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念白现在是心里一团窝火,眼看自己的女人被关进大牢里。自己虽然王爷,可是什么也做不了。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如果有沐锦烟有丝毫的损害,那么我就让你们都跟着陪葬。”
“是,是。”何闻志胆战心惊地答应着,“放心吧,王爷。卑职定然会竭尽所能,不会让沐姑娘受到丝毫的伤害的。饮食生活根本都还和以前一样,那大牢里连根针都插不进来,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分子混进去的。”
“你给我好好记得今天的话,如果有丝毫的差错的话,那么我就唯你是问。”孤念白直直地挺着身子,双手背在后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梁上牌匾上的“正大光明”几个字。
既然知道沐锦烟是被冤枉陷害的,那么孤念白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凭借自己的能力,把真凶揪出来,绳之以法,还沐锦烟一个清白。
冷静思考了几分钟以后,孤念白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这件案子的卷宗在哪里?每一条都记录详细了吗?”孤念白嗫嚅着嘴巴,有条不紊地命令着。
“有,有,有的。”公孙瓒立刻答应了,迅速地将卷宗翻找出来,然后双手奉上给孤念白。
“王爷,这就是这件案子的卷宗。卑职已经将来龙去脉,以及所有证词全部都记录完备了。如果王爷对其中一点有一丝一毫的疑惑的话,尽可以来问微臣。”
孤念白看了一眼公孙瓒,嘴里不禁嘟囔了一声,“动作还挺快呢。”
随后孤念白仔细而又迅速地翻阅了整个卷宗,而后又退还给公孙瓒,“今日日落之前,你将这卷宗再重新抄录一份。给我送到王府去,不得有误,否则严惩不贷。”
“是,是。卑职一定尽早就送去,绝对不会耽误王爷的事情的。”公孙瓒接过卷宗,恭敬地许诺道,言辞之中十分激动。
做完这件事情以后,孤念白便扬长而去。彼时,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沐锦烟身陷囹圄,待在牢里,并且还怀着身孕。如果再拿这些事情来烦扰她,那么毕竟她以及肚子里的孩子必定不会好过。所以孤念白身为男人,主动承担起了这份责任。纵然辛苦,却也甘之如饴。
待到孤念白走后,何闻志起身,看着身边的公孙瓒。嘴里没有多说什么,不过面相上似乎没有那么高兴。
孤念白马不停蹄地赶赴丞相府,想去问一个仔细明白。
“王爷,小人已经差人去请老爷和夫人了。”一个仆人模样的人对他孤念白毕恭毕敬地说道。
孤念白就那么冷峻地站立着,既不肯脱下斗篷,也不肯坐下。那么孤傲地站着,无疑是对丞相府最大的打脸,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他们。
丞相和极其夫人迟迟不来,孤念白在原地着急地踱着步子。来来回回,生怕耽误了一秒钟。
薄唇紧闭,眼神冰冷。这位摄政王必定是有人得罪了他,否则不会这副样子。
谁有能够想到平日里日理万机,不喜女色的摄政王,今日竟然会对一个弃妇动了情,交了心。甚至还不辞辛苦,亲力亲为,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孤念白一点也不想要在丞相府里再待下去,虽然站在高位上来说。丞相沐新城的确是一个出色的官员,为国为民。为人忠心耿耿,事必躬亲。为国家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是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站在个人的角度,孤念白对沐新城是不屑一顾的。沐锦烟身为丞相府的嫡女,却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反而处处被忽视。简直颠倒了尊卑礼法,就连孤念白都看不下去了。
若是之前作为父亲的沐新城能够尽到应有的责任,那么沐锦烟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被人任意欺凌。
终于丞相和夫人姗姗来迟,边整理衣服,边匆匆赶到孤念白的身边。
沐新城扶了扶官帽,便想要下跪行礼,“参见王爷,微臣有事来迟,还请王爷见谅。”
“不用了,我今天前来。是为了锦烟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还没有等沐新城跪下,孤念白便回绝了这个请求,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沐新城和陆寒蝉相互尴尬地一望,随后又懊悔地低下了头。
原本沐新城为了自己的官运自己家族的清白,便不问青红皂白地舍弃了沐锦烟,保全了丞相府。结果没想到,自己但是安心了,却惹来了摄政王这个大麻烦。
孤念白一向是爱憎分明,雷霆手段。既然今天沐新城做出了这等着丢人的事情,那么所有的后果也都要自己受着了。
陆寒蝉还真的是如临大敌,沐新城决定放弃解救自己的女儿沐锦烟,大部分原因都是她挑唆的。不过孤念白了不像是沐新城那样,被别人的苦肉计给骗了,陆寒蝉在孤念白这里绝对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哎,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的,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言。”
“你看看,都是你不好。若不是一味地挑拨,我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沐新城忍不住对陆寒蝉指责道。
“我,我……”陆寒蝉扯了扯自己的手帕,她别无他法,也只能够将委屈和批评咽进肚子里去。
“丞相大人,对于令爱卷入杀人案件这件事情,你可以有什么想法?”
