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好奇,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说出互不相欠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必掺杂太多的感情?
嵇鹤霄心中冷笑,宗菱,我都已经掺杂了感情进去了,难道你还打算独善其身不成。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产生这样的念头之后,心底的那些不甘与慌张。
宗菱奇怪地看着他,他那是什么眼神,什么意思啊?
嵇鹤霄看着她转过头去,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了?”
“这个问题,似乎应该我来问你们吧?”
宗菱回答完,才发现自己说话有些冲了,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了南宫玖:“师父,我为什么会忽然昏迷啊?”
答案她心里自然清楚,但是却不能说出来,反正她心里也有数,问出来也只是为了将戏演全套,没想到南宫玖却十分认真地皱紧了眉头。
“你是累着了,你之前身体就没有完全复原,如今又这么辛苦,身体受不了,自然是要抗议的,我帮你开了一些中药,已经传成丸子了,你这段时间一定要按时吃药,好好休息。”
宗菱面色一囧,下意识地看意识地看向了嵇鹤霄和陈沫沫,果然就见他们一个满眼懊恼,一个一脸敬佩。
不用猜都能知道,他们一个认为是为自己治疗累病了,另一个则觉得自己是辛苦工作,累生病了。
不过不论是什么说法,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行,宗菱也不解释,乖乖地答应了吃药,又找借口将南宫玖留了下来。
她的想法很简单,看嵇鹤霄的样子,是不太想回去郓城的,既然如此,不如让师父留下来,到时候师父为嵇鹤霄治疗,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拒绝地拒绝了。
她对着南宫玖说出来的时候,还担心嵇鹤霄会反对,没想到嵇鹤霄听到了之后,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
能摆脱他的约束了。
宗菱心头一喜,精神也好了很多。
简单地吃了午饭,宗菱便能下床了,嵇鹤霄不知道有什么事,吃完了午饭,就出去了,而南宫玖,则去这家医院药房去买药去了。
宗菱被陈沫沫扶着,在外面走廊闲转消食,顺便问问工作的情况。
“是白导让你来看我的吗?”
“是,白导听说你生病了,很担心,让我们出一个人来照顾你,我就来啦!”
宗菱点了点头,配合她的手让自己表现得表现得虚弱一些:“那白导有没有说晚上的夜戏怎么办?”
“没关系的,宗老师你放心养病,白导晚上的戏份已经改了,武戏往后推迟,等你身体恢复了再拍,耽误一两天的时间,也不妨事的。”
宗菱点了点头:“我已经醒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不要耽误你的工作。”
陈沫沫闻言,连忙摇手:“不会的!宗老师,我只是一个场务而已,在片场打打杂,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的,我就在这照顾你,好不好?”
宗菱看着她眼底的崇拜,轻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在这工作几天,就能收获一个对自己这样崇拜的迷妹,还真是意外惊喜!
宗菱对于喜欢崇拜自己的人向来大度:“你上次不是说,想要我的签名吗?一会儿回房间,我就给你签!”
陈沫沫涨红了脸,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件事情:“可是,宗老师,我今天来也没有拿你的明信片,也没有拿海报……”
“没关系,今天先给你签一个,下次你带了明信片或者海报,我再给你签一次。”
回到房间,陈沫沫就找到护士要了一沓纸和笔。
宗菱没有给人签过字,却在电视上见过,打开笔帽甩了甩,就准备下手了,陈沫沫一吓,连忙拦住了她:“宗老师,不能在空白的纸上签名字的!”
宗菱看着她,有些不解,陈沫沫只当她对于娱乐圈还不够熟悉,便耐心地为她讲解:“空白纸上签名字,很容易被不法之人利用,要是有坏人在上面写一些东西,你的这个签名就会害了你的。”
宗菱认真地看了地看了看她,点了点头,十分耐心地问她:“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陈沫沫再一次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多管闲事了,还好宗菱并没有和自己计较她松了口气,看着宗菱有些羞涩。
“您下次记得,不要在空白的纸页上签字就好啦,还有就是要是有人给您一沓文件,您没有看清内容的时候,也是不能随意签字的,有的人会在文件中间夹东西,您要是没有看清就签字了,也会有危险的!”
宗菱点了点头,看着陈沫沫十分好奇:“你这么细心的,为什么不去做助理呢,场务似乎有些埋没你的才能呢?”
陈沫沫闻言干笑了两声,低着头便不说话了,宗菱见状,也没有深究,两句话转移了话题:“那我怎么帮你签字呢?”
“宗老师,您帮我写个to签吧!”
宗菱又问了一遍,才知道了to签的意思,于是纤手一挥,在纸上写下了:
【沫沫
展信开颜。
赠诗一句,愿尔从欢——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
宗菱】
宗老师竟然给自己写了一封信,陈沫沫不禁湿了眼眶,短短的一句诗,却寄予了宗老师对于自己的期望:“宗老师,谢谢您,您是懂我的!”
宗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直到陈沫沫转身去拿东西,宗菱才发现,嵇鹤霄已经在门口停了不知道多久了。
宗菱看着嵇鹤霄,准备张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嵇鹤霄先张了口:“南宫先生说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一会儿就可以回酒店了,剧组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什么时候觉得恢复了可以了,再去上班。”
宗菱点了点头。
“今晚我想和你说些事情,我们是在我的房间说,还是去你的房间?”
宗菱犹豫了一下:“还是我去你的房间吧!”
嵇鹤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就转身催动轮椅离开了。
他走后,陈沫沫才敢在旁边出声:“宗老师,我听他们说,嵇先生是您的爱人对吧?你们,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