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就是碰见了这个男人,才见到了宋钊最为冷血的一面,没有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在这种地方又碰见了他。
世界真小,严清禾倒抽一口凉气,笑着赔不是。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慌的感觉。
“对……对不起,四爷,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外面有人一直想要追我。“
权庭肆勾勾唇角,眼睛里流露出来一抹玩味的笑容。
又是这个女人,每次出场方式都是这样的奇怪。
他大步的走过去,因为身高颀长,所以在严清禾的身上投射出来一片阴影。
严清禾不安分的往后退了一步,诚惶诚恐的看着权庭肆,这个男人有着常人都想象不到的威力,自己怕不是真的刚刚逃出虎口,又掉进了狼窝吧?
心脏砰砰一阵狂跳,严清禾脸色发白,声音沙哑道:“请你相信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很迅速的抬起头来,眼睛里璀璨的不容置疑的光芒让宋钊当时怔了一下。
这个女人,和芦荟真的很像。
他淡然开口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免费得来的午餐,既然我帮你逃脱了危险,那么你就应该为我做点什么。“
严清禾不假思索,就知道这个男人所说的事情一定跟芦荟有关。
她摇了摇头,眸子里波光潋滟,但是带着一丝丝的淡定。
“四爷,如果真的是关于芦荟的事情的话,我觉得您还是自己去做比较好,感情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互相喜欢,而不是任何强迫的行为。”
她很礼貌,毕竟现在是寄人篱下,如果自己不欠这个男人人情的话,恐怕会忍不住直截了当的走开。
权庭肆的唇角勾起来一抹邪魅的笑容,在听见芦荟的名字的时候忍不住眉尾上扬。
可是下一秒,就被严清禾的大道理给憋了回去。
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男人一张好看的脸上顿时蒙上了阴影。
“严清禾,你不要忘了,现在就是在我的包间。”
他带着几分嚣张的模样,那样的放荡不羁,很随意的样子,好像严清禾只有答应他才会继续有路可走。
严清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的倔强,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一想到要出卖芦荟,她的心里面就是难以形容的酸涩感,更何况这个男人是这样的危险存在,她实在不放心将芦荟交到这个男人的手上。
所以不管权庭肆是怎样的威逼利诱,严清禾始终都没有动容。
“四爷,如果你执意要用芦荟来和我做条件的话,不如就放我出去吧,我自己去和那些人斗争。”
权庭肆微微的眯起来眼睛,不用多说就能够猜想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爱慕宋钊的女人门庭若市,这个倔强的女人不会迎合别人,自然就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这些要来追她的人,势必都和宋钊有关系。
他爽朗的笑了出来,让严清禾有点摸不着头脑,单纯的她还以为那些人不敢再追过来,已经挺直了脊背准备出门,勇敢的去面对即将可能来临的一切。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在几乎是喋血的权庭肆眼睛里,是多么的幼稚,甚至是愚蠢的行为。
权庭肆默默的走过来,高大的身影让空间变得更加逼猝。
严清禾越发的觉得只要是待在这里就是一件特别紧张的事情,手指不经意的握成了一个拳头,执意的想要离开这里。
权庭肆再一次狂妄的笑了出来,很明显,他并不想要严清禾离开这个包间,并且他还心猿意马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宋钊,竟然在口气中带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说到底你也是宋钊的女人,怎么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见过宋钊出面救你。”
宋钊,心头很突兀的闪过这个名字,严清禾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
她抬起头,脸上露出来苍白的笑容,淡淡开口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个男人,如果非要用一个语言来形容的话,只是不停地给自己带来苦难的人罢了。
权庭肆更加意味深长的盯着严清禾看,这个女人眼中的讽刺和坚韧,全都落进了权庭肆的眼中。
真的和芦荟很相似,说不出来的异曲同工之感,两个人的相貌虽然大不相同,但是气场和性格几乎是如出一辙。
严清禾冷冷的模样,像极了芦荟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权庭肆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然后缓缓地开口道:“严清禾,我说的事情你真的不愿意考虑一下?”
