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有一点诡异的尴尬。
经过了几天的爆料之后，剧组还真没人来了。
除了顾凌夜之外仅有的两个导演也颤颤巍巍的，坐在顾凌夜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顾若兮倒是很淡定。
她也在试镜间内，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物。
早点，小蛋糕，港式早点，虾饺水晶包等等……
两个导演饿着肚子，悄悄地瞥了顾若兮一眼。
不敢问，不敢说。
人家想吃啥吃啥。
顾凌夜照常穿着一身黑衣，蹙着眉头坐在座位上，冷厉的唇线绷紧，明显不想说话，但是给若兮夹菜的动作还是很温柔的。
顾若兮吃了一口小点心，在顾凌夜凑过来时低声问。
“好点了么？”
顾凌夜人格分裂到第三重人格都出来了。
今天早上，主人格才回来。
昨天那个第三人格协助调查的时候，帮了不少的忙，看样子恨不得亲手击毙那群卖国贼。
这些影像是保密的，顾凌夜现在也不知道，不过他肯定从现场的录像判断出那个人格和以往分裂出的还不一样。
顾凌夜听到顾若兮的话，微微地点了点头。
“嗯。”
顾凌夜又恢复了一如既往沉稳的模样。
其实但从顾凌夜的脸上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他是不是难受，他是不是不舒服，或者他有什么想法。
顾若兮也是最近才想了解一下顾凌夜。
是演戏久了，人生也戴上了面具。
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选择了演戏？
顾若兮想要帮顾凌夜去除这个病，但是很明显，顾凌夜这个病是心病，要根治的话，就必须要了解他……
“小丫头。”
顾凌夜看着顾若兮，突然低声叫了一下顾若兮的名字。
顾若兮抬起头。
试镜间其他两个导演话都不敢说，但是也觉得这个场合他们是不是不太适合在场？
虽然在顾影帝和顾若兮两个人强大的气场之下，他们本来就和不存在似的。
其中一个导演低声说。
“影帝，我们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会不会影响到若兮小姐吃饭？”
顾凌夜一脸淡漠地看过去。
男导演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我们呼吸出的二氧化碳可能会影响到若兮小姐吃饭，所以，我们暂时先出去吧？”
顾凌夜点点头。
两个导演如释重负地往出走。
顾若兮此时突然抬起头，擦了擦嘴，问。
“你们对顾凌夜的剧本，是怎么看的？前两天面试的都是你们，有什么想法？”
两个导演听到顾若兮的话，下意识对视一眼。
想法？
什么想法？！
难道……？！
他们对视一眼之后齐齐转过身来，一声比一声响亮地说。
“若兮小姐你千万别误会！我们是一毛钱的贿赂都没有收啊！我们和那个通敌叛国的老莫不一样！我们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真的我什么都没有干！我老老实实兢兢业业！我真的没有和任何人有利益来往，不信您可以查我！我真的不是坏人啊！”
两个人说着说着，委屈的都要哭了。
顾凌夜有些玩味地看着。
顾若兮最近送太多人入狱了。
娱乐圈的人看顾若兮，就和看活阎王似的，生怕哪里有什么事引起了若兮的注意。
网上还流传着若兮一张表情包。
这是若兮红衣持剑的表情，她眼角往旁边睨了一眼。
表情包配着字——
“叛徒，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表情包最近爆火，几乎聊天软件人手一个。
还有不少人说有了若兮小姐姐的表情包之后，感觉若兮小姐姐“亲民”了一些。
顾凌夜想到这里觉得真的很有趣。
这小丫头来到了娱乐圈，真的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想着，他又看着那两个哭丧着脸的导演。
导演是真的害怕若兮，也怕若兮的眼神，不敢和若兮直视怕被若兮看出什么，直接打包入狱，顺便送个全网公开处刑套餐。
若兮优雅地拿餐布擦了擦嘴巴。
“我很可怕么？”
若兮是真的有点好奇。
看把孩子们，不对，看把这群中年人吓的，额头都是汗。
两个导演异口同声地说。
“那是那是……不是没有没有！不可怕！一点都不可怕！”
若兮点点头。
“那你们继续说，这两天面试的时候，有合适的演员么？对顾影帝的剧本，你们是怎么看的？”
在顾若兮看来。
顾凌夜这个剧本有点老套了。
她毕竟在山里看了卢影写的不知道多少小说。
顾凌夜写的剧本还有一种十几年的正统武侠风，主线就是为杀母仇人报仇，深爱了最后发现是杀父仇人的儿子什么的。
最终是聚集正派人士打邪教。
有点普通。
按照卢影的说法，现在明显是邪教更吸粉，而且这种剧情看起来比较平淡。
不过顾若兮一直有事情要忙，很多事情也没说。
她原来也写过几本小说，那是很早的时候了，不过她写的不是网络小说，而是像是人间失格一样的出版类作品，风格偏暗黑。
和她的画一眼，十分致郁。
“顾影帝的剧本那是相当的好，没有任何问题。”
“对对对很好，不过演员……我们只物色到了三个还行的……当然其他的也被您送进监狱，或者在送进监狱的路上。”
莫导的事情影响极大。
网红演员们人心惶惶全跑了。
还有不少去接受调查。
现在谁都不敢来顾凌夜的剧组。
顾若兮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问。
“三个？哪三个？”
一个男导演悄悄抬起头，瞄了一眼顾若兮。
“顾以卿、何允君、还有顾羡……都是若兮小姐你的人。”
顾若兮微微愣了一下。
“顾羡？”
他什么时候来试镜了？
男导演见顾若兮震惊的模样。
他可不敢让若兮震惊啊！
这位小主毕竟伺候的好好的，不然他的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啊。
“顾羡人还没来，不过他送了资料过来。我觉得他特别契合剧中一个帝国质子的形象，蓝眸话少，腼腆中带着一股狠劲儿……主要是，他长得太好看了……”
顾若兮歪了歪头。
“顾羡……顾以卿，何允君都来了……现在有人过来面试么？”
男导演摇摇头。
“没了，主演没了。”
顾若兮勾了勾唇角，突然有一个想法。
“这样啊，那人我来找吧……诶顾凌夜，你说咱们顾家这么多人，过来拍个电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