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们给我滚出去!”君祈故指着门口喊道,如今一切气质不顾。
这般丑陋男女,他已是看得恶心了。
连可人耸耸肩,“既然殿下不欢迎,那我们走便是了。”
君令轩拱手,笑的得意,“娘娘还请好好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再受刺激了。”
说着二人也不顾凤黎华与君祈故面色如何难看,牵着手以一副恩爱模样离去。
君祈故默默握紧了拳头,眼中恨意滔天,已然席卷了他的神智。
这个恶妇,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
休养了三天,义临居暂时恢复了往日平静。
只是封四月看着院中帮忙打扫的新田,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心底有些莫名地失落。
鬼谷七的话让她产生了动摇,如今一直没有结果,她不仅没安心反而更加紧张起来。
就在她失神地这会儿,新田已不知何时来到窗边,“主上。”
“怎么了?”封四月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掩下眼中的情绪。
新田有些疑惑,却没放在心上,说:“今日风大,主上还是不要开窗的好。”
“哦……好吧,你帮我把窗户关上吧。”
封四月低下头,有心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边的书籍,没看到新田探究地神色。
过了一会儿,小七走进来说:“四月姐姐,王爷和小文书他们来了。”
封四月忙道:“快让他们进来。”
小七点点头,赶忙小跑着出去迎人。
还未进入房门,君砚寒突然停下脚步,对小七说:“小七,你在院子里待着,帮我们看着人好不好?”
小七似乎想到什么,应下了此事。
君砚寒和小文书方才放心地走了进去,看到二人进来,封四月忙要站起来,“查得怎么样了?”
“你别激动,先坐下来。”君砚寒连忙扶住对方,安抚着对方坐下。
看着封四月如此紧张,他难免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还是掩了过去,说:“小文书,说吧。”
小文书点头,道:“封大人,小的查到那新田在遇到大人之前,的确与梁若久有些纠葛,并且接触过好多次。不过二人每一次嗯嗯做得十分防备,所谈之事并无人可查。”
唯一肯定的事,他们所的顾虑的事是正确的。
新田的确与梁若久相识,而且在遇到封四月之前有过交往。他接近封四月,或许也另有目的。
封四月听着怔然,想到自己交给新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从梁若久那里带回小野。新田的确带回来了,自己忙着高兴和查案,并没有去思考为何对方如此轻松就把小野给带回来了。
如今一想,原来从一开始就满是蹊跷。
想至此,在巨大悲伤的刺激之下,她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四月……”君砚寒紧张地看着她。
封四月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把新田带过来。”
她有些话,要问问他。
新田这一天心里都不安宁,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等到封四月派人把他带到她面前,看着一屋子人的神色,他便明白什么。
“新田,你与梁若久曾经相熟,且在我之前便与他有过深交,此事可真?”封四月问。
新田虽然猜到如此,却还是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咬牙说:“确有此事。”
封四月闻言刚要说什么,嘴角忽然留下一抹暗红,眼前一黑便不受控制地栽倒下去。
众人一下子慌了手脚,君砚寒忙把她扶着躺下,鬼谷七急急上前替对方封住脉络,防止毒液攻入心脏肺腑。
只是封四月的面色用肉眼可见地速度变得惨白,唇瓣上最后一点血色都褪去,唯有那一点殷红夺目。
“不行,没有解药……丫头她支撑不了多久。”
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屋子内气氛顿沉,众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散了封四月那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君砚寒看向新田,对方一脸担忧,似乎真为封四月担心那般。
沉默了一会儿,君砚寒道:“为何要背叛她?”
新田来到义临居的这些日子,封四月是真心待他的。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联合外人一起,来对付封四月?
新田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过了一会儿突然磕头道:“王爷,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保证会改,请你放过我,让我继续留在义临居吧!”
他不想离开这个地方,更不想离开封四月,让封四月因为自己的过失而死。
君砚寒眸色微深,冷笑道:“留下?你害她如此,本王还把你留在义临居,是嫌她被伤得还不够深吗?”
“请王爷网开一面,我愿意断指为誓,此生不再伤害主上,只求王爷不要赶我走!”
他说着,突然就取下腰间匕首,眼睛不眨地将自己的右手食指给切了下来。
一时间鲜血四溅,他整个人疼的发抖,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他苍白着脸,语气逐渐虚弱:“请王爷相信我,我不会再欺骗和伤害主上了……”
说着他身子晃了晃,好似随时都可能倒下。
断指处还在喷涌着鲜血,地上已经凝了一滩。
离他最近的小七亲眼看着那手指被切下,还被喷了一脸温热,此时已经是吓得小脸发白,嘴唇不住地哆嗦。
过了好一会儿,小七方才回神,扶住将要倒下的新田道:“师傅,快帮帮新田哥哥吧,他快要死了!”
看着屋内血腥,新田已经只撑不住大失血而昏迷过去。
鬼谷七终是不忍,拿出封四月房中的药箱子给新田止血包扎。
过了一会儿终于止住了血,他让人把新田待回自己的房间修养。
看了眼封四月的房门,又看了眼手边的新田,鬼谷七忍不住叹气,这便是两头难顾了。
翌日,封四月悠悠转醒。
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满脸苦色。
听到她的声响,一直守在床边的君砚寒一下惊醒,忙过来查看情况。“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不过幸好。”
封四月宽慰一笑,“没事的,我会没事的。”
她说着看了眼房中,似乎在寻找什么。
君砚寒没发现她的异常,问:“我让厨房那边给你做了些吃的,马上送过来。对了……还有药,应该已经凉了一些,我马上给你端来。”
说着他便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便端了一碗药进来。