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是好人
“师弟，咱们师父是对的。天下得安稳百姓才能安生，如今天下蹦了，到处都是造反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皇帝自己作死，他家的天下不倒才是没天理。”涂立也烦躁。
不想打听天下苦事。不想打听这些。可总有这些事发生，避不开。躲不掉。
“我还是先去湖州逛逛再说吧！”湖州富裕，总会少一些烦心事的。
“师弟，游历天下，从哪里开始都成。”把涂立说烦躁了，王虎先收住自己的情绪。可不能把涂立惹毛了，他要毛燥起来，乱出招，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李召忠走了。涂立想上路去湖州看看。这时候，大路上站着一对父女，都赤着脚。
不是他们要拦住涂立的去路。是涂立自己迈不开步子。
“师弟，不是我们要拦住他们的。”王虎这几天都躲着涂立。生怕涂立再整什么幺蛾子。
“你们要钱?”涂立朝男人问话。
“他听不懂咱们说什么!”王虎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看样子，你们走了很远的路。”涂立看着一身衣衫褴褛的两人。
“要是不懂官话，你们走不了这么远。”涂立不喜欢装样子的人，哪怕这个人看起来很可怜。
“咳咳。”男人干咳几下。
“你想去湖州!”涂立看看男人。他们行走的方向就是湖州。
“我们两个，对你们没有威胁。”男人总算说话了。
“官话说得晦涩，起码能听得懂。”涂立左右转转，看看两人。
“你不是贩夫走卒。”一般村民，一辈子不愿离开脚下的土地。能走成这个样子。肯定不是乡村百姓。
“我读过一些书!”
“你女儿?”小孩子只有男人一半身高。年纪不会超过十岁。
“嗯。”男人没办法拒绝涂立的提问，在这些当兵的围困下，他毫无反抗的力量。
“我们只是去湖州投奔亲友，公子为何为难我们。”男人很无奈。
“搜他们身。”涂立早就看出男人眼神闪烁。必定有鬼。
“你们做什么？”
男人无力反抗王虎的人，只能大声喊冤。
“呀!”
王虎先是一惊。
两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到涂立面前。
其中一块边角有金色光点。
“黑炭，牛头金!”王虎不得不佩服涂立。只是一眼就看出这男人不对劲。
“去营地梳洗一下。咱们再好好聊聊。”这男人带着个女孩。只看女孩穿着，就知道男人很疼爱女孩。不是人贩子。
“你们，你们拼什么抓我。”男人还想挣扎。
过路商队只顾着看热闹。却没人敢出来出头。惹毛了这伙收税得官兵。以后还走不走这条商路了。
涂立不打算为难男人，王虎就不敢对男人下重手。只要规规矩矩的洗漱换衣服。王虎乐得看涂立后面怎么处置男人。
“你看，我待你还算礼遇。别给我臭着脸好不？”涂立备好酒菜。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换来男人的臭脸，涂立也不高兴。
“你抓了我，还要我笑脸相对!”男人也不示弱。
“你看，她饿了。”小女孩明显在流口水。
“哎。”男人对小女孩很疼爱。拍拍小女孩脑袋，让她坐下吃东西。
“我想知道你事做什么的，为什么到这里。”
“我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男人颓废的坐下。端起酒壶一饮而尽。
“她是我最大的弱点，只要你下狠手，我是拗不过去的。”男人看着小女孩。
“我来自过山州。”男人转脸看着涂立。眼神就不那么友善了。
“嗯!”涂立一下子思考了许多问题。
“过山州虽然面临宝盆之地和上云州两方压力。但毕竟没有大战。想必日子还算过得去。”
“上层人还算过得去!”一看涂立言谈举止，男人就知道在这位少年面前，耍不了诡计。
“到哪里，底层百姓都过得艰苦。”涂立还在猜这位男子是做什么的。
“我姓朱，名陶慧。”男人拿起碗吃饭。
“我家原本也是上层人。”
“朱陶慧?”涂立很疑惑的看着男人。
“别猜了，与过山州掌权的朱家没关系。”
“小女朱紫幻倒是与掌权得朱家主人同是紫字辈的。”
“你家有黑炭矿?”
“以前有，也是一方大户人家。家族人口过千。依附着我们过活的有好几万人。”
“怎么?被人抢了黑炭矿?”
“是啊。怀璧其罪啊！”
朱陶慧眼角明显抖动了一下。
“谁叫我家挖黑炭挖出了牛头金呢!”
“嘿嘿”涂立心中有了计较。身板挺直，不再搭理朱陶慧。
“想去湖州找人给你朱家报仇。恐怕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啪嗒!朱陶慧手里的碗没抓稳，掉桌子上滚了几圈。
“我正妻是湖州大户人家，有些势力，怎么就不能助我报仇了?”
“嗯，或许你能说动你老丈人。”涂立把洗干净的牛头金推给朱陶慧。黑炭也一块儿给了他。
“她不是你正妻所生吧。留在这里等你就好。”涂立看小女孩穿大号衣服很滑稽。也很让人心疼。
“你留她做什么？”朱陶慧一把抱住朱紫幻。
“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着她和你去湖州受罪而已”涂立已经失去了对朱陶慧的兴趣。
“你怎么就知道我在湖州会受罪?”
“你一个过山州的大户人家。会被人家欺负到破败，你正妻也是湖州大户人家。门当户对么！你老丈人最多也就是个大户，有钱没权。能比你家好到哪里去？”
涂立站起来。
“她不是正妻所生，你却着么疼爱。说明你宠妾灭妻。你那正妻要嘛是气回娘家了，要么在你家破败得时候就消失了，你这样去，你老丈人能给你好脸色?”
“不可能，我们之间，只说了几句话。你不可能知道这么多。”朱陶慧慌了。
“你有些小聪明。”涂立指着牛头金。
“我相信你家有黑炭矿。但不信这个是挖黑炭矿挖出来的。你想拿这个去诱使你老丈人出手。以利诱之的计策不错。”
“别把谁挡傻子。黑炭矿不会和金矿一起出现。即便是一起出现了，你也不想想，牛头金这样的东西。是一个大户人家就能拥有的么？”
“拳头大的牛头金出现，得预示着多大的金矿。一方霸主也未必守得住这份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