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成精的老鼠
“嗯，他进了遗迹，很难活。”木愣道人还是有点惋惜的。
“影门就剩我们四个人了。你们不知道我为什么只是让袁晋叫我师傅。而不是师父。”
“最后那位门主说得对，咱们要是找不到神仙，自己又修炼不成神仙，影门就没必要存在。还延续门徒做什么！”
“好在我眼神好。还能看见这小子。”张师没参与木愣道人的话题。
“别看了，他那个高度，摔下去也摔不死了。”
涂立手指已经破了，总要抓住岩石。磨破皮是没办法的，这与功夫无关。
“呼”脚下刚好是条缝隙，可以借力，得歇口气了。
“刺啦”涂立撕下衣角，简单包扎了一下手指。
太阳已经下滑。还在半山腰。今晚是到不了山下的。
“要是有绳子。一天时间也能滑下来。”
将自己卡在岩石缝隙里。算是一个安全的休息方式。
夜里，山下树林的黑，要比天空更黑。
黑夜中本该伸手不见五指的。
“这不是看见!”
涂立分明知道岩石上有只老鼠爬过来。
练气术，真是神奇。
涂立感觉一下，的确不是看见的。是运转在周身的气感知到的。
老鼠也发现了涂立。
“抱歉了!”涂立好像挡住了老鼠的去路。石缝里似乎也是老鼠的落脚点。
“吱吱吱”老鼠冲涂家叫。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咱们就挤挤吧！”
这老鼠比家鼠稍微大一点。尾巴更长。
“万物皆有灵啊！”老鼠似乎听懂了涂立的话。从涂立头顶挤过去。还在涂立肩膀停留片刻。在涂立脖颈闻了好久。
老鼠钻进石缝里。这里面，真有个鼠洞。
“运转气息，感知无所不在。”
涂立不需要打坐的姿势练功。一呼一吸，皆可练。
石缝潮湿，雾气蒸腾起来，把老鼠都惊讶着了。不时探头出来看看。
天空亮开，这里依然阴冷。
一柱神山下半段，基本只会被阳光一晃而过。
“小家伙，打扰了。”涂立瞧着还在里面的老鼠。
眼睛看得更为真实。这就是一般的山鼠样子。只是尾巴为什么这么长。
涂立伸出手，再次抓住岩石。
“咦”手上的皮外伤已经愈合。
“走了。”
随意灌注力气在指间。
“嚓”如同铁钎嵌入岩石，飞溅起一阵石沫。
“真好使”运气之后，手指变得坚硬如铁。
“噗”一脚踹出。岩石上也出现个坑。
“这下容易攀爬多了。”
老鼠不敢靠近。涂立的动作还是吓到它了。
山下几乎没有阳光。
“我去。”涂立脚刚站到实地上。一条受惊的蜈蚣窜了开去。
“这，都成精了吧。”手臂长的，还是蜈蚣么？
杂草一阵晃动，蜈蚣没了踪迹。
“嘿嘿”涂立记得眼前这种草，他嚼过。
“哎真他娘的被。”涂立看看这些杂草，这里面，许多都是药材。
刚来的时候，怎么就倒在杂草边了。
“袁晋!”涂立看看头顶这入云端的山。
胡乱在嘴里嚼了些杂草，药草什么的。涂立一抓子扣住岩石，又往上攀爬。
“额。木愣道人，你的徒弟恢复得怎么样了!”张师不是吃惊这么简单。练气术的层次区分，并不是传说的那么容易，什么第一层第二层的这么明确。
只是，受了伤，快速愈合。恢复能力明显。这就算第一层了。
运指如铁。身似钢。这总该算第二层的。
仅仅两天，涂立已经有如此变化，不是进步神速能解释的。
“不是两天的功。”
全真人不同意张师的看法。
“他身上，有陈灵冠得功法，不管他练不练，其实都在进步，别忘了，陈灵冠为了抽出时间学习治国救世的办法。就是以懒功来练的。”
“他是在激发，不是再练习?”张师还是非常惊愕。
“都有吧！”
全真人看看木愣道人的山峰。
“陈灵冠怎么可能是废物。”
“估计这小子半年时间都能赶上你我的本事了。”
涂立虽然还没达到攀爬如飞的地步。至少独自爬上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还是慢了。”全真人一个跳跃，往上攀爬。
“也是，都不知道我们一直在旁保护他，还有心情和一只老鼠打招呼。进步还得再快点。”
袁晋是达到练气术第三层，运气于外，可杀人于无形。
第三层的感知能力，也要强得多。
袁晋知道木愣道人最终会把他丢进遗迹里面。所以到了这层次，他选择了逃跑。
张师看看接神峰，袁晋也是天才，可惜了。
“哎!”张师对自己的评价是自己可能练到了第四层。
前面三层的本事强化了一点。再多一点好处就事身体没有老得太快。
张师看不到木愣道人和全真人到了何种层次。反正全真人看起来越来越普通。木愣道人看起来越来越凶恶。
太阳一抹金光散在一柱神山上。自听仙峰往下流转下来。
白雪刺眼的白。一个小黑点在白雪上休息。
“没打搅到全真人才好。”涂立是可以昨夜就顺绳子爬上去的。
“呀”涂立不在需要在身体上打活结。直接抓着绳子往上攀爬。
“回来了?”全真人做了早饭。
“看样子，还是打扰你了。”
“吊在绳子上睡觉舒服么？”
“全奶奶，你该叫我一下的。”
“吃饭，吃完接着练!”全真人指向对面。
“木愣道人在给袁晋驱毒。你们二人的争斗，我们不会插手。”
“嗯。”涂立眼神变得复杂。
“半天时间，能从山下到这里，算是合格!”
“全奶奶，您是按照您的速度在要求我!”
把一柱神山放到，让普通人发力狂奔，半天也跑不过来。
“袁晋逃走的时候，已经到了这个层次。”
“嗯。”涂立立刻没话说了。
“陈爷爷会回来么？”
涂立很想见到陈灵冠，很想跟陈爷爷诉说兰珠子的事，很想找个人哭一场。
“不会，他离开得很决绝。每年我都会出山找他，却没找到一点踪迹”
“若不是你身上有他的功法，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好好练，我知道你不是记仇的人。或许时间久了，你会忘记仇恨，可是，袁晋是记仇的人，你不打败他，他会威胁你所有挚爱亲人。”
“全奶奶，我知道了。”涂立几口喝掉糊糊状的粥。翻身跃下悬崖。
“哎呦”涂立没想到还会在石缝这里遇到这只老鼠。
“给我的?”石缝边，有几颗干果。
天色还早。涂立不打算休息。谢过老鼠，继续往山下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