在惧怕孤念白的威严之下,反而让沐新城不敢说话了,只好说了一句圆滑的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微臣女儿的事情真的是让王爷费心了,只不过微臣女儿生性顽劣,时有越举的行为。如果闹出来这样的事情,老臣实在是没脸见人了。我相信何大人会秉公执法,查清这件案子,还锦烟一个公道。”
沐新城的态度的确是有些冲撞了孤念白的眉头,孤念白比沐锦烟这个爹都了解她,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没想到亲爹竟然丝毫援助意思,还想要把沐锦烟往外摘得干干净净。
“真的是愚昧至极,太可笑了。”孤念白的笑声中带着一些无奈,“你身为堂堂的丞相,竟然看不出来你的女儿这是遭人陷害吗?太荒唐了,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不配为人父。”
沐新城被孤念白的笑搞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够以一句“微臣失职,请王爷恕罪。”来回答。
“罢了,罢了。”孤念白知道和沐新城谈不上什么有用的东西,索性便放弃了,“去将锦烟的贴身侍女叫过来吧,本王有一些东西想要问一问她们。”
沐新城只能够毕恭毕敬地答应了,果然圣意难测,孤念白的心思还真的是难猜得很呢。沐新城只能够战战兢兢地应付着,时刻盼望着孤念白能够早一点离开这里,不要再有过多的纠缠。
很快,星眸和月梅就被叫来了。并排弓着身子站立着,眼角发红,鼻孔微张,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
“你可知你们的主子锦烟现在在大牢里,所以你们的话对她的清白十分重要。我问你们,昨夜的时候,锦烟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可有出去过。”
星眸和月梅相互望了一眼,随后就有了统一的答案。
星眸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诉说着:“回王爷的话,昨夜主儿只是晚餐以后吃完饭就回去了。看了一些书,饮了一壶茶就睡下了。和往日里并没有区别,也从未出去过。不信的话,您可以去问问夜里把守正门和侧门的守卫,他们可以见证。”
“好,非常好。”孤念白心情大悦,终于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了,这对洗脱沐锦烟的冤屈十分有帮助。
“你们俩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话,以后如果有人问起关于锦烟的事情,你们就这样回答,记住了吗?”
“是,知道了,奴婢们记住了。”星眸和月梅一起齐声回答。
临了孤念白又再一次叮嘱了沐新城,“这两个人对于沐锦烟非常重要,我要你必须保证她们俩的安全,否则出事的话,唯你是问。还有,你必须负起父亲的责任,护着锦烟的周全。牢里毕竟环境不好,衣食住行都要按照以前的式样,一一送入。”
孤念白在走之前还深有意味地盯了陆寒蝉一眼,陆寒蝉心里有愧。不自觉地颤栗了一下,心里慌得很。
陆寒蝉看着沐锦烟的星眸和月梅,心里就觉得窝火。她们是沐锦烟的侍女,让陆寒蝉不由得将对沐锦烟的怨恨全部都转移到了她们的身上。
在她看来,虽然沐锦烟已经进到大牢里去了,可是她留下的阴影依旧笼罩着整个丞相府。星眸和月梅更是如此,每每看到她们,就让陆寒蝉感觉到心塞难忍。
沐新城的心在孤念白走后开始沉静下来,缓和了许多。
沐新城像一个没事儿似的,“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都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别堵在这里整天叽叽喳喳的了,让人心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