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对着通讯设备道:“我知道来人是谁了,你要小心他的枪法,此人的枪法极为准,而且精于算计。你要想躲避他的子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枪是经过改造的,第一发子弹是最慢的,可是第二发子弹速度就会比第一发快,最后他的子弹一发比一发快。你根本承受不了子弹的速度。”
秋声澜淡淡道:“再快的子弹我也能够躲避,我的眼睛和耳朵,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凌青道:“我还没有说完呢!此人的厉害之处并不是子弹的速度,而是子弹刁钻的角度。他开枪目标是上一发子弹,他通过子弹对撞子弹,而改变前一发子弹的轨道。这样就算你能看清楚子弹要打在哪里,你本可以躲避,但是因为他又一次开枪,射出子弹改变了前一发子弹的轨迹,从而让你对之前子弹轨迹的了解变得毫无价值。他可以掌控子弹的速度和子弹对撞,因此他可以让数十发子弹飘浮在空中飞行,让你根本无从躲避。”秋声澜道:“这个人的枪法可以说是非常准了。不过就算枪法再转还是没有脱离正常的范围呀。只能说他的枪法非常准并没有说明他的技能有多高,也就是说他所有的努力都在枪法上,没有附加技能的枪法有点太单一了。我觉得,他的实力并不如你。”
凌青道:“人的实力强大,并不是因为他技能的多少,有的人会1万种技能,但是都是浅尝辄止式的技能,跟一个人只会一种技能,但是深入研究的技能。明显前者是弱于后者的。”
秋声澜道:“可是对于高手而言,一个单一的技能是无法真正让自己突破自己的上线的。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它算是高手。可是跟真正的高手比起来,他还差这一截。就像一个人只会用枪,另一个人用枪,开坦克,医学,黑暗术,等等各种技能都会,那么只会一种技能的人,是比不过那些多种技能的人的。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一个人的实力是单一实力,那么他肯定不如相对而言多元实力比较平衡的人。就像对于之前的国家概念而言,有的国家只是经济强,有的国家只是军事强,有的国家只是政治影响力强,可是,上述三种国家不管哪一种,如果只是拥有一种强大,那么他就算不上一个大国,也算不上一个强国。一个强国大国,肯定是需要综合国力强大的。就像一个木桶,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并不取决于那木桶上最长的那个木板,而是受制于最短的那块木板。一根木板再长,长十万八千里,但是有一根木板很短,只有半米,那么这桶水,注定只能打半米高的水。说的再通俗一点,一群酒鬼在一起拼酒,一个人喝白酒,可以喝一万桶,可是他喝别的酒,一喝就醉。还有一个酒鬼,他什么样的酒都能喝,白酒能喝,啤酒能喝,红酒也能喝,不管是什么样的酒,她至少能喝三千桶。那么,两个酒鬼在一起拼酒的时候,只要喝红酒喝啤酒,那个只喝白酒的人一下子就醉倒了,可是喝白酒呢?那个什么都能喝的酒鬼,他也能对付一阵。所以那个什么酒都能喝的酒鬼,应付场合的能力,比那个只喝白酒的酒鬼厉害多了。”
凌青道:“你觉得你是一个哲学家吗?还是说你是一个当老师的人。需要你跟我讲大道理和教育我吗?不管是酒鬼也好,还是木桶也罢,我没有空去想那些大道理。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要是轻敌的话,你所轻视的不是敌人,而是你自己的生命。轻敌的人最容易让人找到破绽。”秋声澜道:“我可不喜欢轻敌。知道故事的主角为什么那么不容易死吗。不管遇到多强大的人,他都能够化险为夷,能够以弱取胜吗?并不是因为他是主角,而是因为他不轻视别人。主角的敌人不管他有多么的强大,通常都会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太骄傲自大,轻视对手,所以,不管实力多强大,只要轻敌,那么他就会露出破绽。一个人的实力有不管有多弱,只要他不轻敌,那么他就有机会找到敌人的破绽。”闯入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人都已经清楚地听到了。终于一个人出现在秋声澜前方,那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可是他的一双手却非常的洁白干净。那个人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枪,那枪非常的简陋,就是一个老式的王八盒子,这把枪都算得上是古董了。那把枪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不同,很普通的一把枪非要说那把枪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那把枪特别的漆黑,黑的就像是在夜空中撒了一层浓浓的墨汁。那个人半低着头,看着身前不远的路,那人头上戴着一个破烂烂的斗笠,那个斗笠也不知道已经戴了多久了,斗笠边缘的地方都已经发了霉,长着绿色的菌。可是那个人满不在乎,那个人突然停下脚步,微微抬起来头。那个人停下脚步抬头,目光正好和秋声澜对上,看到那个人的目光,秋声澜心中一寒,因为那个人的目光冷如刀锋,让人看上去十分的锐利。就像是一层厚厚的锋利冰片在他的心中划了一下,让人感觉又冷又寒又锋利!光从他的目光上看去,就看出此人绝不一般,虽然知道这个人的技能并不多只是枪法非常准,准到近乎于变态的地步。可是从此人的目光中可以感觉到。此人对于目标有这一往无前的冲劲,也有着心无旁骛的执着,他对于目标的索求,对于胜利的渴望,近乎于固执。秋声澜终于知道为什么凌青说这个人不好对付了,他自认为自己也是一个非常执着的人,可是跟眼前这个戴着斗笠的衣衫褴褛的男人来说,他肯定不如这个男人!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也看到了秋声澜,秋声澜一身的白衣,在丛林中非常的显眼,而且他一看就不是这片丛林中长大的人。而且看秋声澜非常的眼生,一看就是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