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走和留
“找死！”涂立当然看明白梁头的意图。生死搏杀，还保留这种心思。涂立可不打算惯着他。
涂立曲掌成指。右手点中梁头心窝。
没有声音。涂立一击得手，立刻退出战圈。
梁头就愣在哪里。
“承让!”涂立能这么轻松的赢，完全是梁头大意了。的确算是梁头让他的。
身材高大，消耗必定大。心脏受到重击。震颤之下。梁头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厥过去。他不倒下，是他功夫了得。人晕了，身子靠毅力依然能挺立。
“快快，快扶回房间。”顾定贤没想到涂立这么轻松就击败了梁头。这根本不可能的。
这么多人看着，顾定贤赶紧救治梁头。兄弟情谊得做给这些人看的。
“梁头！”孙昇顾不上自己的伤疼。梁头要是完蛋了，他也得完蛋。
“一边去。别来碍手碍脚的。”顾四爷顾定先一把扒拉开孙昇。
“妨碍了救治梁头，你死定了。”顾四爷顾定先的话也很大声。很多人都听得见。
涂立愣了好一会儿。顾定贤扭头进院子里的那个眼神，非常复杂。
关起门说话，说得话才算真话。
“我该走了？”涂立紧随顾定贤进的院子。
“为了顾家，你得吃点亏!”顾定贤说话没有为难。没有一点难以启齿的意思。
“我这人从不吃亏。”涂立非常不高兴。事情的发展看样子要超出自己的预期。
“顾家主家人，会感念你的恩情。”顾定贤顿了一下。
“顾正峰的脾气，你是看透了的。他值得你帮助吧！”
“我说了，我从不吃亏。”涂立的话也开始不好听。
“顾家不大，却还算富裕。我能给你的，会给你。”
“这还差不多。白干活的短工可不好找。”涂立脸色立刻变好。
“嗯!”顾家贩盐，钱财自然是不缺的。能用钱财打发掉涂立，顾定贤也省心。
“你走吧，明日梁头重伤不治，顾家会大肆追杀你。给梁头报仇。”
“嘿嘿。”涂立伸手比了个数。
“金子最动人心。我满意了，着黑锅我就背。”
“嗯!”顾定贤也是心口一疼。“你还真是敢开口。”
“走吧。后院取马匹。会有一只箱给你。”
顾定贤没讨价还价的余地。梁头一但和林家搭上线。顾家离完蛋就不远了。除掉梁头比什么都重要。
“嘿嘿！”涂立是有一点糟心。不过，这时候，还能怎么做。拿点钱财算是安慰自己了。
又是孤家寡人。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唯独涂立孤孤单单一个人。
一匹马驮着箱子。涂立慢悠悠的骑马在侧。
钱州，去钱州做什么！
涂立完全是漫无目的的往钱州去。
“涂兄，不辞而别，可是不把我范取云当朋友？”两骑飞驰而来。
范取云当先拦住涂立。
“是啊。梁头死了就死了。算不得什么大事！”顾正峰也赶到后面。一前一后堵住涂立。
“哎，你们两个蠢货。”涂立不知道说什么。咽喉有些哽咽。
“不过离别几天，你用不着这么感动吧！”范取云看涂立的表情。调侃了一下。
“你回去，该成的亲事，堂堂正正的办。”范取云把吴桐留在顾家，这可不行。
“你回去，梁头不在了，押镖的大头人，你得担起来。顾家一大家子人生死，错不得一步。”
“啊？”涂立说得严重。顾正峰可没想这么多。
“你个傻蛋，梁头早就想取顾家而代之。他明里培植自己的力量，暗地里联络林家，你爹要保顾家，不得不使些手段。”
“我就说，梁头没那么容易就死了。”顾正峰总算明白过来。
“我不回去！”顾正峰直接和涂立并行。
“着锅你替顾家背了。我要是不陪着你。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你回去！”顾正峰一指范取云。
“你为人正直老实，是最合适的大头人人选。”
“你们两个，当老子是什么人。”想清楚事情前后因果。范取云也不想回去。
“哎!”涂立看看范取云。
“你的确得回去。”涂立思考了好一会儿。
“有他老爹顾定贤看着。你只管押镖送货就成。”
“再说了。我们谁都不回去。日后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也不成啊！”
“是啊！”顾正峰接过涂立的话。
“你回去，做了大头人。稳固顾家，事情过了，我们也好回去啊！”
“再说了，吴桐丢我家，你放心撒手不管？”
“回去给我爹说，我出去历练几年就回家孝敬他老人家。”
顾正峰不听范取云分说。直接赶他的马。赶得马儿掉头。顾正峰附身一巴掌拍马屁股上。
“对我二妹好一点。”范取云要娶的是顾正峰的二妹。
“保重！”
范取云耿直，却不傻。这两个人让他回去，是让他过安稳日子。
范取云得回去。吴桐还小，范取云丢不下。
眼看范取云走远。顾正峰转脸和涂立大眼瞪小眼。
“咱们去钱州？”
“我本是要去黄河流域的。”说出来怕顾正峰笑话。这路可是走偏太多了。
“要不，去钱州逛逛！”离钱州不过一两天的路程了。不去有些可惜。
“你土生土长的钱州人，还没逛过钱州？”
“涂兄，不是给你说了么，我自幼就在外学本事，我在这地方也算外人一个。”
顾正峰憨憨的笑笑。
“那就去吧，听说林家要自立为王。这会儿该很热闹才对。”
顾正峰还是会说当地话的。在钱州外找了家农户。借住一间屋子。全都是顾正峰把事情办好的。
“老伯怎么睡都不要钱。”顾正峰还在感叹老伯的纯朴。
“你…”顾正峰的刀，刀鞘镶嵌着宝石。未必不是老伯怕惹麻烦不敢要钱。
涂立看顾正峰非常无语。
“老伯家几口人，都是破衣烂衫的，咱们置办谢布匹粮食回来。给他们就好。”
没办法和顾正峰说清楚。他爱张扬，是他的年纪，正是爱张扬的时候。
涂立忘记了，自己年纪也和他差不多。
“站住。”涂立正在分神。城门口两位军兵拦住去路。
“干什么的？”军兵很凶恶。
“游山玩水。行侠仗义的”顾正峰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涂立不知道。军兵听他这么说。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们两个。
“呃。军爷请了！”涂立赶紧下马。手上一滑，一包散碎银子塞到军兵手里。
“我们两个出师门，到世间历练。就是涨涨见识的。”
涂立说话总是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