清冷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是一种问号,不过是一种威胁罢了。
严清禾愣住,然后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愿意和这个男人浪费时间,她觉得外面已经没有了危险以后,大踏步的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就在这一瞬间,外面的人呼呼啦啦的闯了进来。
“人呢,刚才监控显示就在这里。”
“都给我找。”
都是荣锦华的手下,还有刚才的陈锋,带着一种嚣张的气势,大有要将严清禾给撕碎的架势。
严清禾心中一惊,但更多的还是绝望,不安分的搅动着裙摆的边缘,在心中暗自腹诽。
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群人过来的样子,好像自己是犯下了弥天大错一样。
她连连后退几步,下意识的躲进了权庭肆的背后。
这个几乎实力可以和宋钊相匹敌的男人,却让人没有那么多畏惧的感觉,相反,竟然会让人莫名的感到安心。
权庭肆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抹凶狠的光,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来人。
那个陈锋,刚才还是气势汹汹的模样,结果在看见权庭肆的一刹那,连连后退了几步。
“四……四爷。”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脸色已经吓得煞白,刚才嚣张的模样根本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已经颤抖的声音。
这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四爷,如果稍有不慎得罪了,往后的事情已经不敢在接着想下去了。
权庭肆一边状似不经意的把/玩着手上的戒指,一边开口带着常人不易察觉的阴狠。
“你认识我?”
明明是带着微笑的模样,可是只要看一眼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幕在背后的严清禾看的是清清楚楚,她一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凶狠之处所在。
不同于宋钊骨子里超凡脱俗清冷出尘的气质,这个男人不是简单的淡漠疏离,而是一种从小就磨练出来的坚强性格。
一定是承受了太多的苦痛,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严清禾在心里面暗暗的想着,这边的陈锋身体已经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双腿剧烈的打颤,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能够在这种地方碰见权庭肆。
“四爷威名赫赫,我们兄弟们都知道。”
听见这话,严清禾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怕是没有什么本事能对自己做些什么了。
权庭肆冷冷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嗤之以鼻的笑容随之而出。
“既然你对我有所耳闻,那么你现在闯进来我的包间,冒冒失失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依旧是那样冷静淡定的微笑,可好像是一把凛冽的刀子,每说一句话都在人的心上重重的划上了一刀。
陈锋吓得不敢说话,面色已经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心里早就已经叫苦连天,荣锦华这个小婊/子,真的是要害死老子了,这个女人竟然能够找到四爷,那么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到的。
想到这里,陈锋后背就有些凉意,还好她没有招惹成功严清禾,要不然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陈锋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在如同神邸一般威严的权庭肆的注视之下,他磕头如同捣蒜。
“对不起四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现在让我们走吧,我们保证再也不打扰了。”
权庭肆掐灭了手中的雪茄,袅袅的烟雾在他的脸庞上缭绕。
“滚。”
他刚吐出来这一个字,那两个人就好像逃命一样,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个包间,逃离了他们的视线。
严清禾愣愣的看着权庭肆,这个男人好像是一瞬间的功夫,就让刚才骚扰自己的男人连滚带爬,唯恐不及。
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权利最大,严清禾在心里不禁再一次的折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四爷,我就先走了,今天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
严清禾支支吾吾的,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被刚才那一件尴尬的事情给弄得不知所措。
权庭肆冷笑了一声,拂袖道:“今天这件事情,也算是阴差阳错,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严清禾咬咬牙,的确是自己有求于他,可是她真的不想要出卖芦荟来为自己偿还人情。
看着她眼睛里的茫然无措,权庭肆松动了口。
“严清禾,我让保镖送你出去,记住我说的话。”
保镖带着严清禾走出包间的大门,带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严清禾的心中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刚刚放松下来,就看见前面有一个男人的身影,高大魁梧的身形,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震怒,直直的站在严清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