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失神
“唰”任涂立再快，也没反应过来。
“你总算肯抱我一下了。”屠莹莹咽喉漏气，说话并不清楚。
“…”涂立无言以对。
“啊！”孙振嘴里只有低语，屠莹莹太过干脆。惊着孙振了。
屠莹莹就在涂立手上闭上眼睛，身体无力的垂了下去。
“告诉山上的，都给老子去挖泥炭，胆敢不从。老子攻山，他们挡不住。”涂立的眼神看得孙振浑身发冷。
屠人狂也能清楚的看见下面发生了什么。
“哇哇哇”屠人狂真的发狂了。
屠人狂丢了藏龙山。丢了清镇的财富。一众兄弟如今剩不下几个。
屠莹莹是他心头最重要的事物。
“你，冷静点”眼看屠人狂冲出山崖，赵老爷傻眼了。
赵老爷伸手只触摸到屠人狂的衣服。没抓住一点点衣角。
“这么高。大哥！”老婆婆也反应过来。屠人狂没有天外飞仙般的本事。这么高跳下去，很难存活。
“呵呵”
赵伟木输掉赌局后，一直呆呆傻傻的。
“伟木。”老婆婆反应过来。赵伟木也跨出悬崖边缘。
雅山绝壁不断有人掉下来。
朱紫横在发懵。“不想活可以换一个死法。这样摔成肉泥，可能是最难看的死法了。”
“哎！”涂立转过身。
“我本就是漂萍，有缘漂到这里。缘尽就该飘走了。”涂立再动身的时候，没去牵马，就这样一身屠莹莹的血迹，漫无目的的走向远山。
涂立没发现，这条路，最终通往石台县。
孙振没心思管涂立。雅山上，掀得起风浪的人都跳崖了。该摘取利益了。
天黑，又天明。
路上行人都避让这个怪人。
山路起伏。矮处汇入人家。小村寨的狗狂叫着却不敢上前。
涂立身上的血迹凝结多日，已经变成黑褐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是血迹。
狗闻得出来。眼看涂立一步步靠近，狗只敢狂叫。涂立只是站下来呆呆的看了狗一眼。这条黄狗夹起尾巴跑了。
“可是饿傻了。”黄狗的叫声惊着了农户家的老人。
老人正拿着海碗在满口呼噜噜喝稀粥。
“拿着吧！”老人将剩下半碗野菜稀粥塞给涂立。
“咕噜”涂立的肚子真的饿了。
也是一阵呼噜噜喝稀粥的声音，涂立几下就喝完了这半碗稀粥。
“呵呵”精神回到身体。涂立朝老人一阵傻笑。
不眠不休，走了四天。半碗剩饭，让涂立回魂。
“别往前走了。前边战乱不断，总有渗透进来的滚山州的人。不安生。”老人收回海碗。给涂立一阵絮叨。
“我三个儿子。两个战死在石台县。小儿子在家农田里遇上了滚山州偷摸来的暗探。也遭了难。哎…”
老人没拒绝涂立进屋。老人长叹一声，坐在堂屋里。
“也不知道着战乱何时是个头哦。”老人叹息完，和涂立两个人久久的这样坐着。
“你一身太脏。又臭。连我家黄狗都不愿意靠近你。”
老人看看在院子里不敢进来的狗。
“洗个澡，我小儿子的衣服还在。换一身衣服吧！当傻子其实也不错。没那么多伤心事，也没那么些烦心事。”
小村寨不过四五户人家。十几口人。没见着壮年汉子。
涂立跑了出来。呵呵的傻笑着跳进村边的山上流下来的溪水里。
“凉得很”本就是秋冬季节。山泉水很冷。老人想拦住涂立。
“不碍事”涂立总算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咦！”老人停下脚步。“你不是傻子?”
“原来是傻子的。您老人家唤醒了我，现在不傻了。”
“哈哈哈。”老人家没有计较，也不问缘由。只是和涂立一起畅快的大笑。
笑声招来了这里几户人家的人。
“呵呵”
涂立赶紧躲一边穿上衣服。
“你是逃兵么？”一个看了涂立好久，躲在妇人后面的小女孩冒出头来。
“小玉，别胡说。”妇人赶紧拉回小女孩。
“你别介意，她父亲就是不想当兵从石台县逃回来，被抓回去做了前锋。战死在石台县。”老人给涂立解释。
“我不是当兵的。”涂立身上什么都没有，摸了许久也没摸着东西。
“嘿嘿”涂立这才想起来，这是老人小儿子的衣服。
“人少了，吃的到是够了。”老人又是一声叹息。
老人家的院子来了许多人。
涂立这样的年轻人，在这里很稀罕。
“都回去吧！”眼看天色完全黑下来。老人家家里也没有照明的油灯。
“大哥哥。”小玉不走。抱着涂立的腿不撒手。
“小玉。”妇人来拉了几下。
“算了，就让他跟这位小哥一起睡吧！”三四岁得小孩子，老人很疼爱她。
“啊！”涂立自己有孩子，却从来没带过。被小玉腻上，也没推开她。
“我爹不是胆小鬼。我爹是想我们了才回来的。”小玉极力解释。
“嗯。”涂立没带小孩的经验。
倒在硬床上，任由小玉在身上爬来爬去的。
“你是大英雄么？”小玉突然改了问题。
“啊，大英雄是做什么的?”小孩子的问题，涂立不知道怎么回答。
“娘说，只有大英雄来了，才不会打仗了。我们才过得安生。”
“哦，我不是大英雄。”仔细想想。李家这么快拿下过山州，逼近石台县，涂立自己在后面做了不少事。
“我是大坏蛋。”
涂立挠了小玉几下。着小孩子趴在涂立肚子上，不下来。
“咯咯咯”被涂立挠着腰，很痒，小玉笑着从涂立肚子上滚下来。
“大哥哥是大坏蛋。”小玉又要往涂立身上爬。
“呼”涂立一扭身爬起来，反手抱起小玉。
噌，涂立一个健步窜出房间。
“老人家，看好小玉。”涂立将小玉放下。一跃而起。消失在黑夜里。
“喔喔，大哥哥是大英雄。”小玉从震惊中缓过来。喔喔喔的叫唤起来。
“这小子！”老人只听见涂立喊的那一声。飞快出门也没见着涂立。
山野间，有两支火把在朝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