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池南聿真的不可能闲到不工作跑来直播恋综。
这一点，季忆倒是真的，完全知道得透透的。
很快，观众们还真就去看池南聿那个房间的摄像头。
看到池南聿真的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正在视频会议。
只不过，节目组暂时把里面的声音关闭。
观众们就只能看到池南聿拿着平板手机坐在小沙发上开会的镜头。
【又嗑到了，甜的，这是糖。比白砂糖都甜。】
【我嗑的cp，心有灵犀。】
【觊觎cp不甜？我反手就抽一个耳刮子。】
佟鸣觉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
季忆说得很随意。
佟鸣觉就无声的笑了笑。
感觉季忆真的很了解池南聿。
甚至……也觉得季忆跟池南聿之间的相处，很随意。
这就是，爱一个人的状态？
他有点明白。
为什么佟高寒，很在意季忆。
只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佟高寒既然在意季忆。
那为什么不主动。
佟高寒是喜欢季忆的吧？
甚至还可能比池南聿先认识季忆。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
佟高寒两三年前就开始关注季忆。
为了季忆去江城大学做图书管理员。
当然，也不能说是为了季忆。
总之，佟高寒当时，对这件事很谨慎。
谨慎得过头。
甚至，当初他直接对佟高寒说，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可以主动。
那时候佟高寒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认真的说，不是男女感情的喜欢。
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去关注季忆。
而且，时机未到，所以只是关注就好。
但他作为一个旁观者。
很明显的感受到，佟高寒对季忆的感情，有在变化。
可能，刚开始只是因为那个系统的要求，佟高寒不得不去关注季忆。
但两年的默默关注，怎么可能不会对那个被关注的人，产生感情。
佟高寒失踪了这么久，可能已经死了。
谁知道呢？
他厌恶所谓的系统。
但真要说对季忆有什么痛恨，那也不至于。
毕竟是佟高寒自己选择的路。
他也确实对季忆产生了兴趣。
之前在叶家第一次接触季忆的时候，觉得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佟高寒那么小心谨慎的对待。也不值得佟高寒动感情。
甚至还觉得，如果佟高寒没有动感情的话，哪怕是被系统操控，也不见得会失败。
但是……他就那样，在叶家，看到了季忆做的一切。
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好奇，让下属关注季忆的动向，知道季忆来参加这个恋综，也忍不住的，想要观察季忆。
佟鸣觉笑着说道：“有点羡慕你。”
季忆再一次皱眉。
“羡慕我什么？”
“有爱的人，以及，被爱。”
季忆笑眯眯的说道：“这个话题，比较沉重。”
“真的适合在一个恋综里讨论吗？”
【额鹅鹅鹅，那什么，我突然有点粉上佟鸣觉了怎么办？】
【呜呜呜，我也是，总觉得佟鸣觉的身上，有一种易碎感。】
【感觉佟鸣觉说的话，有点让人觉得心酸。】
【我的鼻子已经酸了。】
【所以佟鸣觉来这个节目，真的就只是想体验爱情吗？】
【其实，感觉不一定是爱情吧？爱有很多种。】
【不管是什么，总觉得佟鸣觉很羡慕季忆。】
【毕竟忆忆是一个被爱着的人。】
【那也是忆忆自己很拼命的爱着别人，所以才得到了回馈，被周围的人爱着。】
【这真的是恋综吗？特么的，哪个恋综会升华到这么高的层次。】
【这年头，恋综都卷成这个样子了吗？笑哭了。】
佟鸣觉失笑，“抱歉，我就是突然一下子，感慨。”
毕竟，他也算是，对季忆很熟悉的一个人。
曾经佟高寒对季忆的关注，一点都没有在他跟前遮掩。
难道佟高寒真的以为，他不会记得吗？
甚至，佟高寒还说过，反正不管怎么样，如果这个世界回归正轨，他也会不记得这些。
但是，他记得。
甚至，都还记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仿佛那些事情没有发生，但又发生过。
比如，他记得，季忆应该是死了吧？
但季忆还活着。
还比如记得，佟高寒因为季忆的死，颓废了好一阵。
但之后佟高寒就消失了。
佟高寒消失不久，他一睁眼，又回到了佟高寒重新刚开始关注季忆的时候。
就像是，做梦一样。
这些事情，他没有对任何人说。
也就把自己当做旁观者一样，重新看着佟高寒重新关注季忆。
只是他忍不住的，询问了佟高寒，为什么要关注季忆。
佟高寒也没察觉出他的异样，甚至解释了。也没有在他的面前遮掩关于系统的存在。
这些，都把他压得喘不过气起来。
甚至，这一次，他在佟高寒小时候，还刻意针对池南聿。
很可惜，失败了。
也觉得，可能依旧会是一场梦。
毕竟佟高寒消失后，可能他某一天早上一睁眼，又回到两年前了呢？
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
生活在继续。
时间也在往前发展。
既然如此，他这一次，就打算接触季忆。
季忆却说道：“不用抱歉。”
“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苦恼的事情。虽然有时候，可能说出口的时候，别人会觉得矫情，甚至觉得，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为什么还会因为这么一点事，陷入纠结中。”
“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啊。别人觉得是屁大一点事儿，那也只是别人而已，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是不是？”
“如果别人这么嘲笑，奚落你，你就，直接撸起袖子，把人给揍一顿就是了。”
“别人又不是你，不配说出那么轻飘飘的话。”
佟鸣觉顿时就忍不住的开怀笑出了声。
“你怎么这么有意思。”
季忆歪了歪头，“我也有意思吗？”
佟鸣觉顿时觉得，自己有被季忆的这一番话安慰到。
这么些年，可真就第一次，有如此舒畅的心情。
“难怪佟高寒觉得你人不错。”
季忆再一次皱眉。
佟高寒？
已经烟消云散了。
佟鸣觉却说道：“放心，我不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佟高寒的消息。就是觉得，想跟你做朋友。”
“做你的朋友，应该都会觉得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