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校长转而看向了那片冰天雪地。
他叹了口气,之前那些军校生破冰的时候,他们就想过了,能够让这些优秀的第一批军校生被困在里面的冰,绝对不可能是这第二批的军校生可以破开的。
后来也果然如此,只是现在看着他们一个个在冰里出不来,他们也还是着急。
就算不是自己军校的军校生,也是未来有可能有重大成就的人,就这么落下残废有些可惜。
云洛原本已经快要睡着了,没想到居然被吵醒了,她睁眼。
原本特别激动的中水瞬间如芒在背,他僵硬的回头,就看到了暴躁的云洛。
他立刻安静下来,噤若寒蝉,还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云洛这眼神也太吓人了,他心跳都乱了。
中水苦着脸,然后偷偷给其他人指了指终端,其他人都打开终端,上面的消息已经刷新了。
云洛也看到了。
风启淡淡说:“看起来他们终于把通讯修好了。”比他估计的要早一点。
云洛打了一个哈欠,她等的都不耐烦了,手中蓝色流光汇聚,又消散于云洛手中。
很快,她手刚放下就睡着了。
炎凛几人轻手轻脚的出去,果然看到了下面的冰天雪地已经消失了,露出来原有的植被。
炎凛可惜的打手势说:可惜没多冻一会,我还以为能多折腾他们一会儿呢。
北凯比手势:要不是云洛懒得搭理他们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把他们放出来。
炎凛:还不是他们吃饱了撑的找死。
冰台下面。
众人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冰融化,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冰天雪地消失的这么快。
就好像这种操控,只是小意思。
明明按照公告里说的,云洛是第一军校大二生,为什么竟然比他们强了这么多?
连华出来的时候,冰天雪地已经彻底消失了,他看着这一幕,眼里流露出了羡慕。
异能无法增长,他们的异能永远都只能停在sss级,永无长进。
黑头发和红头发也出来了。
黑头发带着惊叹的说:“这种实力,也太强了。”
红头发也赞同说:“可能他的实力,已经接近风启大人了。”
连华听到这句话突然说:“但还是不如期许大人。”
听到期许这个名字,黑头发和红头发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期许大人是风启大人的接班人,他的实力比起风启大人还要更胜一筹。
连华看着天空的城堡,即使是不如期许,也比他们都强了太多。
外面的人看到冰化了,也都松了一口气。
云洛这一觉到了晚上才醒过来。
她打了一个哈欠,外面炎凛他们还在冰台的边缘,看着下面的风景。
云洛走过去:“你们看什么呢?”
云洛也跟着看了过去,却发现下面的人对着她的城堡,正在祭拜。
云洛嘴角一抽,她以为法阵被毁了,她就没事了,收了精神力没多久,还没闲够呢,这底下哪个瓜娃子给整的活?
拜拜拜,她是入了土了吗?
炎凛兴奋的说:“他们从冰里出来之后就这样了,说是这样道歉有诚意。”
云洛看他一眼:“你咋知道他们咋想的?”
炎凛嘿嘿笑了两声。
云洛突然明悟,她温柔的笑笑:“他们现在干的这事儿,是你挑唆的?”
其他人感觉到了危险,都赶紧离开,炎凛还笑的特开心:“对,就是我……为什么用挑唆这个词?”
云洛一脚给他踹下去,到下面想吧。
踹人下去前,云洛给他把降落伞也整好了。
炎凛忽然腾空,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洛,“你居然对人家这么残忍?”
云洛笑笑,打了一个哈欠,回到了城堡里,等到到了监控看不到的地方,云洛才拿出来一个包子。
身后宁凉几人也在。
云洛咬着包子说:“你们随便找一个房间睡就好,就是床得你们自己打磨一下。”
宁凉点头,然后说:“你先去吃饭吧,我们去打床去。”
对于云洛的话,没有人有异议。
本来床也就该他们自己做呢,而且云洛的冰床,他们这些其他异能属性的人,还是拉倒吧。
别半夜被冻醒。
北凯利用藤蔓,和其他人一起编织一张大床,晚上一起睡。
这样能省很多工艺,反正他们自己的身材自己知道,都是男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云洛坐在一边啃着包子,炎凛已经快要落地了,云洛这才慢悠悠的给他弄了冰阶,省的他上不来。
云洛打了一个哈欠,又有点想睡觉了,她躺在冰床上,冰床飞到了主殿里,稳稳降落。
门在下一刻被关上,云洛精神体回到密钥,抱着风启睡觉。
不到一会,云洛就睡着了。
风启嘴角轻挑,也闭上了眼睛。
黑夜里,夜明珠被遮住了光,整个房间除了两道绵长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这一觉睡了两天,门外炎凛九人没有一个人来打扰云洛。
炎凛完全是被其他人硬生生拉住的,生怕他又一次去云洛跟前敲锣打鼓。
云洛的听力很灵敏,大家都尽量不发出声音,反正在天上,也没什么能攻击他们的虫族,随手就能解决了。
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划水了。
云洛醒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拽着风启的尾巴,风启也睁开了眼。
他看着云洛手里的尾巴,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他会把尾巴伸出来,明明之前都没有这个毛病。
云洛的手薅了一把才不舍得放下,风启身子一僵,看着云洛放下之后,自己捏了一把尾巴。
没有那种感觉。
他收回尾巴,去拿钳子肉做饺子。
云洛出去的时候,九人正又一次团团围在冰台边缘。
他们还有人在对着这边祭拜,云洛已经能当做没看见了,她也坐在冰台边缘。
宁凉看到云洛,指了指那些祭拜的人,说:“我们阻止过了,奈何炎凛给他们洗脑洗的太成功了,他们根本不听。”
炎凛低着脑袋,眼神飘忽不定:“我也不知道这种又下跪又磕头的方式是在祭奠死人。”
他又不是宁凉,对于以前的历史很了解,他之前在网上看见这种祭拜视频的时候,还一个个表情肃穆,还以为就是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