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气息，裹夹着啤酒的清淡的味道，扑打在季忆的脖颈上。
痒痒的。
气息蔓延到她的鼻尖。
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男人怎么能把犀利的言辞，恶劣的语调，说得这么……
这么……
欲！！！
又撩又欲。
季忆的手指紧紧的绞着胸前的衬衫衣襟。
指节微僵。
而后。
才后知后觉的，醒悟。
昨晚上，他们两个。
无事发生。
季忆抿着唇，颇有生无可恋的意味。
所以……
男人为什么大清早的去浴室洗澡。
给出来的错误信息，让她误以为，昨晚俩人上垒成功。
季忆的舌头打结，“并不会。”
“就是……”
“宿醉后，脑子有些不灵光。”
“我不会，欠哥哥一分钱。”
“毕竟，昨晚上，好像……”
“摸了哥哥的腹肌。”
她上扬着唇角，话倒是越说越顺溜，越说越起劲。
“哥哥的腹肌呀……”
哪怕当时脑子处在混沌的状态，季忆还是记起来了。
可惜的是，自己当时太过于混沌，就，触碰了那么一下，便被人把手给拿来。
指尖的感觉，太匆忙。
意犹未尽，有点可惜。
还能继续攒钱，再来一把。
“淘宝买货付定金，还能货到付款后，七天内还款。”
“所以哥哥不用担心我，白女票。”
“但是哥哥……大清早的，嗯，去洗澡。”
“然后，嗯……”
“被我看到，那不在女票资范围内。”
“毕竟哥哥，是自己没有防备，就那样裹着浴巾出现在我跟前。”
“我总不能，把自己的眼睛给挖了。”
“哥哥自己吃了亏，也是哥哥自己的事。”
脸不红了，心脏却跳得厉害。
“所以哥哥主动抱我什么的，也不是我主动想要。”
“一万块钱而已……”
“哥哥还怕我赖账吗？”
眼前的女孩，如同小狐狸一样狡辩，伶牙俐齿。
“要是哥哥自己把持不住什么的……”
“那我也很无辜。”
池南聿低垂眼眸，只能看到女孩柔嫩的脖颈和侧脸。
看不到女孩所有的表情。
他低笑，“很有道理。”
“季忆小姐自己拉着浴袍。”
“赶紧把衣服换了。”
“我不想吃亏，所以季忆小姐，去浴室换衣服吧。”
季忆抬手抓住紧裹着她的浴袍。
下一刻，男人没有任何留恋的远离。
男人的气息离开，背后空落落的。
季忆拉紧了浴袍，伸出手臂拿了床上摆放的裙子。
……
当季忆从浴室换了裙子走出来的时候。
手里拿了男人的衬衫。
上面还有她的温度。
她看到男人腰上裹着浴巾，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好似并不在意房间里有另外的人，性别为女。
男人的食指和中指间，夹了一根点燃的香烟。
烟雾自香烟上飘渺升至空中消散。
男人的另一只手上，落着一个手机。
此时男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里的东西。
“衬衫，劳烦季忆小姐，送过来。”
季忆：“……”
她咬着唇，温吞吞的走过去，把衬衫还给男人。
男人终于舍得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开。
抬眸，看了一眼拘谨站在跟前的女孩。
刚才女孩狂野的，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褪去衬衫。
现在倒是乖巧可怜。
他好似早已经习惯女孩装乖，实则跟个小夜猫儿似的。
手指间未抽完的香烟按在旁边玻璃桌上的烟灰缸里。
季忆轻轻的咳嗽两声。
香烟的味道，有些刺鼻。
男人起身，腰线上的浴巾好似要掉落，却又牢牢的攀附在男人的腰上。
扬起衬衫衬衫匀称的落在男人身上。
略微整理领口，随后整理袖口，不再看旁边的女孩一眼。
季忆的目光如同粘在池南聿身上一样。
池南聿就那样，让季忆看着。
“季忆小姐，现在不是服务时间。”
“再看一阵，我大概会忍不住找你收钱。”
他说着话，随后扭头看向女孩。
女孩的模样娇憨。
“昨晚，就摸了一下。”
“才一下。”
“两万块钱，没了。”
“哥哥，你的良心不痛吗？”
池南聿低笑，“那也只能说，昨晚上季忆小姐没能把握好机会。”
“服务时间就那么一点。”
“做生意，总会有吃亏的时候。”
言下之意，季忆自己没把握好机会，摸，肯定是摸了。
但摸的时间长短，那是季忆自己没能摸得长久。
不是他收费高的问题。
“那哥哥自己在我跟前换衣服，也不是我想看的呀。”
“做生意嘛……总会有吃亏的时候。”
“我不介意哥哥在我跟前换裤子。”
她挑衅的抬了抬眉角，理直气壮。
池南聿的个人行为，她也不需要额外付款。
池南聿缓慢扣纽扣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侧头散漫的看了一眼季忆。
季忆小脸上满是得意，目光更是肆无忌惮。
然后就看到男人僵硬了一下，从她的身侧走过，顺手捞起沙发上折叠好的西裤，走向浴室。
等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浴室门口。
季忆才忍不住的握着拳头激动的在心里尖叫。
对，挣钱。
必须挣钱。
现在季忆满心满眼全都是挣小钱钱。
只有足够多的小钱钱，才能……嗯哼。
哪怕她心里清醒的知道，池南聿不缺钱。
只是一场游戏。
那又怎么样呢。
她只是想在池南聿身边而已。
脸上的笑，都快收不住了。
直到浴室门口再次传来响动。
季忆赶忙收敛了脸上痴傻一样的笑，矜持起来。
此时池南聿已经穿好衣裤。
只有衬衫的领口处还有两粒扣子没扣上。
他微眯双眸打量季忆。
“挺好，季忆小姐没跑路的话，顺便把房费付了。”
季忆的脑仁瞬间宕机。
哈？
就听见男人恶劣的说道：“季忆小姐想让我这个提供服务的人支付场地费用么？”
“倒是……”
“闻所未闻。”
季忆：“……”
又，又麻了。
这次，是因为，没钱付房费，麻了。
她厚着脸皮，“哥哥先垫付好不好。”
“反正都还欠哥哥钱的，下次一并还清。”
双手叠在一起，手指不安分的缠绕，就算绕成一团麻花，也不能让她现在立刻变出钱来。
又担心池南聿拒绝。
她相信，这个男人，就能做得出这种事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