时间。这片森林就像是一潭死水,如果没有一个人愿意动的话,那么这一潭死水就会一直保持沉默,永远这样沉寂下去,恐怕众人连呼吸声都要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在空气中传播声音。如果可以他们希望永远保持缄默,直到有人第一个动起来。那样虽然短暂的可以获得安全。但是时间长了,对他来说并没有利,因为如果长时间在这里,除了呼吸就是呼吸,再就是防备,根本就没有别的出路,如果他是第一个动的人,他就会死的非常惨,如果他不动,就一直这样保持沉默的话,那么他可能要等到自己变成一具干尸。”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能他就要面临这样一个最简单的难题。
可是如果是第三种情况的话,虽然会有各种不同的可能性,而且每一种不同的可能性,还会生出各种各样的不同结局,可是不确定性的因素增加的同时,危险性也在增加,复杂性更是不用说了。就在秋声澜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自己刚才布置好了的设备有动静,有人闯入了他的感知领域。他猛然打起精神,用手揉了揉额头,因为想刚才那些事情想得神经有些发紧。刚才他安置在空气中的那些装备跟他的神经其实是紧紧相连的,当然如果那些设备有所震动或者说那些设备有剧烈的震动,他的神经都不会有受到所影响,原因很简单他说相连的那些神经就像是人的头发,不管怎么用刀砍,或者说用锤子砸头发,都不会有痛的感觉的,只是通过头发动以后,头皮才有所感觉。秋声澜心中暗道:“有人闯入我的领域这就好说了如果我先把他制服了,再问一下他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那样的话,就算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也有八九成的把握能够控制好现在的局面。其实虽然我不能确定我一定会顺势而为,起码我可以让自己不会逆天而行。”他缓缓地将背离开以倚靠着的那个大树,把脸缓缓地探出,看向来人出现的那个方向。
本来他是想将所有的感知设备分布在四周,可是感知设备的数量有限,所以他不得不优先将有限的感知设备布置在对他威胁最大的那个方向。当他探出头来往那个方向望去的时候,发现远方是一个女人,在往他这里缓缓的走来。秋声澜心道:“看来这个人多半是那个向我开枪的女人,这里应该算是她的领域。我作为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她的领域,她当然会为了自己,从而到我这里来,对她来说,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消除我这个对她来说是第一威胁的人!我好像懂了,刚才为什么那么多人向我开枪,那是因为我作为一个陌生者,我身上拥有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打破了他们的常规,打破了他们的一成不变。所以他们要先把我消除,没有了不确定因素,他们起码知道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他掏出了雪章,虽然那个女人跟他的距离还非常的远,但是,秋声澜眼力非常的好就算隔着非常遥远的距离,他还是能看得清楚那个女人的五官,那个女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脸长得非常标志,而且头发也非常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