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两个的选择,季媃并不意外。
不管是于池,还是水灵,他们的内心都是善良的。
之所以走到今日这一步,不过是被世人的贪婪所逼。
错不在他们,而是这个世界!
“来了!”季媃的眸光一凛,立马开始结印,以于池,还有水灵作为阵心,布置困妖阵。
另一边,妖邪已经缓过来,愤怒地朝季媃冲了过来。
季媃的瞳孔一缩,迅速后撤,将暴怒的妖邪引入到了困妖阵之中。
“切,纵然妖气冲天,却没有脑子!”
当妖邪入阵之后,季媃的印决,也终于落成。
一道金光闪耀,化作了一个牢笼,将妖邪给困在其中。
妖邪意识到被季媃困住,开始疯狂地撞击这个困妖阵。但是,这个阵法相当的坚固,任凭他如何撞击,也没办法撼动。
只不过,代价是于池和水灵作为阵法的阵心,承受了绝大部分的压力。
他们此刻眉头紧锁,身上的力量被飞快抽离,融入到阵法之中。一旦自身的力量消耗殆尽,只怕妖邪就会脱困而出。
“季大师,现在只是将妖邪给困住,必须得想办法将之消灭!”余大师深感佩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布置了一个这么强大的困妖阵,哪怕是他认识的几个阵法大师,也不过如此啊。
季媃在他的心里,已经相当的高大。
从一开始的小虾米,小神棍,瞬间成为了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大师。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季媃心中暗凛,以眼前妖邪的怨气,在没有合适的法器,可是很难将之消灭。
“小徒弟,将桃木剑拿过来!”
“好!”
小徒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将桃木剑递给了季媃。
看他乖巧听话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季媃才是他的师父。
旁边的余大师心里憋屈,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这个当师父的,就是不如人呢!
“陈锋!”
“明白!”
看见桃木剑,再看季媃的样子,陈锋立马跑过去,撸起了自己的衣袖。
“季大师,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
季媃翻了个白眼,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献血献得这么积极的。
不过,这个叫陈锋的男人,倒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季媃也没有废话,在陈锋原来的伤口再次划了一下,将流出来的鲜血抹在了桃木剑之上。
一时间,桃木剑亮起了一阵红光,散发着凌厉的锋芒。
妖邪看了过来,察觉到季媃的意图,随即更加疯狂地撞击困妖阵。
经过一轮疯狂的撞击,困妖阵的力量开始减弱,于池,还有水灵他们都脸色苍白,赫然是消耗了太多的元气。
要是还不能灭了妖邪,只怕他们真就魂飞魄散。
“赦!”季媃甩起了桃木剑,往前一个突刺,一道红光射向了妖邪。
“唳!!”妖邪发出了一丝嘶吼,连连后退,那狰狞的面容,变得更加的扭曲。
这一击,终究没办法消灭他。
“你的血,太弱了!”季媃叹了口气,陈锋纵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奈何命格不够阳刚,这血没办法让桃木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季大师,那我的呢?”小徒弟自告奋勇,就要准备撸起袖管了。
“你不行!”季媃摇了摇头,瞬间给小徒弟泼了一桶冷水。“你的命格,比陈锋的还弱。”
余大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比别人差,但自己的命格,确实不够看。
“不知道,我的是否可以?”
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季媃的双眸一亮,连忙转过头来,便看见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予轩?!”
柒予轩一袭白色西装,站在月光底下,是那么的英俊,清冷,那俊美的脸庞,仿佛让月光都一下子暗淡下来,这完全就像是玄幻剧里面的男主角,隆重登场啊!
“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间,柒予轩不是在家里陪家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犄角旮旯?
柒予轩复杂地瞥了眼季媃,他不禁暗叹,如果不是他刚好过来,恐怕这事很难收场吧?
原本他得知季媃过来古早村,便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危险,这才匆匆赶来。
结果,事情比他担心的还要严重。
“少废话,赶紧吧。”柒予轩走了过去,很霸气地脱下了外套,将身材完美地呈现出来。
然后,他抬起手来,紧盯着季媃。
季媃也不废话,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在柒予轩的手腕上划了一下。
顿时,一道耀眼的血光闪耀,原本暗淡的桃木剑,瞬间锋芒毕露,如同神兵利器出鞘。
“这!?”余大师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除非是纯阳之体,否则绝不可能出现这么惊人的一幕,难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乃是纯阳之体?
余大师连忙掐指一算,尽管没有对方的生辰八字,但从对方的面相,还是可以推算一二。
这绝对是个在极阳之日出生的人。
妖邪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如同海啸一般奔涌过来。
他凄厉地嘶吼起来,不顾一切地撞击困妖阵,而在这样疯狂的冲击之下,困妖阵终于坚持不住,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纹。
“赦!”
季媃一个后撤步,拧转盈盈一握的腰肢,猛地将桃木剑趾了出去。
染血的桃木剑,立马如同血色雷霆,扎入了妖邪的胸口。
妖邪仰天长啸,在血光之中,一点一点地消泯,最终化为了点点荧光。
“呼,结束了!”季媃松了口气,感觉浑身发软。
柒予轩皱了皱眉,然后走了过去,轻轻地扶了她一把。
“予轩,你这么体贴,万一我爱上你了,怎么办?”季媃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这个一脸清冷的男人,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如果我这个举动让你误会的话,我现在就放手。”
“别啊!”
季媃噘了噘嘴,无奈地说道:“你要放手的话,我可能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很狼狈的。”
“那你就少说几句。”
季媃无奈,这个男人还真是捉摸不透。
这会儿,于池和水灵都瘫在地上,离魂飞魄散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